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不是搞,快把你的脚拿开。”栩诩疼得龇牙咧嘴,连连求饶。
“哼。”沐沐这才松开脚,“上次你为了就我进警局那次还记得吧!后来有一次又遇上了那几个家伙了,是蒋铭浩替我解了围,把他们打跑了。”
“哦!”栩诩恍然大悟般点点头,“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起过这事?”
“我忘了。”沐沐只是轻描淡写地回答了一句。
“看来以后有更厉害的人接我的班了,”栩诩如释重负地耸耸肩,“我终于可以功成身退了。”
话音刚落,他又是一声惨叫——沐沐的皮鞋跟再次碾上了他的脚背。
“你......休......想......”沐沐一字一顿地说着,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扭头朝蒋铭浩走去。刚迈出两步,她又回过头来:“栩诩哥,我妈叫你周末来家里吃饭。”
这声突如其来的“栩诩哥”让他愣了一下,随即回过神来:“嗯,知道了。你让干妈少做点,每次做那么多都吃不完。”他细心嘱咐道。
“你就别操这个心了。”沐沐说着便转身离开,小跑着迎向等待她的蒋铭浩。
看着沐沐仰头对蒋铭浩说笑时脸上洋溢的幸福,还有蒋铭浩低头倾听时专注的神情,栩诩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他们确实很般配。
转眼一个星期过去了,今天训练时栩诩明显状态不佳,额头滚烫,教练就让他早点回家休息。
他在药店买了退烧药,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家中。高烧让他浑身无力,服下药后,便一头倒在床上,丝毫没有注意到衣帽间的灯正亮着。
就在意识渐渐模糊时,听到衣帽间传来细微的响动。他猛地坐了起来,哑着嗓子道:“谁?”
声响戛然而止。
栩诩强撑着起身,顺手抄起门边的棒球棍,蹑手蹑脚走到衣帽间门口。当他探头望去,那个熟悉的背影让他瞬间红了眼眶。
“安瑞......”
棒球棍“哐当”一声落在地上。他冲上前从背后紧紧抱住那人,将发烫的脸颊埋在那人肩头。
“你终于回来了......”声音带着哽咽,“你知不知道,你走后,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
安瑞的背脊在触及这个熟悉的拥抱时,瞬间僵住了。
衣帽间昏黄的灯光下,他手中还握着刚从行李箱取出的换洗衣物。身后传来的体温高得异常,那声带着哭腔的“安瑞”像一根针,猝不及防地刺进他心里。
一年来筑起的所有防线在这一刻似乎要土崩瓦解。他想起在国外无数个失眠的夜里,对着手机里那条“我拿到金牌了”的消息反复输入又删除的回复;想起每次往家里打视频电话时,既期待又害怕听见那个声音的矛盾心情。
他始终记得离开那天的机场,在登机前他苦苦寻找却始终没看到的身影。而现在,这个让他魂牵梦萦的人正用滚烫的体温和颤抖的手臂,将他困在这个猝不及防的重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