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混混道完歉就跑了
张星婉望着寒小羽束发劲装、英气勃发的模样,眼底有些看不清的情绪,她微微屈膝,声音温柔又诚恳:“多谢恩公出手相助。”
寒小羽连忙摆手,英气的眉眼弯了弯:“举手之劳,张姑娘不必客气。”一旁的苏墨晃了晃手里的纸包,语气轻快:“这些混混就是欠收拾,姑娘没事就好。”
张星婉抬眸看向三人,声音略显疲态,轻声道:“三位恩公救命之恩,星婉无以为报。前头巷子里有家老字号糖水铺,杏仁酪做得极好,容我请三位尝一尝,聊表谢意?”
“好呀好呀!”苏墨眼睛瞬间亮了
寒小羽被他这急切模样逗笑,拍了下他的胳膊:“瞧你那馋样。”转头又对张星婉温声道,“张姑娘不必这么客气,不过苏墨既然馋了,我们便却之不恭了。”
糖水铺
杏仁酪盛在细瓷碗里,绵密的香气漫了满桌。张星婉用银勺轻轻搅动,指尖却微微泛白。
寒小羽看了看吃小鱼干的猫咪,给它倒了些水。
“说起来,方才那些人……”苏墨放下勺子开口,话没说完便被寒小羽用眼神制止。
张星婉反倒笑了笑,笑意却未达眼底:“不碍事,他们常来寻事的。”
她身旁的侍女忍不住补充:“都是因为小姐的兄长!整日流连青楼,还把人往府里带,弄得满京城都在嚼舌根,不过他……。”
“兰儿”张星婉语气严肃的制止了侍女的话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张星婉轻声接话,语气里听不出半分波澜“这是我的命。”
“你有什么错?”寒小羽的语气软下来,眼底满是不容置疑的认真,“他的尘埃,不该落在你的肩头;旁人的嘴,也定义不了你的春秋。别把别人的糊涂账,算在自己的人生里。”
银勺在细瓷碗中顿了顿,瓷壁相触发出一声轻响。张星婉垂着眼,长睫几不可察地颤了颤
她轻轻舀起一勺杏仁酪送进嘴里,声音平稳,“还是第一次有人说,这不是我的错。”
苏墨见状,鼓着腮帮附和:“就是!你哥是你哥,你是你,下次他们再敢来寻事,你就骂回去”
寒小羽伸手轻拍了下苏墨的脑袋,目光却始终落在张星婉身上,语气依旧认真:“若真觉得难捱,就去福来客栈寻我,我们帮你出气”
张星婉望着她真切的模样,嘴角的弧度又深了些。她放下银勺,语气里终于掺了点不易察觉的轻快:“好。”一个字落定,满桌的杏仁香气仿佛都变得更透亮了些
张星婉缓缓取下头上发簪,递到寒小羽面前,语气带着几分郑重:“寒姑娘,往后若有难处,凭这簪子便能进城西张府找我。”
寒小羽指尖触到玉簪的凉意,才看清簪尾坠着两朵栩栩如生的小昙花
……
告别张星婉,寒小羽领着孩子们返回了客栈。一进房间,就看到了临安和苏砚临安
“回来了,吃饭了吗”寒小羽把买回来的吃食拿上桌
临安拿起一个坚果吃了起来“吃过了,不过还能吃点小零食”
“事情办妥了?”寒小羽问道
“对,这正是妖物所为。”临安语速颇快地接过话头,“前头巷子赵家的大儿子,昨天还好好的,今早突然就病重卧床。眼下,他那间屋子已经被我们布上了阵法,就看那妖今晚来不来了。”
寒小羽闻言,目光沉了沉:“那妖物能悄无声息致人重病,怕是比寻常精怪狡猾,得防着它察觉不对绕开。”
“放心,跑不了它。”临安勾了勾唇角,语气带着十足的把握,“我特意选了最粘的‘引踪散’,在赵家每个人身上都撒了些。这粉邪祟一靠近就会附着,哪怕它化成烟,我们循着痕迹也能把它揪出来。”
“临安道长真是细心入微呀!”寒小羽笑着附和,眼神里带着几分佩服,“有这层保障,就算那妖物真耍什么花招,也插翅难飞了。”
苏砚慢悠悠抬起头,目光掠过喜形于色的临安,对着寒小羽淡淡补充了一句:“那药粉,是我的。”
寒小羽先是一怔,随即忍俊不禁,笑着转向苏砚:“原来如此,那苏公子更是思虑周全,连所需之物都提前备好了,真是可靠。”
“应该的”苏砚嘴角几不可见地勾了下,快得像错觉,他很快敛起神色,喝了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