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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君倾梦

有人可依

今天,小红狐陈圆圆来到青丘镇白家直系血脉白府,作为被选新娘,圆圆看着三张人不人鬼不鬼的画像噘噘嘴一脸无奈,圆圆3岁被送到陈府作陈圆圆20年(随便换算吧,按人的岁数来算23岁,按妖的算的有几百岁了),自从上次从孙家回来,就没敢再出陈府,圆圆笑了,笑的很开心。

在那朱门深宅之中,陈圆圆曾历经炼狱般的生活。20岁被指婚给浪荡公子孙尚,本以为是开启新生活,却不想是噩梦的开端。那家人肆意践踏她的尊严,拳脚相加是家常便饭,无尽的谩骂好似冰冷的箭镞,将她的心刺得千疮百孔 ,曾经明媚的她,被折磨得满心疮痍。好在那次回家,奶奶第一个察觉她的异样,带着她与孙家和离,奶奶始终耐心陪伴,每一次发病,奶奶都会第一时间赶到她身边,轻声细语地安慰,温柔地引导她走出那黑暗的回忆深渊。在他日复一日的悉心呵护下,陈圆圆心中的阴霾开始慢慢消散。

进了白府,白嬷嬷管着贵府一些被选做新娘的千金,好严格,走慢了也要挨打。

热闹的庭院中,白莒远身着一袭月白色锦袍,身姿挺拔,眉眼间透着与生俱来的矜贵,他本是闲来凑趣,漫步其间,却被一群慌乱的女孩撞了好几次。正有些恼火时,陈圆圆匆匆赶来,一个不留神,也直直撞上了他。

白莒远刚有些生气,陈圆圆却像只受惊的小鹿,瞬间双膝跪地,声音带着颤抖:“对不起,公子!”,大概是出了家门,没有奶奶,让她觉得又回到以前那卑微的生活。那副惶恐的模样,让白莒远到嘴边的斥责瞬间咽了回去,满心只剩下不知所措。他忙伸手扶起陈圆圆,尴尬地笑了笑,问道:“你是后院婢女吗?都这么急匆匆的做什么?”陈圆圆轻轻摇头,神色小心翼翼:“公子,我是被选的新娘,白嬷嬷正等着教我们礼仪,去晚了是要挨打的。”白莒远闻言,不禁吃惊:“挨打?带我去看看。”陈圆圆抬眸,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小声提醒:“白嬷嬷可是后院掌事,权势不小。”白莒远没料到她会担心他:“害,别担心。”陈圆圆瞧着他自信的模样,心中暗自思忖:“看样子,他或许真能护我。”

白莒远一边走,一边纳闷,心中疑惑“新娘不都是知书达理、学过礼仪的世家小姐吗,怎会如此战战兢兢?”他突然回头,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笑容,问道:“对了,你不知道我?”陈圆圆望着他俊美的脸庞,心跳陡然失控,像是揣了只不安分的小鹿,只傻傻摇头。白莒远又好奇追问:“你们没有新郎画像吗?”陈圆圆红着脸,从袖间掏出一幅歪歪扭扭、人不人鬼不鬼的画像递给他。白莒远瞧着画像,忍不住无语轻笑:“这都画的什么……给我吧,我帮你扔了。”

这时,白嬷嬷因久等少一个人不来,满脸怒容地出来寻人,一眼瞧见陈圆圆新娘装扮,立刻尖声喊道:“你还磨蹭什么,还不过来!”说着,扬起手中戒尺就要打圆圆的手。圆圆吓得脸色惨白,只能乖乖上前,紧闭双眼,等待疼痛降临。就在戒尺即将落下的千钧一发之际,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横空挡住。“啪”的一声脆响,白莒远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却依旧挺直腰板,稚嫩的脸上满是霸气:“谁许你打人的?这些都是千金小姐,打伤了你担待得起?”白嬷嬷一愣,眼中满是不屑:“嘿,你知道我是谁吗?”白莒远神色一凛,毫不退缩地怼了回去:“我堂堂白五殿下管你是谁!谁准你如此苛待她们的?”白嬷嬷听闻上下打量,目光落在他腰间象征身份的鹪鹩鞭上,脸色瞬间煞白,语气立刻软了下来,满脸堆笑:“原来是五殿下,是四殿下吩咐,让我好好教教她们礼仪,我也就是轻轻惩戒,想让她们长点记性。”说着,小心翼翼观察白莒远的脸色。

众人听闻,皆是震惊不已,眼前这位温润公子,竟是传闻中心狠手辣、掌管牢房的五殿下。白莒远眉头微皱,沉声道:“我去和四殿下说,这些都是娇贵的千金,打伤了你负责啊。”说完,他回头看向正呆呆盯着他的陈圆圆,嘴角勾起一抹调侃的笑:“我脸上有花吗,这么盯着我。去和她们站那边去吧。”又看了一眼人群中的宋婉微,转身离去。陈圆圆失措的站到人群里,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一颗心泛起层层涟漪 。

