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

第二天一早，张真源刚把“营业中”的牌子挂出去，就看见呼安背着个鼓鼓囊囊的书包冲进店里，衣服领口还别着枚歪歪扭扭的徽章——那是他昨晚用守宫“小橙”蜕的皮粘上去的，美其名曰“自然风装饰”。

张真源“你书包里装什么了？晃得跟揣了只兔子似的。”

张真源正在给寄养的布偶猫梳毛，这只就是上次被呼安染成原谅色的，现在毛刚长齐，主人特意叮嘱千万别再让那十七岁的“造型师”碰。

呼安（人形）（把书包往柜台底下塞，含糊道）没什么，就是……给小橙带的加热垫，怕储藏室温度不够。”

话音刚落，书包里就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还夹杂着细微的“滋滋”声。

张真源“你把它带来了？”（手里的梳子差点掉地上）“不是说好了养在你房间吗？你知知妈妈要是知道……”

呼安（人形）“她今天回娘家了，抓不到我的！”

呼安献宝似的拉开书包拉链，小橙正趴在迷你保温箱里，旁边还放着个微型爬台

呼安（人形）“你看我给它做的移动别墅，比刘光头的婴儿床还高级。”

正说着，玻璃门被推开，刘耀文抱着刘光头大步走进来，宋亚轩跟在后面，手里捏着片尿不湿——上面沾着点不明绿色，像是严贺的果泥。

刘耀文“真源，借包湿巾，”（把儿子往台面上一放）“这小子刚把贺儿给的菠菜泥抹墙上了，跟抽象画似的，浩翔正跟贺儿吵架，说要告我们家侵犯‘艺术版权’。”

刘光头一落地就直奔狗粮区，抱着袋幼犬粮啃得欢，呼安眼疾手快地冲过去抢

呼安（人形）“刘光头！这是三个月以下小狗吃的，你都一岁了，得吃‘成人款’！”

说着就从货架上抽了袋成犬粮递过去。

宋亚轩“你别教坏他！”（拍开呼安的手）“上次你让他学萨摩耶站着撒尿，结果他在马哥公司地毯上留了个‘纪念’，马总现在见我们就绕路。”

张真源刚想插话，就听见柜台底下传来“咚”的一声——呼安的书包倒了，保温箱盖弹开，小橙顺着桌腿爬了出来，正好落在刘光头脚边。

刘光头“虫！虫！

刘光头眼睛一亮，伸手就去抓，吓得呼安直接扑过去，整个人趴在地上护着守宫

张真源“别碰！它咬你！”

呼安（人形）“它不咬……”

呼安话没说完，就看见小橙张嘴咬了刘光头手指一下，虽然没破，但小家伙还是“哇”地哭了，眼泪混着早上的南瓜泥往下淌。

刘耀文“呼安！”（把儿子抱起来检查）“你带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来店里？上次带蛇吓唬马骁，这次又弄这玩意儿咬我儿子？”

呼安（人形）“它不是故意的，”（急得把小橙塞进兜里）是刘光头先抓它尾巴的，守宫被拽尾巴会应激……”

宋亚轩“应激？”（挑眉）“我看该应激的是我们！你爸开的是宠物店，不是爬行动物展览馆！”

正吵着，马嘉祺推门进来，西装上还沾着点婴儿辅食的痕迹，丁程鑫跟在后面，手里拎着个鼓鼓的购物袋。

马嘉祺“阿程说你们在这儿，”（揉着眉心）马骁把王秘书的眼镜腿啃断了，我来买个磨牙棒赔罪。”

他话音刚落，就看见呼安兜里露出半截橙白相间的尾巴

马嘉祺“你兜里揣的什么？”

呼安刚想藏，小橙突然从他衣服口袋里钻出来，顺着胳膊爬到肩膀上，吐着舌头看马嘉祺。

丁程鑫“我去！”（吓得往后跳了半步）“这不是上次花鸟市场那只快不行的守宫吗？你还真救活了？”

呼安（人形）“它叫小橙，”（摸着守宫的背）现在可健康了，昨天还蜕了层新皮，我给它做了个标本……”

张真源“你还做标本？”（气不打一处来）“上次你把刘光头掉的乳牙镶在钥匙扣上，送给他当‘成长纪念’，刘耀文差点没把你店拆了！”

刘耀文（一听更火了）“我说我那串保险柜钥匙怎么总带着股奶味！合着是你小子搞的鬼！”

就在这时，刘光头突然指着呼安的肩膀喊

刘光头“糖！糖！”

他又把守宫当成能吃的硬东西了。小家伙挣扎着要从刘耀文怀里下来，脚一蹬，正好踹翻了旁边的猫罐头货架，二十几罐金枪鱼罐头滚了一地，汤汁溅得到处都是。

宋亚轩“刘光头！”（扶额）“你这一脚下去，这个月的奶粉钱没了！”

马嘉祺认命地去捡罐头，却看见小橙从呼安肩上跳下来，正趴在一罐打开的罐头里舔汤汁。呼安赶紧去抓，结果脚下一滑，整个人摔进罐头堆里，校服上沾满了金枪鱼味的糊糊。

呼安（人形）“完了，”（看着身上的污渍）“我妈要是知道我跟守宫抢猫罐头吃，得让我跟小橙一起睡储藏室。”

丁程鑫（笑得直拍桌子，掏出手机录视频）“我发群里让贺儿看看，他昨天还说呼安比严贺乖，这叫乖？”

张真源叉着腰站在一片狼藉里，看着满地罐头、哭嚎的刘光头、跟守宫对峙的呼安，突然觉得头疼——早上刚拖的地，刚摆好的货架，还有那只被吓得缩在猫爬架顶端的布偶猫，仿佛都在控诉这群“活宝”的罪行。

张真源“都给我停！”（一声吼，所有人都安静了）“呼安，把你的守宫送回家，再把罐头收拾干净；刘耀文，看好你儿子，别让他再啃货架；马嘉祺，你先把磨牙棒买了赶紧走，免得马骁等会儿来拆我招牌！”

他话音刚落，玻璃门又被推开，严浩翔抱着严贺走进来，贺峻霖跟在后面，手里举着个被咬得坑坑洼洼的铂金纽扣

贺峻霖“张真源，你管不管你家呼安？他教唆严贺啃我送浩翔的纽扣，说这是‘金属补钙’！”

呼安缩了缩脖子，把小橙往兜里塞得更深了。阳光透过玻璃门照进来，落在满地的罐头和哭闹的孩子身上，张真源突然觉得，也许该在店门口挂块牌子——“熊孩子与爬行动物谢绝入内”

但看着呼安偷偷给小橙喂猫罐头、刘光头举着磨牙棒跟严贺分享的样子，他又忍不住笑了。

或许这样吵吵闹闹的日子，才是宠物店该有的样子吧。毕竟，谁能拒绝一群带着烟火气的家人呢？哪怕他们会拆家、会闯祸，会带着守宫来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