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后未遂的吻

“小陈警官……”商凯一呼气都是酒味儿，喷洒在我耳边，我侧头躲开。

“咋了？你站稳。”我吃力的搀着他的胳膊，伸手按了楼层。

后来他说的话我都没听清，有一句没一句的，含含糊糊的，我也从来没听他一口气说过这么多话。从进电梯开始一直到车停在他家楼下，他的嘴就没停过。“到了，你一个人能行吗？”我伸手给他解开安全带，有点担忧的看着他。

“我……我没喝多。”他伸手按住我的手，安全带“啪”的一声弹了回去。

我盯着他看了三秒，叹了口气，算我倒霉，今天就好人做到底吧。

花了很大力气才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来，我解开自己身上的安全带，下车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扶着他下车。商凯住的小区有点老旧了，没有电梯，不过好在楼层不高，三楼，我还能爬上去。要是给我来个八楼十楼的，我还真帮不了这忙儿了。话说回来，这破小区也盖不了那么高的楼。楼梯间的灯是声控的，时亮时灭。虽说是三楼，可是商凯把身体一半的重量压在我身上，我还是走一层就得停下来休息休息。我们停下脚步，本就昏暗的灯光霎时熄灭，楼梯间陷入黑暗，我只能看见商凯有些迷离的眼睛，耳边是我们交杂在一起的呼吸声。

“小陈警官。”他又开口，这次的语气没有那么含糊，我听得真切。

“咳咳。”眼见着他的脸越凑越近，我清清嗓子，声控灯再次亮起。

灯光像一把雨伞，猛地挡在我们越靠越近的脸中间，雨伞撑开，水花溅进商凯的眼睛，浇灭了他眼里刚刚燃起的火花。我没说话，拽着他继续往上走。

后来的那两层我都没再停下休息。

商凯打开门，这是我第一次来他家，正如今天他第一次去我家一样。房子不大，但很整洁，甚至可以说没什么生活痕迹，再说难听点儿，就是没什么活人味。几乎所有家具都是灰色的，只有墙上的一张装饰画还有点色彩，不过一看就不是商凯的风格，我猜是上一任住客留下来的。鞋柜上只零散放着几双靴子和一双男士拖鞋，玄关墙上挂着几把钥匙，还有钢弦。茶几上摆着一个茶壶，连杯子都没有。这哥活得是挺省钱的，怪不得要我帮忙花花钱。有点好笑，但我心里又升起一股莫名的心疼。

我希望商凯的生活里能有一抹亮色，希望他活在阳光下。

在他的指挥下我扶着他进了卧室，刚碰到床他就倒下去，躺的还挺直。我终于腾出手来，扭了扭脖子，简单休息几秒，我伸手把他还耷拉在床下的一条腿也搬上床，又去解他的鞋带。没成想他突然翻身，我差点被他从床边踢下去。折腾了半天，我成功把他塞进被窝，安心的关好门。

没多停留，我给他留了客厅的灯，开车回家。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今天不是休息吗？”爸妈都在家，我刚一进门，我爸的语气就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