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篝火噼啪作响，橙红的光将长桌映得暖意融融。苏砚本就不胜酒力，此刻被苏小春和苏泽一左一右围着，面前的酒杯刚空，就被又斟满了清甜的果酒。

他皱着眉，耳朵已经红透，眼神都有些呆呆的，却还是架不住两人的热情，仰头又饮下一杯，放下酒杯时，指尖都有些发晃，惹得苏小春和苏泽哈哈大笑。

不远处的篝火旁，苏清禾正牵着苏雪跳舞，两人裙摆旋转间，像两朵交叠的花，银铃般的笑声混着火苗的声响，格外轻快。

这时，苏狸端着一串烤得油香四溢的烤肉走过来，递到寒小羽面前，烤肉上还沾着细碎的孜然，香气直往鼻尖钻：“小羽姐，你怎么一直坐在这儿呀，不去跳舞吗？”

寒小羽接过烤肉，轻轻摇了摇头，指尖碰了碰温热的签子，小声道：“我不太会跳，怕跟不上节奏。”

“我也不太会呢！”苏狸说着，便挨着她坐了下来

火光落在两人脸上，苏狸盯着寒小羽的唇看了几秒，眼底满是疑惑，忍不住问道：“小羽姐，你嘴唇怎么肿了呀？是不是吃了什么辣的东西？”

寒小羽闻言，心脏猛地一跳，耳尖“唰”地红了，连忙别过头，目光落在篝火上，声音都有些发虚：“有、有吗？可能是刚才吃烤肉的时候，辣到了。”

话音刚落，不远处传来一阵轻轻的起哄声。

两人转头看去，只见少年苏烬端着盘裹满蜜浆的野山楂，站在苏雪面前，耳尖红得快要滴血，声音带着明显的紧张发颤：“刚、刚从果篮里拿的，蜜浆还没干，你尝尝。”

苏雪愣了愣，停下舞步，看着他局促的模样，忍不住弯起唇角，接过盘子时，指尖轻轻蹭过他的掌心，声音软乎乎的：“谢谢呀，我刚好想吃点甜的，解解腻。”

寒小羽看着两人泛红的耳尖，还有周围同伴们善意的笑声，忍不住轻轻笑了起来

这边寒小羽还在看苏烬和苏雪的青涩互动，身后忽然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

转头一看，只见苏砚扶着额头，脚步微微晃着走过来，耳尖红得快要融进篝火的光里，连眼底都蒙着层水汽，显然是酒意上来了。

苏小春和苏泽还在后面喊着“再喝一杯”

苏砚却摆了摆手，目光直直落在寒小羽身上，声音带着点酒后的软糯，还有些虚弱：“我、我有点头晕，想先回去了……小羽，能送我一下吗？”说着，他身子晃了晃

寒小羽连忙站起身去扶他，少年顺势跌进了她的怀里，一旁的苏狸见状，立刻露出了然的笑容，推了推寒小羽的胳膊，小声道：“小羽姐你快去吧，少主都醉成什么样了”

寒小羽耳尖一热，只好点了点头，扶着苏砚往祭坛外走。

苏砚半倚在寒小羽身侧，脚步放得极缓，偶尔还轻轻蹙着眉“哼”一声，头微微偏向她，发丝蹭过她的肩头，痒痒的

忽然少年握住少女的手腕，起初只是轻轻攥着，怕她松开，渐渐收紧了些，指腹还带着酒后的温热，细细摩挲着她腕间细腻的皮肤，动作温柔

没走几步，他的指尖慢慢下移，顺着她的手腕滑到掌心，轻轻勾住她的指缝，一点点与她十指相扣。

寒小羽刚察觉到他指尖的动作，指腹就被他牢牢扣住，温热的触感顺着指尖漫到心口，她悄悄用指尖回握了他一下——力道很轻，却带着十足的软意。

这一下回握像颗小石子，瞬间在苏砚心里漾开涟漪。

他嘴角忍不住往上翘，刚才的“虚弱哼唧”也断了声

少年的声音裹着酒后未散的软糯，还带些含糊的黏意，顺着月光飘到寒小羽耳边：“小羽，你手好软……”尾音轻轻拖了半分，像羽毛似的蹭在人心尖上。

话刚落，就见寒小羽的耳尖“唰”地红透，脚步下意识快了半分，像是想躲开这直白的话。

可苏砚哪肯放她走，握着她的手反而又紧了紧，十指扣得更牢，唇角弯起的弧度藏都藏不住，眼底盛着月光与笑意，脚步轻快地跟上

连方才的酒意都淡了些，只余下藏不住的雀跃，伴着两人交叠的脚步声，在安静的夜里慢慢漫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