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块腾出来考试的教室是三栋连排楼中的中间一栋的二三楼。那家饭店是在学校后面,因此他们是从最后一栋走过来的,这栋楼也是学校上副课的一些教室现在。
这会儿并没有什么人,他们在有些闷热的楼梯道向上走。这时虽是6月初,但南方的地理位置是现在天气就有些热(有些忘了书中是否提到华南市具体的地理位置,私设为南方)。楼梯间是两人在轻微的脚步声中聊着奥数的题目,“说实在这次比赛的题目后面几题出的题目也是些是难度的……”
“啊——”一道尖锐的女生划破长廊,就十秒左右的空白,紧凑的伴随着一阵慌乱的脚步声,一个实验高中的女生从楼梯上跌跌撞撞跑下来,脸色都有些发白,看她好像都要哭出来了,看见池青和解临也顾不上什么礼貌,抓着解临的肩膀像抓住救命稻草。
她说不出什么话,只是大口喘气,解临首先打破平静问:“同学你怎么了?”女生真的很害怕,在稍稍喘匀了一些后才颤颤巍巍地回答:“有人,有人死了!在杂物室,他,他的脖子上一大摊血……”解临在听到“有人死”三个字”就立刻急急忙忙冲到四楼。在一楼的楼梯间只剩池青和女生,女生小声啜泣着,池青只有听完女生的话后表现出震惊,又变回冰冷的模样,他拿出手机报警,在楼梯间解临三步并做两步赶上来。
这栋楼的设计是一三楼为开放式及标准的南方校园楼道,连接前一栋的楼梯在三楼,但二四楼都为封闭式,类似于北方楼道,面相外头的只有几个窗子。他向左看去左侧尽头面窗户提供着充足的阳光,一扇门虚掩着,解临手拉开门,没有所谓的尸体,杂物间(一)里只有堆满半房间的淘汰座椅和一张信封大小的黑纸,如果不是刚才自己踩着什么,低头一看,其实并不能看见。
光线从自己敞开着的门透过来的,他拿开放在上方的一块磁铁,将纸翻转写着“五个小人面阎王,一个下了铁树地狱,一个判了孽镜地狱,还有一个怎么审?”黑纸白字明晃晃的,在这句话的后面还画了一个思考表情包,如果不是前面的句子,这个表情包显得还是可爱的。可越看着可爱,解临的眉头皱得更紧。
池青和那个女生走上来,“我已经报警了,怎么样?”说着看向站在杂物间(一)前的解临,“不,没有尸体,只有一张纸条,但纸条上的内容很奇怪。”
那个女生并不想回到这个地方,但听到他们的对话,从楼道探出头来,颤微着声音说:“不可能!我看见了,在杂物间(二),我不知道门为什么锁着,就从窗户看向里面。”她的声音越到后面越轻。解临和池青走向另一边的杂物间(二),这里的窗户下半部分都被贴上了防窥膜,幸得两个人个子高。一个人躺在血泊中,血看着还未完全干涸,他的头转向另一侧的墙壁。池青第一次看见这种场景郑铮地定在那,解临正准备破窗进入,但玻璃可是made in China,质量特别好。他只能将目光转向门,门锁类似于农村宅院里的锁,一条杠穿过锁环从里面锁着,他们合力将门撞开。
解临凑过去仔细看了看,严肃的说:“没救了,凶器直直插进颈部,还拉扯出来,一击毙命,凶器八成是把刀了……”“那个。”解临转头顺着池青的目光看去,在这具尸体的不远处静静地躺着那把结束了自己生命的刀。
长鸣的警笛声在实验校门外此起彼伏,交错地响,还有那些来参赛的学生陆续被家长们接走的身影,可校门口仍旧拥挤着。这种市级比赛,原先就有记者来访问,在警车来后,更多的记者来到每个人都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大事,使四五辆警车开来,也迫使比赛暂停延后处理。在杂物间(二)处警察们各司其职拍照取证,运尸体,保留现场。“死者,高三(1)班学生阮澄睿,家庭和睦,家里也没有什么欠债或仇人等。死因为刀刺进喉咙,割破动脉,静脉等而亡。”一旁的警官向刑警大队的郭兴昌和他带着的解风,小警官停顿了一下“其中一位是解风你弟弟,并表示有线索要说。”郭兴昌听完报告向左边的人打趣:“是啊,实验正在办奧数比赛,之前我还看见他趴你办公桌上写题呢。不过那群记者把学校围得水泄不通,舆论又得炒得翻天覆地。”说完示意解风去目击者那了解情况,自己继续在这忙。
问题差不多都问完了,考虑到一群高中生的身心健康,有随从人员在一旁做心理疏导。从口供中得知女生是同班的徐盛瑾,因为按照安排考试下午就会结束,而实验中学的学生要求周日12点~下午4点就要返回学校,她来到这是教室粉笔不多了,来杂物间拿粉笔,没想到碰到这种事。女生这里的辅导做挺好,倒是辅导池青的导员说个六七句,惜字如金的池青才回个嗯,后来又嫌他烦表示自己不用。有时张望窗口的有时低下头来思考的解临听到门开声,转头叫了声“哥”。
