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花时笙带着地图前往羽宫,心中暗自庆幸宫远徵昨晚没有来打扰,让她得以安静地完成宫门云图的绘制。
刚抵达羽宫的门口,花时笙就意外地与云为衫不期而遇,两人默契地交换了一个微笑,然后一同前往云为衫的房间。
推开房门,花时笙看到上官浅正笑意盈盈地托着下巴,她的心情不禁有些烦躁,似乎每次有重要事情时总能遇到上官浅。

花时笙“你怎么又来了?”
上官浅挑了挑眉,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
上官浅“我还想问你呢,你们总在一起,该不会你们的任务都是一样的吧?那可就麻烦了。”
云为衫轻轻地伸出手,拦住了花时笙。
云为衫“不用管她。”
花时笙对上官浅投去了一个不屑的眼神,然后优雅地走到茶桌旁坐下,开始熟练地煮茶,动作中透露出一种从容和高傲。
上官浅看向云为衫。
上官浅“你怎么了?脸色看起来这么不好?”
云为衫“刚从后山回来,受了些风寒。”
上官浅轻柔的用手扇着风,尽显娇柔。
上官浅“这个时候受寒多好啊,我巴不得受寒,五脏六腑都要烧起来了。”
说完拿起云为衫桌子上的画作,不管是人物轮廓还是穿衣打扮,都可以看出,画的是宫子羽。
上官浅“画的倒是惟妙惟肖,有这功夫,不应该多画点宫门的地图和岗哨分布吗?”

云为衫的眉头一皱,上前夺过自己的画作,转身坐到了花时笙对面。
云为衫“不关你的事。”

上官浅“话说,宫子羽对你这么上心,你和金繁的关系应该也不错吧?”

云为衫“和你没关系。”
上官浅“以前没有,现在有了。”
命令般的语气继续说道。
上官浅“我需要你去接近金繁,拿他身上的一样东西。”
花时笙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声带着明显的讽刺。
花时笙“命令?我们都是刺客,谁又比谁高贵呢?”
上官浅听到花时笙笑声后,自己脸上的笑容渐渐收起。
上官浅“魅阶级的确比魑阶级要高贵多了。”
花时笙挑了挑眉,直接反问。
花时笙“那为什么不自己去?”
上官浅“是帮不了,还是不想帮?”
花时笙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
花时笙“如果是其他的忙还可以考虑,但去偷金繁的东西,搞不好连命都会搭进去。”
如果云为衫出了事,不知道自己还会在宫门待多久才能自由,并不是真的想帮云为衫说话。
云为衫接着花时笙的话继续说道。
云为衫“上官浅,昨日,你不是帮宫远徵送药去了吗,那金繁的身手如何,你不可能不知道。”
花时笙的动作一僵,眉头紧锁,满是疑惑地凝视着云为衫。
花时笙“你说什么?给宫远徵送药?”
随即,她的目光转向上官浅,声音中透露出急切。
花时笙“他怎么了?”
上官浅看到花时笙一副焦急的神色,不禁露出得意的笑。
上官浅“你不知道?没想到时笙妹妹在宫远徵心中的地位已经如此举足轻重了。”
上官浅“昨天他与金繁一战,受了伤。怎么,难道时笙妹妹也对他动了心?这可是无锋的大忌。”
花时笙“我自然得关心他,你也知道宫远徵的疑心有多重。”
花时笙“他每天像怀疑你一样怀疑我,恐怕我已经死在地牢里了。”
花时笙“难道宫尚角,他还没把你放在心上吗?你的任务进度似乎有些慢了。”
上官浅的心事似乎被花时笙一语中的,她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上官浅“所以,我更需要云为衫的帮助,她还欠了我一个人情,必须还。”
云为衫冷哼一声。
云为衫“上官浅,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要的是什么吗?”
上官浅“你消息,倒是灵通的很。”
云为衫“你想要金繁手上的一半医案。”
云为衫直截了当地揭露了上官浅的意图。
云为衫“我若是帮你偷了医案,岂不是帮助宫尚角将宫子羽拉下执刃之位,我在宫门的任务就会满盘皆输?”
上官浅在云为衫的字里行间里大概猜到了那半本医案的意图,立刻起身,走到云为衫面前。
上官浅“我明白了,宫子羽的身世一直成迷,这医案可以证实宫子羽并非宫鸿羽亲生,确实这事关宫子羽的执刃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