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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这游戏还带副作用的?

旧日往事

夜幕像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毫无保留地铺展开来,将整个世界严严实实地包裹其中。墨色的天空中,繁星如同细碎的钻石,零零散散地洒下微弱光芒,像是在静谧的夜空中轻声诉说着宇宙的神秘。

  牧英芊背着沉重的书包,脚步略显疲惫地走在街道上。刚下过雨,地面湿漉漉的,倒映着街边的霓虹灯光,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水汽,裹挟着丝丝寒意。此时已经是深夜十一点,街道上几乎看不到学生的身影。周围三两成群的都是成年人,牧英芊孤身一人穿梭其中,显得格格不入,更显眼的是她那身破旧的校服,在周围人群的现代着装中格外突兀。旁人投来的异样目光,像一根根尖锐的针,刺得她浑身不自在。「这破游戏,怎么连衣服都不能恢复原样。」她内心吐槽着,将校服外套的拉链用力拉到顶,试图把那件满是战损痕迹的衬衫藏得严严实实。

  牧英芊加快了脚步,可慌乱中却不小心踩到了几个水坑,溅起的水花打湿了她匀称的小腿,又顺着流下来浸湿了袜子。寒意从脚底迅速蔓延至全身,偏偏这时,大风又呼呼地刮了起来,她不禁打了个寒颤,抱紧双臂,在闪烁的霓虹灯下匆匆前行。终于,她来到了居民楼下。

  她所在的小区是个老旧小区,与外面繁华热闹的街市截然不同。楼道里的灯破旧不堪,散发着昏黄黯淡的光。牧英芊走到灯底下,抬手摁下开关,“啪”的一声,可灯却毫无反应。“得,又坏了。”她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只能凭借着微弱的记忆,摸黑上楼。

  她家在三楼,路程不算远,没一会儿就到了家门口。牧英芊从书包里掏出钥匙,钥匙扣上挂着一个小巧的橙子挂件,那是重要的人送给她的,虽然历经岁月,却依旧干干净净,没有一丝污渍,仿佛承载着一段温暖而珍贵的回忆。她轻轻打开家门,屋内一片寂静,奶奶已经睡了,但客厅的灯还亮着,暖黄色的灯光驱散了些许夜晚的寒意。

  牧英芊把钥匙放在门口的柜子上,走进餐厅,看到饭桌上的网罩下扣着一碗鸡蛋面。她轻轻捧起碗,感受到那还未散尽的温热,刹那间,一股暖流涌上心头,鼻头猛地一酸,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牧英芊原本姓李,叫李英芊。曾经,她也拥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父母恩爱,她是家中备受宠爱的宝贝,一家人的生活被满满的幸福包围着,是许多孩子羡慕的对象。然而,这一切都在李天川沾染赌博后,如同泡沫般瞬间破碎。

  李天川失业后,没有选择重新找工作,而是一头扎进了赌博的深渊。起初,他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没想到却逐渐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他开始频繁地向牧泽兰借钱,牧泽兰若不答应,他便拳脚相向。酗酒、家暴,这些可怕的事情成了家常便饭,曾经温馨的家变得乌烟瘴气。

  自那以后,牧英芊每次回家都如履薄冰,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惹恼了醉酒的李天川,招来一顿打骂。母亲也在日复一日的折磨中变得憔悴不堪,眼神里满是疲惫与无奈。终于,在牧英芊五岁那年,母亲再也无法忍受这样的生活,毅然决然地和李天川离了婚,带着她回到了娘家。也就是从那时起,她改随母姓,成了牧英芊。

  来到姥姥家后,母亲为了生计,去了外地工作,很少有时间回来看她。但母亲会定期打电话回来,询问她的生活和学习情况。为了方便联系,母亲还特意给她寄了一部二手手机。尽管手机很旧,功能也不多,但牧英芊却视若珍宝,因为通过这部手机,她能听到母亲的声音,感受到母亲的关爱。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母亲的电话越来越少,渐渐地,甚至不再打来了。牧英芊心中的不安与失落与日俱增,她开始觉得自己好像被母亲抛弃了,那种被世界遗忘的孤独感,如影随形。

  在姥姥家的日子也并不好过。姥姥家除了她,还有两个弟弟妹妹,姥姥姥爷的精力都放在了年幼的弟弟妹妹身上,对牧英芊的关注少之又少,几乎到了忽略她的地步。从那时起,牧英芊便学会了自己照顾自己,洗衣、做饭、收拾房间,小小的年纪,便承担起了不属于她这个年龄的责任。

