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集

刘耀文（一边给宋亚轩掖好被角，一边想起正事）"对了马哥，上次那个难搞的合同，后来谈得怎么样了？有进展吗？"

马嘉祺（揉了揉眉心，有些疲惫地摇摇头）"别提了，那个女老板，姓刘的那个，死活不松口，条件抠得太细。今天她又约了我，说再谈谈。"

严浩翔（一听就火了）"什么？还谈？这都第几次了？她这是耍我们玩呢吧！故意吊着我们？"

马嘉祺（摆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没事，做生意嘛，就是这样。大不了我今天再去会会她，看她到底想怎么样。总不能一直卡在这里。"

刘耀文（有些不放心）"要不……我们陪你一起去吧？人多也好有个照应。"

马嘉祺"不用，你们留下来帮我照顾阿程和马骁就行。我自己去会会她，看看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等我结束了就来接他们。" （转头看向丁程鑫，语气温柔） "阿程，乖乖跟浩翔他们待一会儿，我尽快回来。"

丁程鑫（怀里抱着咿咿呀呀的马骁，点点头，但还是忍不住叮嘱）"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你少喝点酒啊，谈不拢就算了，别硬撑。"

贺峻霖（也保证道）"马哥你放心去吧，有我们在呢，保证把丁哥和小马骁照顾得妥妥帖帖！"

马嘉祺（对他们露出一个放心的笑容）"嗯嗯，放心吧。"

没一会儿，马嘉祺就整理好西装，匆匆离开了。几个人留在医院陪着宋亚轩，一直到晚上。

丁程鑫（频频看表，有些坐立不安）"这都几点了……嘉祺怎么还不来啊？电话也不接……我想回去了……马骁也该睡觉了……"

贺峻霖（安抚道）"丁哥，别急，可能还在谈。要不……我们先送你回去？反正离得也不远。"

严浩翔"是啊丁哥，让耀文在这儿陪着亚轩，我们送你和小马骁先回家。"

丁程鑫（固执地摇头）"不行，他说了等会儿会过来接我们的。我……我出去门口等他吧，这里信号可能不好。" 说着，他抱起已经有些困倦的马骁，站起身。

宋亚轩（靠在床上，轻声对贺峻霖说）"贺儿，你快去陪着丁哥吧，他一个人抱着孩子在外面等，我不放心。"

贺峻霖"这就去。耀文，照顾好亚轩啊。"

刘耀文"好，放心吧，这儿有我呢。"

丁程鑫抱着马骁，和贺峻霖、严浩翔（抱着严贺）一起走到了医院门口。九月的夜晚，虽然白天的暑气消了些，但蚊子却格外猖獗。严贺娇嫩的小脸上很快被叮了几个包，痒得他哇哇大哭起来。

贺峻霖（心疼地轻轻拍着严贺，不停地跺脚驱赶蚊子）"不哭啊不哭，宝贝乖，这破蚊子怎么这么多！烦死了！"

严浩翔（也被咬了好几个包，一边挠一边说）"是啊，我这胳膊都快被咬成筛子了，感觉血都要被吸干了！霖霖，我抱一会儿吧，你歇歇。"

贺峻霖（把哭闹的严贺递过去）"给吧给吧，累死我了，这小子最近沉了不少。"

丁程鑫（心不在焉地拍打着绕着马骁飞的蚊子，眼睛一直盯着路口，又看了看手机）"怎么还没来啊……不会出什么事吧……"

就在众人等得越来越焦躁时，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驶近，停在了医院门口。车门打开，马嘉祺晕乎乎地被一个身材微胖、打扮精致的中年女人从车上扶了下来。他脚步虚浮，仿佛每一步都踏在棉花上，脑袋也昏沉得厉害，领带歪在一边，西装外套搭在手臂上，整个人显得狼狈不堪。那女人紧紧搀着他的胳膊，身体几乎贴在他身上，显得过分亲昵。

丁程鑫（看到这一幕，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抱着马骁的手臂不自觉地收紧。）

严浩翔和贺峻霖面面相觑，相互使了个“大事不妙”的眼色。

严浩翔（急中生智，把还在抽泣的严贺往丁程鑫怀里塞）"丁哥！帮帮忙！帮我抱一下严贺！我手麻了！"

丁程鑫（愣了一下）"啊？我这抱着马骁呢……怎么……"

没等丁程鑫拒绝，严浩翔已经把严贺塞进了他空着的那只手臂里。严浩翔和贺峻霖立刻快步上前，一左一右“接”过马嘉祺。

严浩翔（挤出一个客气的笑容，对那女人说）"那个……刘总是吧？马哥他这是……？"

