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邬盈摇了摇头,“定国公的事我都知道了,家里我都安排好了,我这次是来帮你的。”
宋墨微微蹙眉:“此事凶险,我让人送你回府。”
宋墨给陆争使了个眼色,眼看着陆争就要来拉人了,邬盈立马抱住了宋墨,双臂环上了他的脖子:“陆争,我可是你们少帅未来的夫人,你要是敢把我带回去,以后有你的好果子吃。”
在邬盈扑上去的那一刻,陆争便低下了头不敢再多看,与此同时,宋墨的耳朵都红的像是要滴出血来。
“你乱说什么?”
“是我乱说吗?八岁时你就说要娶我的,需要我再说一说细节吗?”
邬盈最终被宋墨捂着嘴带上了马车,随行的定国军个个沉默不语,但皆心知肚明,这位未来少帅夫人的身份跑不了了。
马车内,邬盈笑盈盈地望着宋墨,真好,这一次她赶上了,不论最后是否成功,只要努力过,她也就没有什么后悔的了。
邬盈直白的目光想让人忽略都难,宋墨只得迎面对了上去:“你这性子,似乎变了不少。”
邬家世代望族,邬盈此人自小被教养的十分有礼,大概唯一做的出格的事就是把受伤的宋墨带回了家,还拿贴身的帕子给他包扎伤口。
安慰人的话一套一套的,把幼小的宋墨哄的团团转,恨不得长住邬府。
只是后来,男女七岁不同席的礼制,让邬盈一次次把宋墨拒之门外。
宋墨至今还记得他那时委屈的心情,甚至还亲自讨教母亲什么时候才能与女子同席。
母亲说,长大后,唯有夫妻才可同席。
所以,在邬盈向她讨回手帕的时候,宋墨刺头似的喊着要同她做夫妻。
想到此处的宋墨脸色爆红,一抬眼,撞上了邬盈望过来的目光。
“你刚刚在想什么?”
宋墨的目光不自然的瞥向别处:“还不是你小时候拒了我这么多次,怎么这次……”
是啊,从幼时开始她拒了他太多次,这一次换她来奔向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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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雨刚开始还是朦胧胧的,可出了京都,越往外走,雨下的便越发急切起来,伴着时不时发出的闷雷。
雨天路滑,夜色渐深。
定国公小世子的乳母从后面的马车中让人传了话来,小世子发烧了,啼哭不止,实在不宜再往前赶路了。
宋墨只得就近找一处庄子落脚,又派了两名定国军,先去通知谭家庄的人来接应。
“深夜叨扰,我主姓梅,南方商贾,行经此地望借宿一晚。”严将军借庄子的时候说了这样一句话,可也只是话语客气,身旁的宋墨已经带着人先一步进了庄子,根本没等那人同意。
邬盈抬眼看了看牌匾,崔氏田庄。
入庄后,邬盈换了干净的衣物,这才去了宋墨的房间。
“头发还未晾干,怎么就出来了?”实话说,宋墨是有些心疼的,邬阁老的孙女,金尊玉贵长大,如今却要跟着他在此颠簸。
“我来找你,有事相商。”邬盈关了门,上前坐在桌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