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的脸色阴沉得令人生畏,额头上的青筋隐约跳动,他紧咬着牙关,拿过暗器袋,反手狠狠地给了侍卫一巴掌。他的声音从牙缝中挤出。
宫远徵“你下次再在我面前叫宫子羽执刃大人,我就把你的舌头割下来,做药。”

宫尚角的脸色同样显得不悦,他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宫尚角“都退下!”
“是。”
宫远徵觉得自己被摆了一道,心中虽有不甘,但在宫尚角目光的压迫下,他只能压抑住自己的情绪,勉强挤出一句道歉的话。
寒鸦柒“你和寒衣客定情了?”
花时笙漫不经心地摆弄着手中的半块龙凤玉佩,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愿施舍给寒鸦柒。

花时笙.(魉)“这与你何干。”
寒鸦柒“你明知道我……”
花时笙.(魉)“寒鸦柒。”
花时笙冷冷地打断了他即将继续的话语。
寒鸦柒的拳头不自觉地紧握,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盯着花时笙,以及她脖子上挂的那块玉佩。
寒鸦柒“有个任务,我认为交给你再合适不过了。”
花时笙的眉梢微挑,语气简洁而直接。
花时笙.(魉)“说。”
寒鸦柒的心情如同一团乱麻,他的声音透露出一种痛苦的决绝。
寒鸦柒“嫁入宫门,这将是你的长远任务,一旦你获得了一定的地位,无锋就会放了你的父亲。”
寒鸦柒“任务完成之后,你也就意味着可以永远离开无锋,获得自由。”
思绪被门外的脚步声打断。她无需猜测,心中便已明了来者何人。
宫远徵推开门,目光落在花时笙身上。她穿着轻薄的纱衣跪坐在茶桌前,面容冷漠的煮着茶,丝毫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本就在上官浅那里受了气,想在花时笙这里找到一些安慰,没想到她居然对自己这般的漠不关心,惹的他心情更加烦躁了。
宫远徵皱着眉头,带着不满和失望,跪坐在花时笙的对面。
宫远徵“ 你的良心都让狗吃了吗?”
面对宫远徵的无理取闹,花时笙依旧保持着冷静,低垂着眼眸。
花时笙“我的良心,都让你吃了,有事就说,没事请徵公子出去。”
宫远徵“你到底还要对我冷漠到什么时候?”
花时笙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讽刺。
花时笙“徵公子不是不喜欢我吗?我对你冷不冷漠,热不热情的,你这么在意做什么?”
宫远徵一时语塞,他意识到自己的关心确实有些过分,但内心深处的情感却让他无法自控。他忍不住思念她,那份关切仿佛是一种本能,难以抑制。
宫远徵“我是不喜欢你,但是看到你这样冷漠的表情,我就感到心烦。”
花时笙并没有因此动怒,她平静地回应。
花时笙“那就别看,出去。”
宫远徵“这是徵宫,我偏不出去。”
花时笙忍不住瞥了一眼宫远徵。
花时笙“暗器袋找到了吗?这么让你着急。”
宫远徵有些生气地反问。
宫远徵“你打听这么多干什么。”
花时笙注意到宫远徵脸上的怒气,她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
花时笙“谁惹徵公子生气了?那位真是个大善人。”
宫远徵“你!”
花时笙漫不经心地倒着茶水,同时不忘为宫远徵斟满一杯茶。
宫远徵冷冷地哼了一声,一想到上官浅那副装模作样的委屈表情,心中便涌起一股烦躁。

宫远徵“上官浅,绝对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清白无辜,真是把扮猪吃老虎用的惟妙惟肖。”
宫远徵“你是没看见上官浅那副样子,就连我哥都被她……被她蛊惑。”
花时笙端起茶杯,对着杯口轻轻吹散了升腾的热气,语气平和。
花时笙“倒也未必是蛊惑。”
花时笙“既然角公子选择了上官浅作为他的新娘,自然会在一定程度上维护她。”
确实如此,设身处地想想,自己也会维护花时笙。不过,她那个人啊,从来不会露出一副可怜的样子,哪怕是假的,骗他的,但是她总是摆出一副冷漠和倔强的态度。
房间内,烛光摇曳,暖黄色的光晕洒在花时笙的脸上,竟然勾勒出她脸上从未见过的一抹温柔。
被眼前的景象迷住了,直到花时笙瞪了一眼才回过神来。
花时笙“再不喝,茶就要凉了,喝完出去,我需要休息。”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微笑,那诡异的笑容,带着难以言说的疯狂,让花时笙的后背有些发凉。

宫远徵“不必急着赶我走,我还想慢慢品尝,花小姐亲手煮的茶呢。”
花时笙“天色已晚,不该休息吗。”
宫远徵举起茶杯,将那小巧的茶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花时笙见状,便站起身来,准备去休息,轻轻掀开了纱幔,微微回头。
花时笙“麻烦徵公子,帮我把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