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声音越来越近，手电筒的光束从窗缝透进来。沈昭然忽然凑近，在他耳边轻声说："信我一次。"

她的气息拂过他的耳垂，带着点痒，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甜香。易烊千玺的心跳漏了一拍。

"数到三。"她说。

他还没反应过来，沈昭然已经推开窗户跃了出去。枪声立刻响了起来。

"操！"易烊千玺翻身追出去，看到沈昭然正和一个黑衣人扭打在一起。他毫不犹豫扣动扳机。

子弹击中那人肩膀，对方惨叫着倒下。沈昭然踉跄着站起来，脸色发白。

"你疯了吗？"易烊千玺扶住她，"一个人冲出去！"

"你不也跟出来了？"她靠在他怀里喘气，"看来……你还是信我的。"

"闭嘴。"他咬牙，"先离开这儿。"

两人跌跌撞撞往树林深处跑，身后枪声不断。沈昭然的脚步越来越慢，呼吸也变得急促。

"你受伤了？"易烊千玺察觉到她的异常。

"没事。"她摇头，却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易烊千玺停下，借着微弱的月光掀开她的衣角。一道血痕横亘在腰间，已经染红了衣服。

"你他妈的……"他骂了句脏话，扯下外套给她包扎。

"我以为你能多关心我一点。"沈昭然靠在他肩上，声音轻得像叹息。

"现在关心还来得及吗？"

"试试看。"

易烊千玺抬头看她，黑暗中只能看清她模糊的轮廓。他的手指抚过她沾着血渍的脸颊，忽然想起三年前那个夜晚。也是这样靠近，也是这样心跳加速。

不同的是，这次他没有退缩。

他的唇轻轻落在她额头，像是怕惊醒一场梦。沈昭然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整个人都软了下来。

远处的枪声渐渐远去，树林里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

"我们得走了。"易烊千玺轻声说。

"再等等。"沈昭然把脸埋在他颈窝，"就一小会儿。"

他没说话，只是更紧地抱住她。夜风吹过树梢，发出沙沙的响声，像是某种温柔的见证。

这一刻，他们不再是逃亡者，也不是被命运操控的棋子。只是两个在黑暗中相互取暖的人。

直到手机震动起来。

陌生号码，又是那条信息：【别相信她。】

易烊千玺盯着屏幕，手指微微发颤。沈昭然从他怀里抬头，看见他的表情。

"又来了？"

"嗯。"

"这次你还信吗？"

他看着她的眼睛，那里映着月光，还有一点他看不懂的情绪。

"我不知道。"他说的是实话。

沈昭然笑了："至少你没立刻相信。"

她靠在他怀里，手指轻轻划过他手背："有时候，怀疑才是最大的信任。"

易烊千玺没说话，把干扰器重新装好。天边泛起一丝鱼肚白，树林尽头隐约能看到公路的轮廓。

"走吧。"他说，"老宅还在等着我们。"

\[未完待续\] | \[本章完\]易烊千玺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停留了几秒，那条信息像是毒蛇钻进了血管。沈昭然的呼吸还贴在他颈侧，温热中混着血腥气。

他松开她，把外套裹紧了些。远处的枪声彻底停了，树林里只剩下风穿过树叶的响动。

“你冷吗？”他问。

“还好。”沈昭然的声音有点哑，“你呢？”

没等他回答，她已经靠过来，肩膀贴着他的肩膀。她的手很凉，指尖轻轻搭在他手背上。

“我们像不像被追猎的动物？”她轻声说，“逃来逃去，最后还是逃不出他们的手掌心。”

易烊千玺没说话。他低头看着干扰器，金属外壳上的划痕在月光下泛着暗光。

“老宅那边……”沈昭然顿了顿，“你还记得怎么走吗？”

“记得。”他把干扰器塞进背包，“但不确定他们有没有布控。”

“那就赌一把。”她站起身，动作有些踉跄，“比起在这里等着被人找到，不如主动出击。”

易烊千玺也站起来，目光扫过她腰间的伤口。血已经渗透了临时包扎的布料，染红了一小片衣服。

“你撑得住？”他问。

“你说呢？”她笑了笑，“你不是最讨厌我喊疼吗？”

他没接话，只是把背包拉好，往前走了几步。沈昭然跟在后面，脚步很轻，几乎听不见。

树林深处传来一声乌鸦叫，刺破夜的寂静。易烊千玺的脚步顿了一下，手指摸向腰间的手枪。

“你觉得……”沈昭然忽然开口，“他们为什么要放我们走？”

“什么意思？”他头也不回。

“从一开始，我们就太顺利了。”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丝冷静，“他们明明可以当场抓住我们，却让我们一路逃到这里。”

“你是说……这是个局？”

“我只是在想。”她靠近了些，“如果我是他们，我会怎么做？”

易烊千玺停下脚步，转头看她。她的脸色比刚才更白了，眼神却格外清醒。

“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她伸出手，轻轻按在他胸口，“也许，我们才是那个引子。”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远处传来一阵引擎声，由远及近。

易烊千玺的眼神变了，手不自觉地握紧。

“来了。”他说。

沈昭然没有动，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这次，别丢下我。”她说。

易烊千玺没回答，只是转身，挡在她前面。

车灯穿透树林，照出一道刺眼的光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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