白莒远来找哥哥白墨情阴阳怪气:“怎么没去看看你的微微呢?”白墨情无语:“我把她送进来的…”白莒远亮出画像不小心拿了自己的,“诶不是这个”,又把白墨情的画像拿出来嘲笑:“你在他眼里怕是颜面尽失。”白墨情:“你跑去后院先看了新娘,成何体统。”莒远尴尬笑了一下,拿出白远观的:“看这个,我得给他们宣传宣传这大‘帅哥’。”

夜幕像一块厚重的黑绸,悄然笼罩了整个白府,唯有几盏灯笼散发着微弱光芒,在风中摇曳不定。白莒远一袭黑衣,脸上戴着只露出上半张脸和双眸的面具,将那根平日里彰显身份的鹪鹩鞭藏于宽大的袖子之中,只见他身旁还带了几个侍卫,声音低沉却清晰地说道:“不会武功的,随我来。” 一对姐妹闻声,开门立刻跟了上去,陈圆圆自知毫无武功傍身,也赶忙开门跟上队伍。行至半路,姐妹中的一人忍不住开口询问:“公子,我们这是要去哪儿?”白莒远神色冷峻,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果断:“不会武功的,都送回家去。白府可不养闲人,也没那么多精力保护你们。” 他此刻周身散发的冷硬气场,与白日里那个温润少年判若两人。陈圆圆听闻,心里猛地一沉,满心失落,原以为能在白府寻得一丝安稳,却没想到这么快又要被送回那压抑的陈府。就在众人各怀心思之时,那对姐妹突然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抹狠厉,竟毫无征兆地对白莒远出手。白莒远反应极快,瞬间察觉异样,袖子一甩,鹪鹩鞭如灵蛇般蹿出,在空中划过两道凌厉的弧线,不过两下,便将两名刺客制服在地。陈圆圆望着姐妹俩利落的身手,满心羡慕,可又满心不解,暗自思忖:“这般好武功,为何要用在偷袭旁人这种事上呢?”白莒远三两下处理完刺客,转头吩咐道:“把陈姑娘送回房间去。”陈圆圆原本满心失落,听到这话,不禁一怔,惊喜瞬间涌上心头,小心翼翼地问道:“公子,不是送我回陈府吗?”白莒远和早上一样温柔的笑道:“老夫人让我试探刺客,白府护你周全还是没问题的。”陈圆圆闻言,脸上绽放出一抹浅浅笑意,恰似春日里初绽的花朵。白莒远见她这般模样,心里也有些开心,突然想起什么,开口问道:“你对谁都叫公子吗?”陈圆圆愣了一瞬,随即轻轻摇头:“只叫你。”白莒远笑意更浓,伸手摘下脸上的面具,好奇问道:“你是如何认出我的?”陈圆圆一脸自豪,眼眸亮晶晶的:“小时候师父就夸我眼神好,每个人都有独特之处,我都能分辨出来。”白莒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心中暗忖:“这倒是个有趣的本事,说不定往后能派上大用场。”突然,白莒远凑近:“你受伤了吗?”圆圆闻言一惊:“不小心…磕到了。”刚刚,她又发病了,只得用银针在手腕上一道道划下,还没来得及包扎。“记得包扎。”顿了一下解释“你也知道我总在牢房里,对血腥味敏感一些。”

回程路上,白莒远随手叫住一个侍卫,饶有兴致地问:“你能看出我是谁吗?”侍卫一脸茫然,摇了摇头。待瞧见风清武跟在白莒远身后,才恍然大悟地点点头。白莒远回头看了看小武,忍不住轻笑一声,继续前行,同时吩咐道:“下次给我寻个能遮住全脸的面具……你也戴上。”说罢,指了指小武。

下午,大殿上,新娘都站在两旁等着三位殿下选,三殿下白墨情走到宋婉微身前选定,两人对视眼里藏不住的欢喜,白远观走到阮阮身前选定,阮阮诱惑一笑,白莒远看了一眼阮阮,走到圆圆身前选定,圆圆有些意外。

白莒远带圆圆去看房间,路上,白莒远解释:“你这双眼睛,很特别。”。就在这时,前方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白莒远拉着陈圆圆躲到一旁的假山之后。两人刚藏好身形,便瞧见白远观与阮阮的身影缓缓走来。阮阮神色紧张,一边走一边东张西望,双手不自觉地在袖间摸索。突然,她眼神一凛,猛地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直刺向毫无防备的白远观。

“在这等我。”白莒远低声嘱咐陈圆圆,话音未落,他人已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只见他手腕一抖,鹪鹩鞭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直直抽向阮阮。阮阮见状,连忙侧身躲避,一场激烈的打斗瞬间展开。

