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凌悦依然在角落里静静等待着。然而等得已是真有些着急了。
正当她还在想着星眠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就听到了一阵儿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
抬眼望去,只见不远处,星眠耷拉着脑袋,一脸沮丧的模样,手里空空如也,即将靠近自己。
原来,星眠亦有脆弱的一面啊。
凌悦索性迎了上去,不等对方讲话,便顾自温柔地安慰了起来:
凌悦星眠,你没事儿吧?他们可有为难你?快走近些,叫我仔细瞧瞧。
星眠抬头刚好对上了她关切的眼神,心里顿感无限温暖。
凌悦依然那么善良,开口第一句话是关乎自己的安危,而不是风筝的下落。
而自己接下来却要欺瞒于她了……
星眠凌娘娘,久等了。奴婢无妨,烦劳您挂心了。方才奴婢前去拜托看门的侍卫帮忙取下风筝,他们竟以诸多借口百般推辞……奴婢已尽力周旋,却仍是无果。
话毕,星眠刚打算垂下头继续装作一副失落的样子,岂料凌悦不由分说拉上了她的手,两人就这么拉扯着一齐往草地上走去。
凌悦没关系的。你无需自责。虽然我非常喜欢那只皮卡丘,但是这只,叫海绵宝宝的,也实属不错嘛。
凌悦边走,边开解,多少有些担心她会因为没能替自己寻回风筝而有了心理负担。
她却不知,星眠是故意在先前那只皮卡丘风筝的线上做了手脚,否则怎会突然有了这出。
两人再次踏上草地,凌悦松开了手,在星眠的注视下弯腰独自去捡起了另一个放置在原处的风筝。
凌悦你快看,它就很好啊。我今时甚感开怀,星眠,咱们这回一块儿放飞这只吧?
星眠娘娘,还是别。你刚刚等奴婢等得一定急坏了吧。要不咱们干脆坐下来,畅谈一番,如何?
星眠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将凌悦拉到自己身旁坐下。
星眠娘娘腿已经酸了吧,就由奴婢替你放松放松下。
说完,她直接上手,自觉为凌悦揉捏起双腿来。
凌悦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凌悦那就多谢星眠了。
星眠娘娘怎么还同奴婢如此客气,对星眠可以,以后对于其他人可都不能表现得软弱可欺,知道不?
星眠趁机给她提出一个忠告。
你就是性子太好了,所以旁人才会过来欺负你。
人性本就逃不过欺软怕硬,恃强凌弱。
凌悦嗯,放心吧。我已经不是过去那个,任由他人欺凌的凌悦了。
凌悦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以示叫她安心。
放下手,凌悦决定敞开心扉,因此主动对她提起了自己的过往。
凌悦星眠,你可想知道我与阿泽早些年的故事吗?
星眠好呀好呀,娘娘快说。奴婢爱听。
闻听此言,星眠瞬间起了八卦心。
她记得很清楚。
原书中并未交代这两人相知相爱的详细经过,并且剧中也不曾提及,仅仅表明了他们之间的关系,至于其他皆是寥寥带过而已。
如今能从当事人口中,亲耳一听,倒是件挺有意思的事情,说不定还能探到一些于现状有利的信息。
星眠娘娘尽管讲,奴婢听着呢。
星眠停下了手中动作,坐了下来,侧耳聆听。
凌悦好。一切还要从我十来岁的时候说起。母亲早早病逝之后,时常要征战沙场的父兄,因家中无人看管,便带着我一同去了塞外。在那里,我遇见了十五岁的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