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见三人恰好站在量雨器之下,又刚好控制的机关在自己的手边,毫不犹豫拉着绳索。
“君子三介之于始,诸君如今站在窦府檐下,这般龌龊议事,平日读的圣贤道理都读到哪里去了?”
当一个同性内地位身份都远远高于自己的人出现,哪怕对方说的话是错的也会被附和着变成对的,更何况对方是一个正直的高位者。
朱明玉想了想,从兜里抓出一把铜钱。
铜钱叮铃哐啷,洒落在大青石上。
邬善被声音吸引,寻去。
捡起一枚镂空铜钱,还在疑惑哪里来的钱时,带有馊味的积水精准泼在另外三人组身上。
绿衣男子:“什么东西这是,一股子馊味!”
明玉眼底闪过一丝狡黠,拍拍手,了却功名拂衣去。
殊不知自己已经被人发现,偏粉的袄裙在夜色中看的不是很清楚,更接近白色。
邬善捡起所有铜钱,一共六枚。
像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邬善摩挲铜钱,嘴角挂上一抹笑意。
棕色男子找来一根竹竿,想把害得自己狼狈不堪的量雨器捅下来。
邬善上去阻拦:“这是工部特制的量雨器,供各方州县测雨防灾用的,不可妄动。”
宴会有条不紊的准备着,下仆依次点燃照明用的灯笼。
明玉七拐八拐可算是找到自己的席位,她:“可把我累着了。”
窦昭:“弄璋你去哪里了?”
待明玉坐下时,窦昭比她还要早些到了席间就做。
“我去教训几个不懂礼貌的人了,我好饿,有什么好吃的?”
明玉扫视一圈,发现菜还没上齐。
窦昭递给她一个剥好的橘子,说:“先吃点水果垫垫肚子,宴会还长着呢。”
朱明玉欣然结果,一整个完整的橘肉,上面的橘络被人细细撕去。
“你同你父亲谈的如何?”
明玉吃了口橘子,香甜可口。
窦昭双手撑脸:“今日过节或升迁都只是由头,父亲和五伯父只是想借此机会让邬公子和其他外宾看看窦家的女儿。”
“父亲认为这也没什么,五伯父也是为小辈着想。”
明玉不解,“你和窦明都不是他的儿女,我不信他会这么关心你们的婚事。”
“我也不信,所以我同父亲不欢而散。五妹妹出嫁时,我多准些嫁妆给她就是,让他不要把注意打到我身上。”
两人边吃边耳语,不知不觉间时间久过去了。
王映雪携女儿窦明姗姗来迟,“明儿到了。”
赵璋如早就等得不耐烦,见人终于出现:“这红花来了,我们是不是做好绿叶就成?”
明玉点头:“有道理,咱们专心吃饭喝酒就成。”
一屏之隔的男席上,窦世枢:“诸君都是饱读诗书之辈,我有个建议,诸君出对子,请我家几个丫头来对。”
“假若,侥幸谁对得好,就饮酒一杯。”
堂下众人纷纷鼓掌,表示赞同。
众人心怀鬼胎,各有各的小九九。
大家都知道这不是一场简单的升迁宴,而是在择婿呢。
窦世枢:“既然如此,那就请邬公子开始。”
邬善思索片刻,提笔写道:
傍墙即柳巷,水没长堤,牛羊路窄疑无地;
得到五伯父好评,窦世枢满意的点点头,表示赞许。
令人将诗送到隔壁女席,王映雪隔着朦胧的屏风投去鼓励的目光。
窦明不善文墨,她提笔半天,也想不出能对应上的对子,只好朝窦昭投去求救的目光。
“她是你妹妹,帮帮忙也没什么。”
窦昭点点头,向窦明招招手示意她凑过来:“你就这么写……”
心外是桃源,云迷小径,鸡犬林开别有天。
王映雪接过纸墨,见窦明对出,比自己对出还要开心。
窦世英看过,忍不住赞叹:“妙哉啊,堪称绝配啊。”
作者有话说:谢谢风南幽的花花,我收到啦,好多好多!谢谢薛冰之的花花哦,(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