白莒远的武功在青丘镇那是出了名的高强,他的每一招每一式都仿若行云流水,却又蕴含着千钧之力。不过短短几个回合,阮阮便已招架不住,被白莒远一记鞭腿扫倒在地。白远观站在一旁,脸色煞白,眼中满是惊恐与难以置信,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给我审吧。”白莒远微微喘着气,对着天空吹了声尖锐的口哨。不一会儿,风清武如鬼魅般从屋顶一跃而下。“小武,带下去审。”白莒远吩咐道,转头看向白远观,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好身手…”白远观强挤出一丝笑容,可牙关却不自觉地咬紧,心中暗自懊恼:“真是瞎了眼,这姑娘长得这般好看,竟是个刺客,还让这小子出了风头。”

解决完刺客,白莒远快步走到陈圆圆身边,轻轻扶她站起身来。两人几乎同时开口。“公子知道那…”“没吓到你吧…”话一出口,两人皆是一愣,随即相视一笑。

“没有没有,公子很厉害。”陈圆圆脸颊微微泛红,忙不迭地回答。白莒远笑了笑,眼中满是温柔:“你刚刚要说什么?”

“没什么,就想问问公子是怎么看出那是刺客的?”陈圆圆好奇地问道。白莒远微微皱眉,脑海中浮现出大殿上阮阮与陈圆圆相同的簪子,以及之前查出的百毒舍图案,犹豫了一下,缓缓说道:“她东张西望的眼神很明显,一看就心怀不轨。”

说着,两人已来到一处幽静的院落。“到了,这是你的房间。”白莒远指着一间屋子说道,“这边是我的房间,我旁边是小武的房间,有危险喊他就行,这边是小鹿的房间,以后她就是你的贴身丫鬟了。” 正说着,小鹿抱着行李匆匆赶来,恭敬地行礼:“殿下,小姐。”

“你们俩有缺的东西回头告诉我,我去牢房看看。”白莒远嘱咐道。陈圆圆与小鹿东西不多,很快便收拾妥当,各自休息。

牢房里,白莒远拿着簪子正在审阮阮:“你若是说了,我可以饶你一命。”阿福来报:“公子!”白莒远深呼吸,回头看向阿福:“何事?”阿福:“刚刚…”。

有人敲圆圆的门,圆圆远远看见门缝外的黑衣服,取出头发里藏的银针夹在四指缝中。那人见没人应答直接推门而入,圆圆直接射出银针,黑衣人中招晕倒,小武也赶过来从身后刺了一刀:“小姐没事吧?”,圆圆摇头,从那人身上拔下银针又藏在头发里,小鹿过来送一些日用品,看见小武,问:“你是谁啊?啊!”进来被尸体吓了一跳,圆圆:“小鹿别怕,这位应该是小武吧。”小武行礼:“是,属下是五殿下的侍卫风清武,小姐有危险喊我就行。”小鹿跳过来将东西放下关心小姐:“小姐没受伤吧?”圆圆拍拍小鹿肩膀:“没事。”小武看着小鹿跳过去心想“蛮像小鹿的。”,喊人来清理了尸体。

“公子,我没事。”圆圆在屋里看见白莒远来,没等他敲门便打开门,边行礼边说,白莒远要敲门的手一顿,放下:“你…没事就好,这白府院深,难免会有刺客,”,“没关系。”圆圆摇了摇头。白莒远想到刚刚小武说的银针试探问到:“刺客来自一个神秘组织,很厉害,陈小姐比刺客还厉害呢?”圆圆愣住:“…师傅教的…自保的法子。”这次圆圆没带着那簪子。

第二天中午,圆圆在屋里听见,敲门声又响起,“陈姑娘在休息吗?”白莒远带着人来了。圆圆开门,看见这么多人有些不知所措,问道:“公子有事?”,白莒远拿出状纸:“昨晚有宫女看见你一身黑衣去了朝西楼,恰巧今天发现,在朝西楼的经书不见了。”圆圆有些慌乱:“我没有…”白莒远不给她解释的机会:“进去搜,陈姑娘可有人证?”圆圆摇了摇头,“那只能委屈你跟我们走一趟了白莒远抬手示意人把陈圆圆带走。

白莒远走进牢里,阿福正在审陈圆圆,圆圆一身白衣有好多血痕,泪水还挂在脸上 ,是害怕是委屈,是想起在孙家的往事。白莒远进来,从腰间抽出自己的鞭子:“陈姑娘还挺硬气的。”嘴角还微微上扬,眼眸却落在地面上低垂,没有抬头看她

“这簪子可是你的?”白莒远拿着簪子问道,“这是我的,只是,几天前就丢了。”圆圆哽咽无力地说,白莒远问:“几天前?”

“前天早上。”

“这簪子哪来的?”陈母带着她买了衣服首饰便打发她来白府:“母亲带我买的。”白莒远把鞭子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白莒远玩味似的笑:“你知道这为什么叫鹪鹩鞭吗?这鞭子会发出鹪鹩叫声一般清脆的声响,特别是抽在人身上的时候,陈姑娘要不要试试?”圆圆有些害怕,委屈摇头,却还是被狠狠抽在右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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