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望指向未来,而遗憾锚定过去。”
…
“我无法改变历史的终点,但我能为一程苦旅,换来片刻的春暖花开。”
…
苏怜寂是怪物。
这一点只有大家长还有三大家主知道。
哦,还有苏昌河和苏暮雨。
他们都是无名者出身,一起从鬼哭渊里走出来的。
所谓“无名者”,指的是暗河三家派出各家的高手,满天下搜寻根骨优异的孤儿。
他们将这些孤儿收回暗河本部,放入名为炼炉的学堂中学习杀人的技艺,然后每六年进行一次考验。一组二十人,放入鬼哭渊,让他们在里面进行死斗,最后获胜出来的人即可进行“冠姓之礼”,得到“苏、谢、慕”三家之一赐予的姓与名。
可那年的鬼哭渊,却走出了三个人。
很多人都以为他们是同盟,结伴而出,可事实并非如此,苏怜寂在无名者中排名十八,他不太爱收拾自己,头发总是乱糟糟的,人也面黄肌瘦,沉默寡言。
而且暗河杀手不需要朋友,所以没有人愿意搭理他,只有苏暮雨碰见他,偶尔会与他点点头。
鬼哭渊中,那一组二十个人,剩下的十七个人在进入之后就进行了结盟,一同对付苏暮雨和苏昌河二人。
“谁都知道你们两个剑术高超,不如先合力把你们杀了,我们剩下的再斗,还有几分生机!”
即便这十七个人同时动手,也不是苏暮雨和苏昌河的对手,他们两人的实力此刻已经在很多暗河正统弟子之上了。
苏怜寂是第十八个,苏昌河清楚地记得自己一剑插进了他的心脉,断无再复生的可能。
可结果就是他活了过来,在他们即将离开鬼哭渊之际,从地上站起来,整个人就像是被死亡洗礼了一般,面色红润,生机蓬勃。
“这怎么可能?你没死?!”苏昌河因失血过多已然站不稳,是苏暮雨扶着他,他才勉强站立。
苏怜寂低头看了看自己恢复血色的手掌,傻傻的“啊”了一声。
“是啊,没死,因为我是一个怪物。”
苏昌河与苏暮雨对视一眼,预感不妙。
鬼哭渊只能走出去一个人,他们二人想一起出去已是破了规矩,现在再来一个十八号,在外等待的几位掌事怕是要怒火冲天。
除非,十八号在这里杀死他们。
如今苏昌河无再战之力,苏暮雨虽然可以再战,但十八号实在是太过诡异,倘若真打起来,胜负一下变得难以预料。
“你们要一起出去吗?”苏怜寂似乎没有要打架的念头,自顾自的往外走。
“我们当然要一起出去。”苏暮雨斩钉截铁道。
“哦。”苏怜寂应了一声,“那你走你们的,我走我的,互不干涉。”
“好。”苏暮雨望着前面长长的路,目露担忧。
对他们而言,这是当下最好的结果了。
…
三个人……观礼的苏家掌事们脸色阴沉,他们本来已经接受了这个结果,无论走出来的是苏暮雨还是苏昌河,他们都会欣然接纳。
但走出来的为什么是三个人?那两个剑道天才在一块也就罢了,多出来的这一个是谁?
“十八号?”慕子蛰目光灼灼地盯着十八号衣服上的编号,“你们这一组还真是卧虎藏龙哪。十七号,你为什么不杀了他?!”
他扭头质问苏暮雨,作为无名者的总教习,他当然记得这十八号就是一个有点小天赋,但还不足以和苏暮雨抗衡的存在。
难道除了六十三(苏昌河),他和这十八号还有什么交情吗?
想到这,慕子蛰心中杀心渐起。
他的本意是放这两个强者自相残杀,这样便能得到一个断情绝爱的绝世剑客。
只是现在,他们在挑战暗河的威严和底线,杀手岂能对他人动恻隐之心?!
“别看他们。”苏怜寂顶着慕子蛰的杀气站了出来,面无表情道:“我跟他们不是一伙的,他们杀不了我。我可以向你们证明我的价值。”
“你的价值?你能有什么价值?”慕子蛰轻蔑一笑。
苏怜寂摸了摸后腰侧,发现匕首遗失在了鬼哭渊,只好向苏暮雨伸了伸手,“有匕首吗?借一下。”
其实苏暮雨也很好奇,所以他递上了匕首。
苏怜寂撩起衣袖,露出光洁的胳膊,狠了狠心,一剑刺下去扎破了动脉,鲜血狂飙,溅了苏怜寂一脸,还顺带溅到了旁边的苏暮雨。
“你在干什么?”这一幕惊得苏暮雨瞳孔剧缩,他甚至没空抹去溅到脸上温热的液体。
苏怜寂又“啊”了一声,然后握紧拳头向众人展示了自己的手腕,所有人都能清晰地看到,那道血肉分离的伤口正在以惊人的速度愈合,不过几息,便已痊愈。
“这,就是我的价值。”苏怜寂忽然偏了偏头,淡然的眉目间竟无辜地眨了眨眼,仿佛在说一个无关紧要的秘密。
可那澄澈的眼底,却顽劣地、一寸寸地沁出毫不掩饰的恶意来。
“一具不死之身,够了吗?”
作者重开重开,CP苏暮雨+苏昌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