  因为家庭的变故,牧英芊在学校里也遭受了同学们的排挤和嘲笑。那些可恶的孩子,总是变着法地欺负她,甚至还专门编了难听的歌,每天在她耳边哼唱。牧英芊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遭受这样的对待。她鼓起勇气向老师反映,可老师却只是象征性地批评了那些孩子几句,并没有采取实质性的措施。因为那些孩子中有其他老师的子女,老师可不想因为一个学生而影响自己的工作。

  牧英芊又向母亲倾诉,可每次听到母亲疲惫的声音,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知道母亲在外面工作很辛苦,不想再给母亲增添烦恼。

  然而,那些孩子并没有因为老师的批评而收敛,反而变本加厉地欺负她。牧英芊开始被同学们孤立,黑板擦被扔到她身上,书桌里被偷偷放上吓人的虫子。曾经还会帮她说话的同学,也在众人的压力下,渐渐疏远了她。牧英芊的世界仿佛陷入了无尽的黑暗,她觉得自己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就在她几乎绝望的时候,母亲回来了。这一次,母亲身边多了一个男人,他姓牧,叫牧向晚。牧向晚和母亲看起来很般配,对母亲也关怀备至。看到母亲脸上重新露出了笑容,牧英芊打心底里为母亲感到高兴。

  母亲把她接到了现在住的地方,牧英芊满心欢喜,以为终于能和母亲过上安稳幸福的生活了。可现实却给了她沉重的一击。刚到新家的第二天,她就发现母亲和继父不见了踪影,只在手机里听到了母亲留下的道歉语音。那一刻,她感觉自己又被抛弃了。

  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把头埋进臂弯,小声地抽泣着。她不敢哭出声来,生怕被别人听到,招来更多的嫌弃。房间里冷冷清清,只有她压抑的哭声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她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丝毫没有察觉到房门被轻轻打开。

  一个深棕色头发的小脑袋探了进来,直到小孩凑到她面前,牧英芊才发现他。这是她同母异父的弟弟,牧四诚。小家伙身上的衬衫穿得歪歪扭扭,气喘吁吁的,像是一路跑过来的。牧英芊这才仔细打量起这个弟弟,他有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亮晶晶的,像夜空中闪烁的星星,脸蛋肉嘟嘟的,带着可爱的婴儿肥,此刻正满脸担忧地看着自己,眉头都皱成了一个小疙瘩。「他叫什么来着?牧……牧四诚对吧?他来干嘛?」牧英芊心里想着。

  牧四诚把手里紧紧攥着的一把糖果递到牧英芊面前,睁着那双纯真的大眼睛说:“姐姐吃糖,吃了糖就不怕了。”牧英芊看着手中五颜六色的糖果,又抬头看向牧四诚那灿烂的笑脸,心中的阴霾似乎被这一抹温暖的阳光驱散了些许。她拆开一颗橙子味的糖果,放进嘴里,甜蜜的味道瞬间在舌尖散开,「好甜,挺好吃的。」那一刻,她感觉周围好像也没那么冷了,孤独的世界里,仿佛照进了一丝温暖的光。那年,她八岁,在这一年,她有了一个弟弟,也有了一个新的家。

  从那以后,母亲和继父在外工作,牧英芊和牧四诚便在奶奶家生活。奶奶是个和蔼可亲的老人,她并没有因为牧英芊不是自己亲生儿子的孩子而冷落她,反而对她关怀备至。牧四诚也特别喜欢和姐姐一起玩,他虽然调皮捣蛋,但却十分懂事,总能用他的天真无邪逗得牧英芊开怀大笑。在奶奶和弟弟的陪伴下,牧英芊渐渐适应了新的生活,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多。

  然而,平静的生活并没有持续太久。母亲开始变得越来越关注他们的成绩,不断给他们报各种兴趣班,全然不顾他们是否喜欢。每次打电话回来,第一句话总是问:“最近学习成绩怎么样啊?”或者“最近学习进度跟得上吗?”曾经的关心和问候,如今都被成绩和学业取代,牧英芊和牧四诚在母亲眼中,似乎成了满足她虚荣心的工具。

  不仅如此,母亲还变得越来越不守信用,答应他们的事情总是一拖再拖,最后不了了之。而继父,更是常年不见踪影,仿佛这个家与他无关。

  随着时间的推移,牧英芊逐渐成为了家里的顶梁柱。因为奶奶年纪大了,腿脚不便,牧四诚又比她小三岁,需要人照顾,而母亲和继父又远在外地,一年到头也回不了几次家。所以,牧英芊不仅要努力学习,还要承担起照顾弟弟和奶奶的责任。虽然生活忙碌而辛苦,但她的内心却很充实,因为她感受到了家人的爱和温暖。

