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oc预警。
谨慎观看。
……
牢房内的铁链安安静静地躺在地上，卓翼宸看一眼便知这玩意儿是栓不住这只白猴子了。
鉴于他刚刚的所作所为的确没有任何恶意与敌意，卓翼宸就放他出来了。
但是不可以离开缉妖司、不可以伤人，更不可以随意在缉妖司中走动。
他还派了侍卫跟着赵远舟，一举一动都记录在册，一旦发现异常举动，立即上报。
……
雾敛有一点知觉了，或许是赵远舟渡给他的妖力起了作用。
清凉的风悠悠吹来，扑在脸上痒痒的。
院中的梨花开了，一簇一簇地绽放，霏霏如雪，清幽的花香随风飘来，染了走在廊檐下的两个人一身。
雾敛靠着卓翼宸的肩膀，双手搂上他的脖子，细致感受腰间与膝弯下的大手紧紧扣住自己，向前走得每一步都稳稳当当。
他不由得感叹，当年那个蹦着要摘柿子的小孩已经长大了，如今能够独挡一面，宽厚的肩膀能扛起这世间的大多数风雨，心的温软始终如一。
“这里不是卓府？”雾敛记得梦中重建的缉妖司的地址就是卓家祖宅。
卓翼宸只以为他是想回去了，清秀的眉宇温柔似水，嗓音清润温和。
“这里怎么会是卓府呢？你要是想家了，等下午处理完公务就带你回去。”
“好。”雾敛点了下头。
也是，两位卓家领头人还在呢，缉妖司便是想落魄也不可能，自然也就不会让出卓家祖宅。
踏过积满了水坑的台阶，卓翼宸用脚推开门走进房间，到床上动作轻柔地放下对方。
雾敛有些不安，五指攥着卓翼宸宽大的衣袖，又怕弄皱赶紧松开。
卓翼宸注意到了，温柔一笑，“怎么感觉你醒来以后胆子也跟着变小了。我在这呢，没事。”
雾敛盯着他那张白净如玉、高冷俊魅的脸入了神，黑白分明的眼瞳水光潋滟，说不出的勾人、纯真。
“我胆子没有变小，是你的变化太大了。”
卓翼宸心神一动，意识到雾敛刚醒，很多事情都已悄悄改变，包括自己的变化都是会让对方感到陌生的。
他摸了摸他的头，柔声轻抚，“阿敛，我还是你熟悉的那个卓翼宸，只不过已经过去了八年。”
“你知道，对人来说，八年真的很久，我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慢慢等待。”
“而且…我真的很想你。”
以前经常是雾敛扮演着会抚摸他发丝，会照顾他的哥哥形象，现在完全反过来了。
雾敛因为卓翼宸的那句很想你而羞红了耳朵。
真奇怪，明明少年时期经常说啊。
为什么长大了反而这么撩人，啊不是，撩妖呢？
……
镇定下来的雾敛开始环顾四周，发现这间屋子的布局与记忆里卓翼宸的房间一模一样，可这里不是缉妖司吗？
卓翼宸看出了他的困惑，开口解释道：“我怕等你醒过来，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会感到害怕，就按照我房间的布局在这里做了个一模一样的。”
“有时候我太忙，也会睡在缉妖司。我怕你一个人睡太孤单，就整日将你带在我身边，就想你什么时候会醒来。”
雾敛揉了揉眼睛，有点酸。
嗯，被感动到了呢。
“好了，我现在醒了。”
他本来想着去揉卓翼宸的脑袋，却在手伸出的那一刻，被卓翼宸抓住贴在了脸上，属于人类的体温通过皮肤源源不断地传进身体，连带着一股电流蹿上手臂，一阵酥麻。
“你？”雾敛微微张大嘴巴，满目惊愕。
想抽回手，却动弹不得。
手臂好像也不是自己的了……
“阿敛，我们卓家欠你的，怕是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雾敛摇头：“没说要你们还啊！你们给了我一个家，带我去看人间最盛景，懂人间真情，你们给得足够多了，我很满足。”
卓翼宸低眉顺眼，难以遮挡眼底的失落与哀伤。
“明天我跟哥哥说过以后就送你回大荒。人间终究不适合你。等你养好伤了，你再回来，我会一直在这里等你。”
“这么快？”雾敛浅抿嘴，突如其来的消息使他这样不知所措。
“好吧，我回大荒。”
不过在这之前，还有事情要做。
“你去拿纸笔，我要写些东西下来。”
卓翼宸疑惑照做，递了本册子过来。
雾敛就按照记忆中的顺序写下了几个关键名字。
卓翼宸为了能看清文字就离他越来越近，不知不觉就到了可以耳鬓厮磨的地步。
冉遗、乘黄、青耕、离仑、崇武营、温宗瑜、妖化人。
卓翼宸接过细细察看，有些知其名却不知其貌。
“这些是什么？”
雾敛也心绪不宁，“这八年来我一直在做一个梦，明明很短却好似看完了别人的一生。”
“阿宸，我接下来说的话你一定要记住！”
“好。”
雾敛说的话，他一向都有认真记。
从水鬼抢亲案的冉遗与齐小姐讲到老妖怪乘黄与初代白泽神女，再到心甘情愿一起封印的青耕与蜚，还有因妻孩被杀而偏执疯狂的温宗瑜，以及崇武营暗地里研究的妖化人。
一桩一桩听得卓翼宸一愣一愣的，严重怀疑自己在听荒诞小故事。
但看到雾敛面色焦急，又清晰的明白这不是故事，而是未来要发生的现实。
“这些都是你梦到的？”卓翼宸不可置信地问道。
雾敛耸了耸肩，莞尔一笑，“是啊，我也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以前也不知道我们九尾猫还有这样的特殊能力。”
卓翼宸一时竟不知说什么才好。
忧虑未来坎坷众多且具备高度的不稳定性，未来会因为一个小的细节而随时改变，那改变后的未来又将模糊不清。
就像雾敛救下了他的父兄，他也没有长成梦里那个苦大仇深的卓翼宸。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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