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来的时候，香樟路的叶子绿得发亮。丁思雅和高景初约好周末去逛植物园，他却临时被实验课老师叫去加课，发来消息说“对不起，下次一定陪你”。

丁思雅回“没事，你忙你的”，心里却有点失落。她一个人去了植物园，坐在湖边的长椅上看天鹅。

“丁思雅？”

熟悉的声音传来，她回头，看见高景初站在不远处，手里还拎着实验服，头发有点乱，显然是刚从实验室跑过来。

“你怎么来了？”她惊讶地问。

“跟老师请假了，”他跑过来，喘着气笑，“说女朋友在植物园等我，老师就放我走了。”

“谁是你女朋友……”丁思雅的脸一下子红了，却没反驳。

“你啊。”高景初说得理所当然，在她旁边坐下，从口袋里摸出颗柠檬糖，剥开递给她，“刚跑太快，没买礼物，这个先凑数。”

丁思雅含着糖，甜意漫开来。他看着湖里的天鹅，突然说：“丁思雅，等暑假我们回高中看看吧？去看看我们坐过的座位，还有操场边的梧桐树。”

“好啊。”她点点头。

“还要去那家奶茶店，买双份珍珠的奶茶，”他继续说，“再去旧书店，帮老板整理三楼的书，像去年暑假那样。”

“嗯。”

阳光落在他们身上，暖融融的。高景初伸手，轻轻牵住她的手，她的手指有点凉，他用掌心裹着，慢慢搓热。丁思雅没躲开，任由他牵着，看着湖里的天鹅游来游去，心里像被春天的风拂过，软得一塌糊涂。

她知道，他们的故事还在继续。没有轰轰烈烈的告白，没有惊天动地的承诺，只有三站地铁的距离，香樟路的四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