  可是,命运似乎总喜欢捉弄人。母亲突然觉得小县城的教育资源比不上大城市,决定把牧四诚接到身边去读书,却把牧英芊留在了原地。牧英芊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母亲要这么做。难道仅仅是因为自己的成绩不够优秀,没有达到她的期望吗?那些年在学校遭受的欺凌,让她根本无法专心学习;母亲施加的无形压力,也让她喘不过气来。她渴望母亲能多关心关心自己,哪怕只是多给她一点眼神,多问她一句好不好。

  她也曾试图挽留,苦苦哀求母亲把自己也一起带走,好照顾弟弟。可母亲却不为所动,眼神里满是决绝。牧四诚离开的那天,紧紧地抱着她,哭着说不想走,想和姐姐、奶奶在一起。牧英芊强忍着泪水,安慰弟弟说回去后可以打电话联系,然后看着母亲牵着牧四诚的手,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那一刻,她的心仿佛被撕裂成了无数碎片,她是那么地不舍,那么地无助。

  从那以后,牧英芊的脑海里总是不断浮现出牧四诚的身影,她担心弟弟在新的环境里会被欺负,担心母亲不会照顾他,担心他不适应新的生活……这些担忧像无数只蚂蚁,啃噬着她的心,让她坐立不安。或许,正是这份对弟弟的牵挂、担忧和某种莫名的执着,成了她进入那个神秘游戏的契机。

  牧英芊收回思绪,把那碗还有些温热的面吃得干干净净,然后洗了个热水澡,躺在床上,开始回想起今天在游戏里的种种经历。在游戏的最后,她问了冷伯山两个问题,可冷伯山却没有回答,只是用一句“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敷衍了过去。“那人到底是谁?我认识他吗?”她摩挲着脖颈上的游戏管理器,心中充满了疑惑。她不明白那个神秘人为什么要选中自己,让自己进入这个游戏,又到底有什么目的。「唉,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还有一件事……」

  在离开枯骨玫瑰时,是李安送她出去的。在路上,牧英芊发现左边路口有一道类似屏障的东西横在那里。“那是什么?”她指着屏障,疑惑地看向李安。李安看了一眼屏障,又看了看牧英芊,神色有些凝重地说:“界限,那边不是你我可以去的地方。”说完,便示意她赶紧离开。牧英芊虽然满心好奇,但也只能乖乖闭上嘴,跟着李安走出了游戏。

  “界限,有界限的话是不是还有另一个游戏世界?那边是怎么样的?”牧英芊翻了个身,看着手心里的游戏管理器,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她又尝试给别人发送有关游戏的信息,可无论怎么发,都发不出去。打电话也是一样,只要一提到游戏,对方就会瞬间忘记他们刚才聊过的内容。她还特意计时数了一下,只需要七秒钟,这段记忆就像被人用橡皮擦去了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牧英芊对这个游戏的好奇心被彻底勾了起来,她隐隐觉得,这个游戏背后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而这个秘密,或许与她和弟弟的命运息息相关。

  “十二点半了啊。”牧英芊看着手机上显示的系统时间,叹了口气,心想还是先不想那么多了,明天还要上学呢。她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努力学习,让母亲看到自己的进步,然后和奶奶一起去把牧四诚接回来。于是,她关上灯,拉过被子,闭上了眼睛。

  然而,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一晚,她的梦境也同样充满了诡异和惊悚。

  “Βοηθήστεμας!Βοηθήστεμας!”(救救我们!救救我们!)

  睡梦中,牧英芊突然听到一阵嘈杂的呼喊声,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却又异常清晰。

她在梦中缓缓睁开眼睛,眼前的景象让她惊呆了。周围是一群穿着奇装异服的人,他们的服饰看起来像是古希腊时期的风格,长袍飘飘,头上戴着花环。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感觉有几双有力的大手死死地摁住了她的肩膀和后背,将她狠狠地压在地上。

  「什么情况?」牧英芊惊恐地想要挣扎,想要呼喊,可张开嘴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只能发出几声微弱的呜咽。紧接着,一股温热的液体从喉咙里涌了出来,她低头一看,竟是鲜红的血液。那迟来的痛感瞬间传遍全身,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刀刃,在她的身体里肆意切割,她疼得几乎要昏死过去。

