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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羁楼,房内。
白烁捂着额角转醒,余光瞧见有人,却见梵樾松散坐在躺椅上,把玩着白烁的短刀,见她醒来,冷不丁的问着。
梵樾“无念石神力触发,让你瞧见些凡人不该瞧见的东西,说,看见什么了?”
白烁眼神微变,打算隐瞒搪塞过去,朱唇轻启,一句话还未说完,一抹寒光就落在脖间,冰冷的触感让白烁不寒而栗。
白烁“记不清了…很多画面,也有很多人……!”
杏谣“我来说,可好?”
杏谣“荒院内,都是发狂得病之人,对吗?”
剑直逼白烁那跳动着颇有生机的脉搏,杏谣弯着唇,眼里却没有一丝笑意。
白烁心中一惊,面色惨白。
“她怎么会知道?”
白烁“那些画面闪的太快,我真的没记清”
杏谣“传闻濒死之人脑中会走马灯,两三岁稚童时的记忆都能清楚记起,要不然,我给白姑娘放放血试试?”
手中剑添力,白烁感到疼痛,怕是皮肤已被划破。
白烁“传闻自是不可信,您可不能迷了眼,再说,您在意的无念石在我体内,若是伤我,怕是会被反噬吧”
杏谣“你很聪明,知道拿无念石压我”
杏谣“但你知道那些画面意味着什么吗?”
白烁确实不知,此时她额间已开始生出冷汗,眼前的女人实在令她难以招架。
杏谣“无念石所展示的,是如今尚未发生,而来日定会发生之事,要想得到执念,就一定要确保那些事按部就班上演”
闻言,白烁面色彻底煞白,眉眼一颤。
杏谣冷哼,手中剑消失,门扉从外推开,看去是衣襟染血的南胥月,他神色淡淡,见到三人齐聚,便准备离开。
梵樾“哟,怎么还受了伤?”
听到那般嘲讽话,南胥月不恼,薄唇轻启。
南胥月“可惜这血不是我的,殿主失望了吗?”
“殿主”二字从南胥月口中吐出,梵樾只感不适,总觉得他在恶意讽刺自己。
杏谣“滚”
此话是对白烁说的。
白烁“若是我想起什么,定来告知你们!”
言罢,她好似脚底抹了油,几秒就跑得没了影。
她再蠢,也看出三人暗地的关系。
杏谣“尊上遇到了什么?”
杏谣自然闻到了他身上那股若有如无的花香,却还是试探问上一嘴。
南胥月“撞上冷泉宫的茯苓,我未用…妖力,便被要挟送她去医馆医治”
梵樾“合着,我打伤的人,却被你救了?南胥月你还真是会撞啊”
梵樾仿佛听到了世间最荒诞不经的笑话,嘴角上扬,言语内毫不掩饰的冷嘲。
确实有些太巧了。
杏谣没什么表情,手腕轻转,一丝流光浮现,南胥月衣襟上的血消失,白衣依旧。
她瞥向梵樾,梵樾冷哼,这是让他出去。
梵樾“南胥月你最好别玩什么小心思”
终是小孩子脾性。
门哐的一声关上。
杏谣“这就是尊上卜算后的良策?为何救下她?”
白日,白烁照请贴赴约时,南胥月大部分时间都在出神,可那哪里是出神?。
他善于卜算,早可脱离事物,仅凭意识卜算。
再者,后来突然添茶之举,只为出去。
更加坐实杏谣的想法,南胥月心有计谋,可她看不穿,猜不透。
南胥月“是,算是…阻拦一场缘”
声线清冷,含着柔软笑意,丝毫不在意被看破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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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