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丁程鑫是被手腕的灼痛刺醒的。
皮肤被粗粝麻绳反复摩擦的触感像砂纸碾过神经,他试着蜷缩指尖,却只抓到一片虚空。
睫毛颤动间,床头铁艺雕花的冷硬纹路撞进视野——这是马嘉祺卧室。
他试着动了动手,却发现自己的手腕被一条粗绳紧紧绑在床头,皮肤已经被磨得发红,甚至有些地方已经渗出了血丝。
他气笑了,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
丁程鑫早就知道马嘉祺对他的占有欲不太正常,但他一直以为那只是Enigma骨子里的强势作祟,想着马嘉祺应该不会做出这种极端的事,便一直纵容着他。
可现在看来,他还是低估了马嘉祺的疯狂。
房间里昏暗得几乎看不清任何东西,厚重的窗帘将外面的光线完全隔绝,只有床头一盏昏黄的小灯勉强照亮了周围的环境。
丁程鑫的眼睛适应了一会儿黑暗,才勉强看清了房间的轮廓。
他正在骂骂咧咧地解手上的绳子时,房门突然被推开,马嘉祺端着一碗粥走了进来。
粥的香气随着马嘉祺的靠近飘了过来,温热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但丁程鑫却觉得那股味道让他反胃。
他看着马嘉祺,眼神里带着一丝嘲讽和无奈。
马嘉祺"阿程,"
马嘉祺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马嘉祺"吃饭吧。"
丁程鑫冷笑一声,指了指被绑的手腕,
丁程鑫"松开,手很疼。"
马嘉祺没有动作,只是低着头,眼神里藏着一丝不安和执拗。
丁程鑫见状,直接气笑了,直勾勾地盯着他,眼神像是要看穿他的灵魂。
过了许久,马嘉祺才开口,声音沙哑:
马嘉祺"阿程,先吃饭。"
丁程鑫没有说话,只是继续盯着他,眼神里的压迫感让马嘉祺终于败下阵来。
他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解开了丁程鑫手腕上的绳子。
绳子一松,丁程鑫立刻揉了揉发痛的手腕,皮肤上已经留下了一圈明显的勒痕,像是被烙印上的枷锁。
他活动了一下手腕,随即抬手甩了马嘉祺一巴掌,清脆的响声在房间里回荡。
丁程鑫"我是对你太纵容了吗?"
丁程鑫的声音冷得像冰,
丁程鑫"竟然还想玩囚禁那套。"
马嘉祺没有反驳,只是低着头,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任由丁程鑫的怒火倾泻。
丁程鑫见他这副模样,更是气得不行,又打了他几拳,拳头落在马嘉祺的肩膀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可马嘉祺依旧一动不动,像是感觉不到疼痛。
丁程鑫打累了,也懒得再跟他计较,拿起一旁的粥,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粥的温度刚刚好,入口绵软,带着一丝淡淡的甜味,但丁程鑫却觉得那股味道让他难以下咽。
他勉强吃了几口,便将碗放到一边,目光再次落在马嘉祺身上。
马嘉祺依旧低着头,不敢看丁程鑫,像是怕对上他的眼神就会崩溃。
房间里安静得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丁程鑫盯着他看了许久,终于忍不住开口:
丁程鑫"你就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马嘉祺依旧沉默,只是咬紧了唇,指尖微微颤抖。
丁程鑫见状,直接伸手捧起他的脸,强迫他与自己对视。
马嘉祺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眼下是一片青黑,显然昨晚一夜未眠。
他的眼神里藏着一丝脆弱和不安,像是随时会崩溃。
马嘉祺"对不起,阿程。"
马嘉祺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哽咽,一滴泪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滴在丁程鑫的手背上,温热的感觉让他心头一颤。
丁程鑫看着他的眼泪,心瞬间软了下来。
他轻轻凑近,吻掉了马嘉祺脸上的泪,温声开口:
丁程鑫"我知道你的不安,但你要知道,我爱你,不会离开你。以后你有任何不安都要说出来,不要像昨天一样,好不好?"
马嘉祺闷着声音"嗯"了一声,手轻轻握上丁程鑫勒红的手腕,指尖微微颤抖。
他低下头,轻轻吻了一下丁程鑫的手腕,像是在为他疗伤。
马嘉祺"对不起。"
他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带着一丝悔意和心疼。
丁程鑫看着马嘉祺眼下的青黑,知道昨晚他一定没休息好。
他伸手摸了摸马嘉祺的头,指尖穿过他柔软的发丝,轻声说:
丁程鑫"上来,一起再休息一会儿。"
马嘉祺听话地上了床,像是一只受伤的野兽,蜷缩在丁程鑫的怀里。
丁程鑫轻轻拍着他的背,像是安抚一只不安的小动物。
马嘉祺的呼吸逐渐平稳,头埋在丁程鑫的胸口,像是找到了唯一的依靠。
丁程鑫感受着马嘉祺的呼吸,轻轻吻了吻他的发顶,眼神里带着一丝无奈和温柔。
他闭上眼睛,抱着马嘉祺,渐渐进入了梦乡。
房间里只剩下两人平稳的呼吸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龙兰舌的味道,像是将所有的疯狂和不安都隔绝在了这方寸之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