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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安城,偏僻街道。
茯苓“你是谁…?”
半身浴血的女子倒伏在地,虚弱得说句话都要喘半天气,可那双眼却是冷峻得可怕。
南胥月就静静站在那里,身姿笔挺,神色平淡,眸光清冷疏离,仿佛云巅之上覆着皑皑白雪的山峰,让人难以接近。
那把月下流光四溢玉扇玩转指尖,更衬得他矜贵出尘,不似寻常人。
嘻嘻“你这个人要做什么?休想欺负我家少君”
一个小妖灵突然出现,护在那女子身前,神色警惕。
南胥月忽地笑出声。
眼看那女子再也坚持不住,瞳孔四散,恐要昏过去,南胥月手腕轻转,扇面展开,那女子被吸入扇面中。
嘻嘻“啊啊啊你还我少君!!!”
小不点顿然愤怒,使出浑身解数,啃咬着南胥月的衣袖。
忽地,小不点与南胥月皆转头看向街道拐角,有人来了!还是仙族!
小不点大骇,进退两难,但它是不可能抛下少君的!!。
南胥月“放心,我没有伤她的心思”
他捏起那小不点也丢进扇面。
重昭“公子,夜深,在此地做什么?”
闻言,南胥月神色淡然,波澜不惊,一袭白衣随风而动,墨发如瀑,那清冷的样子,宛如仙人。
南胥月“赏月”
重昭未探询到妖气,手中的仙剑往身后撤了撤,唇角微翘,一副平和模样。
重昭“今夜城中有些不太平,公子还是早些回家吧”
南胥月不语,转身就走。身后,重昭望着那宛若谪仙的背影,凝眉。
此人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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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馆,大堂。
大夫正研磨着药物,忽闻门口响动,抬头,就见一袭白衣男子抱着身受重伤的女子匆匆走进,将她放在椅上。
大夫一惊,赶紧上前为那女子把脉,好在只是外伤严重,并未伤及心脉。
这个结果,南胥月并不意外,他掏出银钱放在桌上,瞥见身前衣物不小心被染上的血渍。
“她的伤在衣物下,我得给她宽衣治疗,事关清白名声,你这个丈夫快将她抱起内堂,在旁陪同!”
眼见这大夫要误会,南胥月缓缓道。
南胥月“她并非我妻子,是我阿妹”
南胥月没再多说什么,抱着那女子走进内堂。
茯苓躺在床榻上,上衣已被解开,露出受伤的血口,南胥月背对床榻,未看她的身体,目光落在空中明月。
悄然苏醒的茯苓缓缓睁开眼,看向南胥月的背影,恍惚间将这身影铭记于心。
“好了,记得这几日伤处莫要沾水,这瓶药拿着,要每日涂三次”
“莫要涂懒,留了疤,就不好了”
南胥月微微颔首,大夫放下药又回去外堂。
南胥月“听清楚了吗?一日三次,莫要涂懒”
装昏被拆穿的茯苓也不恼,合起衣物,坐起身,背后的伤口略微撕裂,她倒吸一口凉气。
茯苓“为什么救我?”
南胥月“见死不救,非好汉”
此话甚假,茯苓必然不信。
南胥月“家中还有人在等在下,姑娘再会了”
事情完成,他也不愿多停留。
那袭白衣没入黑暗中,不知所踪,茯苓嘴角轻扬,眼底酝酿着莫名的情绪。
这般谪仙人物,她还不知是何滋味。
茯苓想到什么,面色逐渐凝固,眼中的玩味褪去,化为冰冷与敌意。
嘻嘻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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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