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刘畅与何惟芳不欢而散,醉醺醺地被贴身小厮扶回书房而卧,丝毫不顾把新妇一人弃于喜房内的丑闻。
长公主的婚事,有的是人关心。
太后,圣人宣见长公主,问她是否愿意替国家分忧,嫁到邦国和亲。

赵珈洛坐在下座,拿起茶来,啜了一口,抬眼环顾,太后信佛,一旁桌架尊着金佛像,点着香烛,太后微笑着,在这袅袅娜娜的烟雾中,慈眉善目,也像一座慈悲为怀的泥像。
赵珈洛拿金色指甲套尾勾在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划着,隐约笑着
赵珈洛“太后,圣上,几时我们大唐,沦落到要靠卖公主来维持了?”
赵珈洛眼波一转,看了眼当今圣人,赵晸已经煞白了脸
赵晸“……阿姐”
太后仍不为所动,淡淡一笑:
太后“食君之禄为君分忧,你既是长公主,就该做出表率......”
赵珈洛仿佛听见天大笑话,握着嘴咯咯笑起来,笑着笑着,忽然「哐当」一声。
她砸了茶盏,滚烫的水溅在手背上,红红烧一片。
太后脸色变了,长公主疯了,捏住一片尖锐的碎瓷片,逼在圣人前,按在他纤细的脖上,只要稍微一用力,圣人的血管就会迸裂,血就会哗啦啦涌出来,圣人嘴唇都在抖。
太后“别,别......珈洛,有什么话,你好好说。”
太后又气又怕,浑身发抖,可她只能好言相劝。
毕竟,没有人知道疯子下一刻会怎么做。
赵珈洛转过脸来,那张脸带着无辜的纯净笑容
赵珈洛“太后,我不嫁邦外君主,我要自己挑驸马”
太后连忙叠声说好,赵珈洛眉眼和顺了,将瓷片往地上一掷,高兴道:
赵珈洛“太后,好好过日子,风平浪静的,不是很好吗?您啊,总是忘了,最后闹得不愉快,谁也讨不着好”
赵珈洛从太后寝宫出来,日头正烈,她低头看手心,握碎片的时候太用力了,把自己的手心也戳破了,她掏出一方帕子,细细擦了一会儿,疼倒是不疼的,只是心情不是很好。
长公主有千百般让自己高兴的法子。
比如,找情人厮混,可找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