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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文忆母亲

《关与水的记忆》

依稀记得,同年秋季,我的年龄到了入学的年纪,那一年我七岁。

外公家西边的那道山梁-渠子梁。那平缓的塬顶下,坐落着那所五年制的小学。它是周围“圆树梁、大地、闵家、王家、这几个自然村孩童上学的学校。

学校的铁制大门两侧是红砖立砌的塔状立柱,四四方方的墩柱,它们与铁门相得益彰,墩柱中间拱起的铁架上,有个醒目的大字《大地小学》它们共同构成了校门的主体。

校外东、南、北三面都是被红砖砌成的墙体围绕,只有西边是那层层梯田的自然崖壁。

朝东南开的校门口,是我和母亲走过的那条土路,蜿蜒而过,向南往闵家村而去。

初次踏入那所小学时,一进操场,高大的双坡屋顶教室,红砖青瓦,坐西朝东,共有三排,每一排是两间教室,教室的前檐墙是用红砖立砌而成的砖腿子,我们称为桌腿子的是砖砌的墩台,它高约四米,宽约六十厘米。而每间教室的前檐墙,有五个砖立砌的墩台,每两个墩台间是那高约两米、宽约一米的木制窗框镶嵌着六块玻璃。

当我站在教室屋檐下宽约一米的水泥台阶上时,头顶是那延伸出的一根根椽木排列整条,椽木直径约六至十厘米,椽木端是整齐划一的锯痕。

通过那扇漆绿色的木门走进教室,除了南北两侧的三花山墙外,木质的抬梁式构建是屋梁的主体。

粗壮的圆木檩条间是那一根根经过尺量、刮去树皮后的椽木,顺搭在檩子上,延伸向东西墙外。

每当站在屋前,看着那一根根延伸出墙体的椽木之上,是那鳞次栉比的青色瓦片,屋坡面呈四十五度。(椽木之上、钉板、抹泥、再铺瓦)

每当那块悬挂的铁块被敲响时,我们纷纷朝教室里走去,那整齐排列的黑漆面长条课桌,外加四条腿的黄色板凳,两人一桌,坐在板凳上,无一例外,都面朝黑板,目光一致地投向教室前墙上凹进去的那块黑板。

虽然,在这所我人生启蒙的学校只度了短短一年。如今回首那段时光,记忆已然变得模糊而又遥远。

唯有那些经历岁月侵蚀的建筑,依然屹立!

那短短的一年,在那个懵懂无知的年纪!那所学校留在我记忆中的一件事-《那是关于水的记忆!》它深深的烙印在了我心里!!

每当中午十一点三十分时,校园里响起了那铁器被敲响的响声,我们心里期待的时刻一放学。老师前脚走出教室,我们便蜂拥着走出教室,雀跃着跑出校门,三两成群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而在这短暂的的午饭间隙,学校的老师则在学校里自己动手做饭。

当我们返回学校,三两相伴,而那位女性教师,则站在校办室前的屋檐下,招着手,将我从喧嚣的同伴中悄然唤出。

我走她跟前,她指向那一盆潲水,轻声地说道:“端回去饮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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