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昌河曾在南安城给苏暮雨购置了一处大宅,前段时间正好给神医白鹤淮开了一家药庄。
他们日夜兼程,不出两日便从暗河赶回了药庄。
当他们风风火火闯进药庄的时候,白鹤淮正在药房里拣药。
苏暮雨“神医?神医?”
一听见苏暮雨那素来平静清冷的声音里竟透着几分焦急,担心出什么事情的她,一时顾不上药材,匆匆放下便冲了出去。
白鹤淮“我在这里!怎么了?”
苏暮雨“神医。”
苏暮雨连忙迎上去。
苏暮雨“我有一位朋友,刚从冰封的棺材里出来。这两日我和昌河一直在用内力温养他,却始终不见醒,你快帮我们看看他!”
白鹤淮“什么?冰棺?那不是死人待的地方吗?好好的把活人放进去干嘛?”
白鹤淮的脑子当场一炸,嗖得一下跟在苏暮雨后面冲进了房内。
屋内,苏昌河已经将苏怜寂放到了床上,还贴心地给他盖了被子。
白鹤淮“我来我来!”
白鹤淮小跑上前,苏怜寂宛如神子一般的容貌惊得她心神一颤,有种只可远观不可亵渎的绝尘之美。
但事态紧急,她一屁股坐到了床边,拉着苏怜寂的手给他把脉。
指尖一触到腕间皮肤,白鹤淮便被冰寒的温度激得打了个哆嗦。
她收回手,使劲搓了搓指尖,试图给它搓热。
白鹤淮“嘶!好冷!这都比死人的温度还冰了!你们真的不是丢了个死人给我吗?”
苏暮雨尴尬地看向苏昌河,苏昌河则握拳抵唇咳嗽一声。
苏昌河“放心吧神医,绝对没死!我们总不能大老远带具尸体给你吧?多渗人呐!”
白鹤淮“我看可未必,毕竟你可是鼎鼎大名的送葬师!”
白鹤淮嘟囔道,然后又重新给苏怜寂诊起脉,发现还真有脉搏在跳,但是非常非常微弱。
就这么一小会,白鹤淮感觉自己的手都被寒冰冻住了,又麻又痒。
苏暮雨见状,几步上前,往她胳膊上渡了一道真气,化解了那份寒气。
苏暮雨“神医,你没事吧?”
白鹤淮“放心,我没事。”
白鹤淮“倒是他,在冰棺里待太久了,寒气已渗入五脏六腑,眼下还活着已经是一个奇迹了!”
苏昌河在一旁勾了勾嘴角。
苏昌河“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本身……就是一个奇迹。”
白鹤淮不解地皱了皱眉,听不懂他话中的意思。
恰逢此时,苏喆拄着他的降魔佛杖走了进来,上面的金环叮叮当当响了起来。
苏喆“原来里们都在这儿啊,怪不得外头没银!”
他走近,看见床上的青年,顿感一头雾水。
苏喆“则是啷个?病人啊?怎么还出动里们三个一起嘞?”
苏昌河“喆叔,你来了啊。”
苏昌河回过头,弯了眼睛,圆溜溜的,望人时含着玩味的笑意。
苏暮雨“喆叔。”
苏暮雨乖乖喊道,并向他介绍了苏怜寂。
苏暮雨“他、我、苏昌河,我们三个是一起从鬼哭渊里出来的伙伴。”
苏喆“则咋子阔能?”
苏喆不信,因为他从来没有在暗河见过这个人。
尤其是他跟在苏苏暮雨和苏昌河身边这么久,怎么突然就冒出来了一个新的无名者?
苏喆“里们两个当初一起走出来已是大家长为里们破了例,则咋子会再多出来一个男娃崽?”
苏昌河“喆叔,我们骗你干嘛呀?”
苏昌河往凳子上一坐,抓了一把瓜子就开始磕,边磕边说。
苏昌河“暮雨没说错,我们三个就是一起走出来的。”
苏喆“辣他是谁?”
苏暮雨“他叫苏怜寂。”
苏暮雨“喆叔你不知道他很正常。”
苏暮雨“因为十年前,他便被上一任大家长和三位家主给藏了起来。所以现在整个暗河,除了我和昌河,没有人知道他的存在。”
苏喆“为何藏起来?”
苏暮雨“此事说来话长,一时半会也讲不清楚,不然,我们稍后再同喆叔您解释。”
苏喆低眉,眼睛微眯,思索道:既然是上一任的大家长不想让众人知道苏怜寂的存在,那这小子身上必然有过人之处或不同寻常之处。
若真如此,倒也说得通。
见苏喆沉默,苏暮雨又将视线投回到神医身上。
苏暮雨“神医,不知你能否救他?”
白鹤淮“放心,能救,也不想想我是谁,我可是辛百草的小师叔,一点寒冰之气能奈我何啊?”
白鹤淮“等着!”
白鹤淮兴冲冲地跑去隔壁药房挑挑拣拣,挑了不少好药材出来。
白鹤淮“你们这两日一直以真气温养他的经脉,如今他的气血基本上已恢复流通,现下只需逼出寒气即可。”
白鹤淮“所以……”
她把包扎好的药材往苏暮雨手上一放,笑着说道:
白鹤淮“给他准备药浴吧!”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