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学校出来,两人去了老街的旧书店。老板正坐在门口的竹椅上摇蒲扇,见他们来,笑着招手:“你们俩可算来了!我还以为你们在南方乐不思蜀呢。”
“哪能啊,想来您这儿吃绿豆糕了。”高景初笑着递过去一瓶冰汽水,帮老板把竹椅往阴凉处挪了挪。
老板拍了拍丁思雅的手:“姑娘瘦了点,在大学是不是没好好吃饭?高景初,你得盯着她点。”
高景初赶紧点头:“我天天盯着呢,她食堂打饭总忘打肉,我每周都去给她带排骨。”
丁思雅脸有点红,拉了拉高景初的袖子,老板却笑得更欢了:“我就说你们俩拆不开,当年你俩在三楼整理书,我从老虎窗看见,高景初总偷偷帮你搬重箱子,还把风扇对着你吹。”
高景初的耳朵红了,挠着头笑:“老板您看错了。”
“我可没看错。”老板摇着蒲扇,“那本旧相册还在三楼呢,你们去看看?我后来又收了些老照片,有张跟你们高中操场一模一样的。”
两人上了三楼,旧相册果然放在书架上。高景初翻到老板说的那张照片,背景里的梧桐树、篮球架,甚至连操场边的石凳都和他们学校的一样,照片里的男生正给女生递水,动作和当年运动会后他给丁思雅递水时几乎重合。
“真像。”丁思雅轻声说。
“就是我们。”高景初合上相册,突然从口袋里摸出个小盒子,递给她,“这个,本来想在香樟路给你的,一直没找到机会。”
盒子里是枚银戒指,款式很简单,上面刻着颗小小的柠檬,和他送她的银柠檬糖是同一系列。“我姐帮我打的,”他有点不好意思,“她说这个叫‘长长久久’,你……要是不喜欢,我再让她改。”
丁思雅拿起戒指,戴在无名指上,大小正好。阳光从老虎窗照进来,落在戒指上,闪着细碎的光。她抬头看高景初,他正紧张地盯着她的手,像在等审判。
“很好看。”她小声说。
高景初的眼睛瞬间亮了,伸手轻轻握住她的手,戒指的凉意混着他手心的暖,很舒服。他没说话,只是笑。
下楼时,老板还在摇蒲扇,看见丁思雅手上的戒指,眨了眨眼:“我就说吧,拆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