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窗，在课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顾知行正低头演算一道天体物理题，微蹙的眉头，专注的侧脸，握笔的指尖在草稿纸上划过流畅的弧度——这画面美好得让落映薇忍不住再次举起手机。
“咔嚓。”
清脆的快门声在安静的教室里格外清晰。
顾知行笔尖一顿，缓缓抬头。落映薇手忙脚乱地想藏起手机，却被他伸手轻轻按住。
“第几次了？”他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落映薇眨着无辜的大眼睛，头顶的狐狸发箍都仿佛耷拉下来：“就……就拍了三张……”
顾知行挑眉，伸手：“手机给我。”
“不要！”她赶紧把手机藏到身后，“我删掉就是了……”
“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顾知行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结果我的照片成了你的聊天背景。”
周围传来几声压抑的窃笑。落映薇涨红了脸，小声嘟囔：“那张特别好看嘛……”
顾知行俯身靠近，在她耳边低语：“想要我的照片，可以直接说。”
他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尖，落映薇顿时连脖子都红了。她下意识往后仰，却被他扶住椅背圈在课桌与他之间。
“不过……”顾知行话音一转，“偷拍是要付出代价的。”
“什么代价？”落映薇警惕地看着他。
顾知行直起身，从她手中抽走手机：“今天下午陪我去图书馆。”
“就这样？”她愣住。
“不然呢？”他低头操作着她的手机，“还是说……你希望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落映薇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见自己的手机传来快门声。顾知行把屏幕转向她——照片里她睁大眼睛，微张着嘴，一副傻乎乎的表情。
“删掉！”她扑过去抢手机。
顾知行轻松举高手机，唇角微扬：“不要。这张特别可爱。”
“顾东西！”她跳着脚去够，却被他用一只手按住头顶。身高差距让她无论如何都碰不到手机，气得她直跺脚。
“再跳也长不高了，小短腿。”他轻笑。
“谁小短腿了！”落映薇气鼓鼓地瞪他，“你把照片删了，我就……我就……”
“就怎样？”
她灵机一动，突然凑近在他脸颊上轻轻一啄：“这样够不够换你删照片？”
顾知行明显僵住了。
趁他愣神的瞬间，落映薇抢回手机。但当她看到屏幕时，却愣住了——相册里根本没有什么丑照，反而多了一张他们的合影。照片里她气鼓鼓地踮着脚，他低头看着她，眼神是她从未见过的温柔。
“你……”她抬头，对上他含笑的眼眸。
“骗你的。”他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尖，“早就习惯被你偷拍了。”
窗外，一片枫叶缓缓飘落，正好落在窗台上。阳光为两人的身影镀上一层金边，连空气中漂浮的尘埃都变得温柔。
落映薇低头看着那张合影，小声说：“那……我可以继续拍吗？”
“随你。”顾知行坐回座位，重新拿起笔，“不过……”
“不过什么？”
他抬头看她，眼里闪着狡黠的光：“下次偷拍被发现，可不止是去图书馆这么简单了。”
落映薇红着脸把手机捂在胸口，心想：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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