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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厨子又煮了碗面,若不是这些天刘胧月对她的态度稍稍好了些,这些见风使舵的东西,才不会对她如此笑脸相迎。
这些都是从来长沙之前便跟着曹家的家奴,是见惯了曹书仪带伤的模样,所以她现在即使是对脖子上的红痕未加掩饰,他们也不会大惊小怪。
回到自己的小院后,曹书仪将院门上栓,而后又到屋内拿了些伤药,之前被刘胧月罚板子对她来说,乃是家常便饭。
故而她屋中总会备有各式各样的伤药。
.....
-柴房
陈皮亲眼见她吃下一口面后,才放心地接过她手中的那碗面吃了起来。
曹书仪将一些伤药放在桌上,“这些都是伤药,你自己挑几种用。”
面对男人警惕的眼神,曹书仪轻笑出声,“若是用了这药发现身子有什么不适,尽管来找我麻烦。我的屋子就在东边那一间。”
眼角眉梢的笑意渐渐在女人精致明媚的脸庞上晕染开来,明眸流转,红唇微勾,是说不出的娇媚动人。
饶是从小跟在二月红身边见过不少美艳皮囊的陈皮,也不能否认,这曹二小姐样貌确实配得上“国色天香”。
陈皮静静地凝注着她,视线微沉不经意瞥见她脖子上的红痕,令他呼吸一紧,心头莫名的躁动。
见伤药和食物都送到了,曹书仪也不久待,动作干净又利落地转身离开了。
.....
之后的几天,曹书仪送东西给陈皮,两人之间并无交流。即使曹书仪发现陈皮身上莫名又多了几道伤,她也只是在送餐的时候,会多拿几瓶伤药过去。
他们两默契地保持着这种诡异的和谐。
直到那天,曹书仪歇下后不久,在她屋外守夜的翠香入房将她唤醒。说是柴房那边情况有异,陈皮弄出的动静太大,若是不加以阻止,很快曹仁和刘胧月会派人过来查看。
她筹划了这么多,决不能就这般毁于一旦。
这样想着,曹书仪披了件外衣,便下榻往柴房走去。
-柴房
在门外听着里面的动静,曹书仪心底有些虚,虽说这阵子她和陈皮的相处还算是和谐,但若照这会的情况,她贸然闯进去,也没有很大的把握从他手底下捡回一条命。
像是想到了什么,她叹了口气。罢了,她自己找回来的麻烦,这罪得她自己受。
刚抬步准备进去,袖口被人拉住,回头便望见翠香那担忧的神情,“小姐,这会进去..您...”
“不用担心,翠香。若是我真的出了什么事,你马上拿着我的首饰盒从这里逃出去。”说完,曹书仪毅然决然地推开了那扇门,既然选择与虎谋皮,就要承担风险。
“滚出去。”
刚踏入柴房,便望见陈皮像是杀红了眼一般,恶狠狠地盯着她。
曹书仪紧蹙秀眉,她很快察觉到了陈皮的状态有些不对劲。“你这是?中毒?”她疑惑道。
见进来的人是曹书仪,陈皮眼神有了短暂的清明。“不想死...就滚出去。”
借着微弱的火光,曹书仪看清了眼前的情形。陈皮神情痛苦地瘫倒在榻上,眼神却泛红死死地盯着这边,就像是中了邪一样。整个人邪佞又暴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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