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oc预警。
谨慎观看。
……
雾敛想转身离开，刚抬起爪子就头重脚轻，左脚绊右脚，栽在了地上。
一袭白衣着地，溅起四散而飞的灰尘。
雾敛幻化成人形，妩媚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脊椎骨的那处地方火烧火燎地疼痛，大脑无法给身体下达命令，他僵在了那里。
赵远舟心头一惊，站起身就要去他身边查看情况，可没走几步就被迫停止，铁链哗哗作响。
他毫不犹豫地随手一劈，铁链应声而断，砸在地上发出剧烈响动。
外面的守卫听见声音连忙冲进来，却被赵远舟立刻呵斥，“去找卓翼宸！”
守卫猛地一激灵，扭头撒丫子就跑。
赵远舟小心地翻过雾敛的肩背，跪地用膝盖给他当枕头，那双空洞洞的瞳孔看得人一阵揪心。
赵远舟食指中指并拢，指尖红色光团冒起，他倾斜缓缓凑近雾敛的额心，轻轻一点。
红色的妖力瞬间包裹住了对方全身，不断游走在鲜红的脉络，治愈陈年旧伤。
“你本源受损，非一朝一夕便可痊愈。你一条尾巴都有几百年的修为，断掉了也不是只靠修炼就能长回来的。”
雾敛温和的声音通过妖力有气无力地传来，“我知道。”
在决定断尾的那一刻，所有的后果与后遗症，他都已尽数知悉。
也许会生生世世承受蚀骨绞尾之痛；也许会就此血脉断绝，化作七尾残躯，妖力锐减，受尽其他妖族的冷眼与欺凌。
又或是陷入无尽长眠，于黑暗中沉默千年，错过岁岁荣枯、世间烟火。
可这是他这几千年来做得最有意义、最开心的一次决定。
尤其是在知道自己救下卓航生与卓翼轩以后，可以令小卓不必像梦里那样活得步步维艰，活得只剩满身伤痕与苦楚，心脏千疮百孔。
他更加觉得这个决定无比正确。
他愿意守护卓翼宸，直到海枯石裂，山崩地塌。
缉妖司内殿的卓翼宸在听到朱厌劈断了铁链、恢复了自由身后，便马不停蹄地往地牢这边赶。
烛火明暗交融，卓翼宸站在走廊尽头，疑惑不解地看着赵远舟抱起一个人推开牢门走了过来。
那道纤瘦的身影，他再熟悉不过了。
眉头紧锁，长长的睫羽轻颤落在眼下覆上一层淡淡的剪影，灰蓝色的眸珠如傍晚时分，静谧的海。
因激动而掀起滔天骇浪，滚烫翻涌，难以抑制。
他拔剑而出，直指赵远舟，怒喊：“你对他做了什么！”
凡是触碰到他的底线，就好似脑子丢失了一样，理智全无。
赵远舟本想双手举起以示清白，可是抱着雾敛没有手，只好以清澈没有敌意的眼神看卓翼宸，语气无辜。
“你这就是冤枉好妖了，我不仅什么都没做，我还给他倒贴了千年修为呢！”
见卓翼宸似有动摇，赵远舟趁热打铁道：“我知道他是小卓大人你放在心尖尖上的人，我还指望你用云光剑杀了我呢，我哪敢对他动手啊？”
“更何况我与他同为妖，又怎会同族相残？”
听到那句“心尖尖上的人”，卓翼宸不自然地捂唇咳嗽了一声，耳尖隐有红霞晕染。
“知道就好。”
“嗯。”赵远舟看破一切不说破，眉梢染上调侃的笑意，“那不然…小卓大人给他抱回去？”
卓翼宸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此举略有不妥。若赵远舟真拿雾敛要挟他，他估计是一点办法也想不出来了。
他瞪了嬉皮笑脸的猴子一眼，“用你多嘴！”
收剑入鞘，走上前环住雾敛的腰身，右手托住对方的大腿，稳稳地接住了。
随着雾敛落入怀中，卓翼宸心头盘旋的困惑也随之而来。
他什么时候醒的？为什么在这里？跟赵远舟什么关系？赵远舟又为什么要给他千年修为？
他低头去看雾敛，脸一如既往的精致，少了点邪气，多了点单纯，又像个没生气的木偶，一点反应也没有。
“他怎么了？”
赵远舟眨眨眼，“你问我吗？”
卓翼宸闭眼调节自己的呼吸，嗓音清冷低沉，“这里还有别人吗？”
“也是。”赵远舟微笑，沉了沉气道：“他本源受损严重，即便给了他我的千年修为也于事无补。”
“人间灵气稀薄且杂乱，不利于他休养生息。我建议你将他送回他的出生之地，没有地方比那里更合适了。”
卓翼宸内心深处涌出不舍，看着雾敛苍白的脸又心疼他不该困于人间。
他本就是妖，妖怎么能一直逗留在这不是故乡的地方呢？
他抱紧怀中的人儿，对赵远舟说：“我不会跟你说谢谢的。”
赵远舟稍一愣，笑容微落，“这是我欠他的，也欠你们的。”
未完待续
作者打卡区
作者留言区
作者催更区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