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马嘉祺的眸色骤然转深,眼底翻涌着危险的暗流。
他忽然发力,修长的手指不容抗拒地扣住丁程鑫的手腕,将其牢牢按在头顶上方。
丁程鑫猝不及防,惊愕地发现平日里温软的小马儿此刻竟爆发出惊人的力量,让他动弹不得。
马嘉祺"你说过...不离开的。"
马嘉祺的声音低哑得不像话,带着醉意的鼻音轻轻蹭过丁程鑫的耳廓。
他微微仰起脸,湿漉漉的眼睛里盛满了委屈与执拗,像是被主人抛弃的小兽,
马嘉祺"骗子。"
丁程鑫喉结滚动,刚要解释,却突然被扑面而来的温热气息封住了话语。
马嘉祺缓缓俯身,鼻尖若有似无地蹭过他的脸颊,带着梅子酒香的呼吸越来越近。
在昏暗的床头灯下,那双总是含着笑意的眼睛此刻深邃得令人心惊。
当微凉的唇瓣相触的瞬间,丁程鑫的呼吸骤然停滞。
那是一个轻得如同羽毛拂过的吻,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马嘉祺的唇上还残留着梅子酒的甜香,柔软的触感让他浑身僵直。
这个吻渐渐加深,马嘉祺的唇瓣开始温柔地摩挲,时而轻吮,时而轻咬,像是在用最虔诚的方式诉说着难以启齿的心事。
丁程鑫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唇齿间传递的情绪。
醉意朦胧的依恋,小心翼翼的试探,还有那份深埋在心底多年的、几乎要溢出来的眷恋。
不知何时,他紧绷的身体渐渐软化,指尖轻轻攀上马嘉祺的后颈,在对方加深这个吻时,给出了生涩却真诚的回应。
马嘉祺感受到这份回应,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的亮光。
他的吻骤然变得热烈而缠绵,带着几分急切的探索,又藏着小心翼翼的温柔。
唇瓣轻轻含住丁程鑫的下唇,像在品尝最珍贵的蜜糖般细细吮吸,每一次轻咬都带着令人心颤的酥麻。
当马嘉祺的舌尖试探性地描摹唇线时,丁程鑫不自觉地轻颤,终于微微启唇。
马嘉祺的舌尖立刻长驱直入,与他的纠缠在一起。
两人的呼吸彻底交融,空气中弥漫着梅子酒的甜香和彼此炽热的气息。
丁程鑫能感觉到,这个吻里既有醉意的迷蒙,又带着令人心悸的认真。
马嘉祺的每一次触碰都像是在诉说着无法言明的心事,那份眷恋与不舍几乎要透过唇齿传递到心底。
一股前所未有的暖流在他心间荡漾,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早已在不知不觉间沦陷。
可转念间,他又苦涩地想,这不过是马嘉祺酒后的冲动罢了。
这个念头让他选择性忽略了方才马嘉祺那声带着哭腔的"阿程,别走"。
马嘉祺的吻渐渐变得轻柔,他松开钳制,转而环住丁程鑫纤细的腰肢,将人紧紧搂进怀里。
丁程鑫也下意识地攀上他的肩膀,回应着这个拥抱。
两人的唇依然若即若离地轻蹭着,像是在用这种无声的方式倾诉着无法言说的情愫。
这个吻最终化作了春雨般细密的轻触。
马嘉祺的唇瓣在丁程鑫的唇上落下一个个珍视的印记,如同在标记最心爱的珍宝。
丁程鑫闭着眼睛,任由这份温柔将自己淹没,心底涌动着说不清的甜蜜与酸楚。
确认马嘉祺已经睡熟后,丁程鑫轻手轻脚地替他掖好被角。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马嘉祺的睡颜上,勾勒出一道柔和的轮廓。
丁程鑫的指尖悬在半空,终究没有落下,只是无声地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深夜的街道空无一人,路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丁程鑫放慢脚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回忆的碎片上。
那些被他刻意忽略的情绪,此刻如决堤的洪水般涌来。
夜风掠过发烫的耳尖,丁程鑫苦笑着攥紧拳头。
原来那些所谓的"兄弟情谊",不过是自欺欺人的幌子。
他会在马嘉祺和别人说笑时烦躁不安,会在马嘉祺靠近别人时心里会感到酸涩,会在马嘉祺靠近时呼吸紊乱……
这哪是什么兄弟该有的反应?
街角的便利店还亮着灯,丁程鑫机械地买了一瓶冰水。
冰凉的水滑过喉咙,却浇不灭心头翻涌的热度。
他想起马嘉祺每次解题时微蹙的眉头,打球时飞扬的发梢,甚至是刚才醉酒后懵懂的眼神...
每一个细节都像烙印般清晰。
丁程鑫"真是疯了..."
丁程鑫将空瓶扔进垃圾桶,金属碰撞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他多希望自己的感情也能这样干脆利落地丢弃。
但心底有个声音在嘲笑他的自欺欺人。
那些悸动与酸涩,早就在朝夕相处中生根发芽。
回到家,丁程鑫站在花洒下任由冷水冲刷。
酒精的作用让太阳穴突突作痛,却比不上心里翻江倒海的钝痛。
他盯着浴室瓷砖上的水珠发愣,忽然想起去年冬天,自己也是这样照顾发烧的马嘉祺。
当时只觉得是兄弟情深,现在想来,自己替他擦汗时颤抖的手指早就出卖了真心。
床头的闹钟显示凌晨三点十七分。
丁程鑫蜷缩在床上,把脸埋进枕头里。
布料上还残留着马嘉祺家沙发的气息,那若有若无的梅子酒香让他眼眶发热。
他想起临走前,马嘉祺在睡梦中无意识地抓住了他的衣角,又很快松开的样子。
丁程鑫"就这样吧..."
丁程鑫对着黑暗轻声说。月光在地板上画出一道分界线,就像他此刻清醒的痛苦与醉意朦胧的逃避。
他知道明天太阳升起时,自己还是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当好那个"最好的兄弟"。
窗外,初夏的蝉鸣忽远忽近。
丁程鑫在朦胧中想起马嘉祺今天醉酒后说过的话:
马嘉祺"阿程...你最好了..."
当时只觉得是醉话,现在却成了扎在心口的刺。
他闭上眼睛,任由睡意将意识拖入深海,至少在那里,他不必再掩饰那些见不得光的心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