“人这么多?”扶桑笑道:“看来天下第一确实很受欢迎啊。”
扶桑觉得面具有些热,摘下来让笛飞声给她拿着。
笛飞声随手将面具挂到腰间。
“那不是乔婉娩吗?”人群中有人看到站在肖紫矜身边的女人,二人看上去亲密非常。
“这就是传说中的少师剑呀?”扶桑说,“怎么觉得那里怪怪的?”
“华而不实。”笛飞声冷声,他似乎在哪里见过这把剑。
“想必这位少侠的刀一定是个宝贝,不止你这刀叫什么名字?”一旁有个青衣男子出声问,看着清俊柔和,不像江湖人士,倒像是个贵公子。
“刀。”
“就没了?”
“刀就是刀要什么名字?”笛飞声理直气壮,“再说了取那些名字有什么用,还不是被人拿走做噱头。”
“听说这李相夷当初为了乔婉娩在屋顶‘醉如狂’三十六式,引得万人空巷,就是为了博乔美人一笑。”
“再怎么恩爱,还不是人死如灯灭,人都已经死了,不得往前看吗。”
“阿飞你去试试,”扶桑手搭在笛飞声的胳膊上,“你那么厉害你去试试。”
“不去,我又不用剑。”
“都没人上去了,没意思。”扶桑眼里失落。
“这不是有人吗,”笛飞声抬手将身旁的李莲花推了出去。
他从刚刚进来就感觉到这人一直在盯着他,大概是他之前的仇家,然后就随手推出去。
李莲花顺势拿走笛飞声腰间的面具,戴上,免得被人认出来。
他在台上勉强站稳。
“他怎么上去了?”扶桑疑惑,这人看着手无缚鸡之力啊。
“也许,他对少师剑也很感兴趣吧,”笛飞声嘴角微扬。
台上的李莲花朝他的方向瞪了一眼,这个笛飞声,在装什么?
李莲花硬着头皮赢了比试,拿过少师剑看了看。
假的。
他随手就将剑震断了。
肖紫矜四顾门的人面露不善,“你干什么?”
“各位稍安勿躁,这把少师剑是假的,”李莲花笑了。
“不可能,”乔婉娩说,“这是我亲自找回来的,相夷的遗物。”
扶桑抱着阿狸,淡淡开口,“我也觉得是假的,我听闻少师剑是李相夷的贴身宝剑,随他南征北战,怎么会一点伤痕都没有?”
“没错,”李莲花同意,顺便指出剑上的不对。
扶桑不由得多看了李莲花两眼。
他怎么比李相夷的爱人还清楚少师剑,就像是本人来了一样。
所幸很快就找到了偷剑的侍女,只是人死了。
乔婉娩邀请四人留下来帮忙一起找到少师剑。
乔婉娩很喜欢扶桑,第一次见面就觉得她很熟悉,拉着扶桑说了不少话,还邀请她去自己房间聊天。
“扶桑,快来坐,”乔婉娩拿出几张婚服的图纸,问,“你觉得哪件适合我?”
扶桑认真看了看,选出自己觉得好的那一张,“我觉得这个好。”
“你的眼光就是比他们那帮男人要好,我也喜欢这个,那就这个了,”乔婉娩拍板,定下婚服。
扶桑打着商量,“乔姑娘,我听说四顾门有蓝灵草,我的朋友生了病,需要这个蓝灵草作为其中一味药材。
我能跟你买吗?”
“蓝灵草,”乔婉娩想起来了,“我早些年是寻得过一株蓝灵草,一会拿给你。”
门外传来异响。
“我去看看你别跟来!”乔婉娩追去,不出半炷香就没了踪影。
扶桑将阿狸放在地上,“去,去找阿飞!”
阿狸转身消失在黑夜中。
前院,方多病来通知李莲花和笛飞声,“不好了,乔姑娘和扶桑姑娘都不见了!”
“什么时候不见的?”李莲花。
“半个时辰前,”方多病解释,“有人看见她们追着一个黑影走了,现在还没有消息。”
阿狸跑了进来,“喵呜!喵呜~”
“阿狸熟悉扶桑的味道,跟着它一定能找到两个人!”笛飞声走在最前面。
李莲花觉得稀奇,眼里永远只有天下第一的笛飞声,原来也会着急。
扶桑跟着走进了密道。
一个光头手拿少师剑,剑指乔婉娩,“都是你们害我那也去不了,只能躲在这密道里。我杀了你!”
扶桑扑倒光头,趁其不备抢过少师握在手里。
“扶桑,小心。”乔婉娩喘症犯了,根本没力气站起来帮忙。
“把少师给我!”光头气红了眼,眼神癫狂,一掌打向扶桑。
“别过来!”扶桑下意识单手握着手里的少师,用另一只手去挡。
光头触及她的掌心。
本该被他一掌打死的扶桑,手心传来一阵极强的内力,这股内力深厚而柔缓,不仅抵挡住了他的攻击,反过来将他震飞。
光头整个人砸在石壁上,一口鲜血喷出,倒在地上彻底没了气息。
“看不出来,扶桑你还是个练家子,”方多病声音传过来。
扶桑本人都还处于懵懂的状态。
李莲花,径直走向乔婉娩,“乔姑娘没事吧?”
“李神医,”乔婉娩在她的搀扶下起身。
笛飞声检查了下光头的死因,五脏六腑都被震碎了。
好厉害的内力。
莫名的,他有些兴奋。
“你不会武功,为什么会有这么深厚的内力?”方多病问。
“关你什么事?”笛飞声拽着扶桑的胳膊往外走。
李莲花扶着乔婉娩,一行人走出密道。
肖紫矜气势汹汹地抢过乔婉娩,剑指李莲花,“你敢欺负阿娩!”
李莲花只是担忧地看了眼被扯痛的乔婉娩。
扶桑了然一笑,结合之前的现象,无不证明着李莲花就是李相夷。
只是她不明白李相夷为什么不愿意跟四顾门相认呢?
现在她想明白了,朝夕相处的门主就站在眼前,都认不出来,只怕四顾门根本就不希望李相夷回来。
方多病可不管他的臭毛病,当即出言回怼,“怎么说话呢,我们是去救人的,乔姑娘在你们地盘出了事还需要我们把人找到,到底是谁没用?”
“哼!”肖紫矜不愿多言,扶着乔婉娩走了。
李莲花还是通知方丈来把光头领走。
方丈苦口婆心,“你体内的扬州慢暂时护住心脉,以后切记不要用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