  她想要蜷缩起身体,缓解这钻心的疼痛,可身后的人却死死地摁住她,让她动弹不得。“扑通”一声,她的膝盖重重地跪在了地上,钻心的疼痛从腿部传来,她这才发现自己的双腿已经失去了知觉,动一下就疼得撕心裂肺,好像已经断了。不,是真的被打断了!不仅如此,她的手臂也被反扣在身后,肩胛骨被按得生疼,舌头也像是被什么东西割去了,嘴里满是血腥的味道。

  牧英芊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突然,她闻到了一股刺鼻的烧焦味。还没等她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就听到几声凄惨的哭喊:

   “Πονάει!Πονάει!Αδελφήμου,πονάω.Βοηθήστετηναδερφήμου!”(好疼!好疼!姐姐姐姐,我好疼。救救我姐姐!)

  “Βοηθήστετηναδερφήμου!”(救救我姐姐!)

  「这个声音是……阿四?!」牧英芊心中一惊,拼命转过头,看向声音的源头。只见牧四诚被绑在一个高高的木架上,下面是熊熊燃烧的火焰,火苗不断向上蹿,舔舐着他的身体。牧英芊目眦欲裂,心中的愤怒和悲痛如火山爆发般喷涌而出。她疯狂地挣扎着,想要冲过去救下弟弟,可身体却被死死地控制住,根本无法动弹。她只能发出绝望的呜咽声,眼睁睁地看着牧四诚在火焰中痛苦地挣扎。

  某种温热的液体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眼睛被液体浸得生疼。突然,一只粗糙的大手抓住了她的下巴,将她的脸硬生生地拽向一边。她惊恐地抬起头,只见一个满脸胡茬的男人正拿着一把烧得通红的刀子,一脸贪婪地看着她,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件稀世珍宝。男人拿着刀子,缓缓地向她的眼睛划去,牧英芊惊恐地闭上眼睛,拼命往后躲,可对方却紧紧地抓住她的头发,将她的头往后拉。耳边是牧四诚的哭喊声和周围人的嘲笑声,牧英芊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力和绝望。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牧英芊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段奇怪的话语,像是有个神秘的声音在她耳边低语,她不由自主地在心里默念起来:

  「是夜,

  盛夏的晚上是格外静谧的。

  风很大,帮了火一把,让他的哭喊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嘈杂。

  他被绑在木架上,脚下是蔓延上来,洗去罪恶的圣火。

  我的双脚无法动弹,还有阵阵疼痛,被打折了。

  还有手臂被他们反扣在身后,肩骨被按的死死的。

  他们将我的舌头割去,又贪心的想将我的双眼挖去。

  哦,我的主,我愿献上我的苦楚和灵魂,成为你永恒的信徒。

  请庇佑我们,请展现您的神通吧!」

  她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这些话,语气急切,语速飞快,整个人仿佛被一种神秘的力量控制住了。就在那男人即将把刀子刺入她眼睛的瞬间,一道空灵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Εντάξει,ησύμβασηέγινε.”(好的,合约成立。)恍惚间,牧英芊看见一个穿着白色斗篷的人缓缓走到她面前,轻轻拍开了男人的手。那人在她面前弯腰蹲下,牧英芊透过模糊的沾染上不明液体眼睛,看到了一双如银蓝色宝石般的眸子,那眼眸深邃而迷人,像夜空中的月亮,散发着神秘的光芒。

  就在这时,牧英芊猛地从梦中惊醒,大汗淋漓,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着,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刚才到底是什么?那个人又是……”她还没来得及理清思绪,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将她从混乱的思绪中拉了回来。“啧,要迟到了。”她看了一眼手机上显示的6:30,顾不上多想,赶忙起床换衣服。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传来,"芊芊?起床没喋?要迟到了噻。"奶奶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关切,因为见牧英芊房门一直紧闭,实在放心不下才过来提醒。

  "醒咯,马上。"牧英芊应了一声,快速穿好衣服走出房间。面对奶奶的询问,她随便找了个借口糊弄过去,匆匆吃了几口早餐,便跨上自行车向学校赶去。好在最后在上课铃响起的前10分钟,她气喘吁吁地冲进了教室。

  接下来的日子平淡又忙碌,每天都是上课、下课、补觉,这样千篇一律的生活持续了五天,终于迎来了周末。在这期间,牧英芊总是反复梦到那个光怪陆离的场景,精神也变得越发恍惚,有时甚至在课堂上都会突然走神,仿佛被那诡异的梦境缠上,甩也甩不掉。「正好和李安约定周末上线,顺便去问问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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