池青愣着发呆也转过去,看着门口被解临喊哥的男人。“解临没事吧?”虽然知道自己家弟弟把书房里的探案记录当儿童书看,但那又怎么样?谁不心疼自己的家人。“没事儿。哥,我有一些发现这可能只是一个开端,凶手还要再杀三人。”说着把刚才地上捡到的纸条递过去,又继续分析“我在听到有人死后就赶忙跑上楼的,可我并不知道死者是哪一房间的。通过先入为主下意识打开了杂物间(一)看到了张纸条,根据上面内容,我能感受到凶手写这句话的时候的心情。”俏皮的句子,越显凶手对于人这一同类像是玩玩具一样就随意丢掉。解临的眼睛望向了左侧的墙,对过去那是杂物间(二),他的眼睛像穿透了墙,时间倒回中午时一个人拿着刀杀了一个学生,她脖子上的血像喷泉一样一直流着,死者可能在死的时候还挣扎无力地难以置信地看着凶手,而凶手则会淡定地露出一抹笑,可能还温柔地说了一句午安吧。
解临平淡的脸,但话语却异常令人毛骨悚然:“凶手杀人时,应该是刺激且害怕的,,但在看见这个令他讨厌甚至恨的人血从脖子不停的流出来,呼吸逐渐变得微薄,他想象着以后再也不用听到这个声音,不用再看到这张脸,会想起他死时绝望的眼神,还想苦苦挣扎,但止不住的血还在流。杀完后是索性和愉悦的,他可能还流露出了一种分享欲,让别人看一眼自己的这个作品”解风欲言又止只是张了张嘴,这些细微的地方解临注意到了。语句一转:“当然上述只是我的猜测罢了。”他展现起一副温柔且人畜无害的样子,并没坚持几秒又严肃的说:“哥,我认为我们要快一些,这案子绝不是临时起意,而是蓄意谋杀。他有自己的节奏,说我上述猜测没错,在看见自己的一份作品就得到如此的广泛追捧或溅起水花,而且在他的留下的字条中这应该是第二位受害者,还有第一位。它都会乘胜追杀,得快速排查与死者有瓜葛的人或者嫌疑人。”解风摸了摸解临的头:“哥哥会的,谢谢”然后又轻声说了几句:“解临你的能力会帮助很多人,哥没有别的意思,但不高兴或恐惧时来找我。”说完本身想昌哥汇报去了。
虽然他们两人的声音都不大,但四周的安静使几个人听得还算清楚,女生在听完后又开始恐惧地冒冷汗并且喘气。
解临在此时就已经是一只到处开屏的孔雀了,总有不少女生在表白墙上表白他,他也不失所望,从不远处的一盘糖中拿了几颗走向女生。:“这位同学可能吓到你了,吃几颗糖缓缓心情,甜食总能带来美好的心情。”说着将部分糖放到对方手上。女生羞怯地回了句:“谢谢。”解临又转向池青,两人的目光正好对视上,在解孔雀开屏前,池青就及时打住:“不用我心情很好,而且我不爱吃甜食。”
“哦一”解临拖了一个尾音坐在一边。“现在破案时间很紧,虽然他可能仍留在学校,但正是中午周边都是。学生、老师和家长,他可以很容易的躲在人群堆里。”
“是啊,但这也说明了凶手是有备而来的谋杀,他应该计划挺久,挑了这个日子。”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案件,池青很久没有对一个话题感兴趣了,而且这个人和那个警察的对话,他也开始在心中慢慢揣摩着解临这奇怪的人。
“请问池青、解临在吗?有一位姓季的女士和两位学生来找你们。”他俩闻声出去,季母担忧地看着池青。小跑至他面前焦急地说:“小池啊,怎么了?有伤着哪里吗?我看见有大批警车围在学校。又发现你突然不见了,真的吓死我了……”她一连串的问题问下来。季母真的是很疼爱池青,像疼爱自己的亲儿子。
在她身后是季鸣锐和那个……富豪小子,叫什么来着?不怪池青记不住,毕竟之前的注意力全被解・开屏孔雀・临给吸引人真想不起来。富家子弟走致解临身边也嘘寒问暖,问了几句,这几句信息量也很炸裂的。“兄弟,你没事吧?我靠!解临你差点吓死我了,你要出事了以后谁给我抄答案,谁给我的人生大事出谋划策呀!”甚至情到深处,池青都觉得他都要当众表演“孟姜女哭长城”。
季母跑过去问了一番小警官可否将池青带回去。在这个时间的空隙,解临的小手悄摸戳上了池青,在他一脸生气前凑近对他说:“加个好友呗,咱俩聊起来还挺投缘的,而且你要是对案件有兴趣或想到什么,我俩还能探讨一下。”
若是他声音大些,被季鸣锐听到,那他一定会将手搭上解临的肩膀并语重心长地说:“朋友我赞许你加我兄弟好友的勇气,但是有时候人生总归不顺且还要学会放弃。”但也季鸣锐没听见,否则他也要拉着池青哭......确切一点是像《霸道总裁爱上我》中女主对男主说:“为什么!你为什么选择他?难道这几年我在你心里什么都不是吗?”
因为池青输了一段账号在他手机上。
准确来说池青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做,只是他瞟见在这条走廊道的围栏上停了只蝴蝶,翅膀轻微地煽动,自己心情不错(尽管今天不是雨天),所以他把账号给了这个招来蝴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