刘总（脸上堆着职业化的笑容，眼神却若有似无地瞟向马嘉祺）"嗷，马总今天为了表示诚意，喝得有点多。我这不，不放心他一个人，特意把他送回来。" 她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严浩翔（强忍着不适）"嗷嗷，原来是这样，谢谢刘总了，真是太麻烦您了。"

刘总"别客气，都是朋友嘛，应该的。"

说着，她的手竟然又抬起来，看似自然地帮马嘉祺理了理额前散落的碎发，指尖甚至轻轻擦过他的脸颊。

严浩翔和贺峻霖看到这个动作，心里同时“咯噔”一下，不约而同地偷偷瞥向身后的丁程鑫。

严浩翔（赶紧侧身挡住刘总的视线，语气加快）"那个，刘总，时间也不早了，您先回去吧，马哥有我们照顾就行了，您放心！"

刘总（似乎有些遗憾，又看了马嘉祺一眼）"那好吧，你们照顾好他。马总，那我们说好的事……下次再详谈？" 她这话是对着半醉的马嘉祺说的。

严浩翔几乎是用半推半请的方式把这位刘总送回了车上。车子刚一开走，两人立刻架着脚步踉跄的马嘉祺走到丁程鑫面前。严浩翔费力地扶着几乎挂在他身上的马嘉祺，贺峻霖则赶紧去接丁程鑫怀里因为陌生而有点害怕、眼看也要哭出来的严贺。

丁程鑫（站在原地，脸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怀里抱着两个娃娃，眼神冰冷地盯着醉醺醺的马嘉祺。）

贺峻霖（接过严贺，小心翼翼地开口）"丁哥……你……你没事吧？别多想，马哥他就是喝多了……"

严浩翔（也赶紧打圆场）"那个……丁哥，马哥喝醉了，啥也不知道。我……我送你们回去吧？车就在那边。"

丁程鑫没有说话，只是缓缓地、一步一步地走到马嘉祺面前。在严浩翔和贺峻霖惊恐的目光中，他抬起手臂，干脆利落地一巴掌扇在了马嘉祺的脸上！

“啪！” 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夜晚格外清晰。

严浩翔和贺峻霖直接吓懵了，僵在原地

马嘉祺（被打得一个激灵，酒意瞬间醒了大半，捂着脸，懵懂又惊慌地看着丁程鑫）"阿……阿程……？"

丁程鑫（脸上居然扯出一抹笑容，但那笑容冰冷刺骨，带着十足的威胁）"好喝吗？马总。"

马嘉祺（被丁程鑫的眼神吓得彻底清醒了，结结巴巴地）"我，我……我没喝多少……是她一直灌我……" （下意识地看向严浩翔求助）

严浩翔（接收到马嘉祺的求救信号，但看到丁程鑫那杀人的目光，立刻缩了缩脖子，用口型无声地嘀咕）"别看我啊马哥……我也害怕……丁哥这眼神太吓人了……"

丁程鑫（不再看马嘉祺，抱着马骁，转身就往停车的地方走，只留下两个字，掷地有声）"回家！"

贺峻霖（反应过来，赶紧推了严浩翔一把）"快去开车啊严浩翔！还愣着干什么！" （同时疯狂使眼色。）

严浩翔"好好好！我去开车！马哥……你……你自己站稳啊！" （说完，几乎是跑着去开车了）

此刻，马嘉祺的酒意早已被那一巴掌和丁程鑫的眼神吓得烟消云散。他低垂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目光中透着十足的小心翼翼，偷偷打量着丁程鑫紧绷的侧脸和紧抿的嘴唇。

而丁程鑫则稳稳地抱着因为受惊而有些不安的马骁，眼神如炬，毫不避讳地直直瞪向马嘉祺，那目光里仿佛藏着千言万语的质问，又似是压抑着滔天的怒火和委屈，让人不敢轻易打破这片令人窒息的沉寂。

贺峻霖（抱着严贺，试图缓和气氛，声音轻得像蚊子叫）"丁哥……消消气……马哥他……他也是为了工作……"

丁程鑫依旧沉默不语，周身散发着低气压，气氛诡异得让人头皮发麻。没一会儿，严浩翔把车开了过来。

严浩翔（摇下车窗，小心翼翼地说）"上……上车吧……"

一路上，车厢内寂静无声，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牢牢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唯有后座上，两个折腾累了的孩子依偎在各自爸爸怀里，发出细微而平稳的呼噜声，为这片冰冷凝固的氛围，添上了一丝格格不入却又真实存在的温暖生气。沉默拉长了时间的步伐，仿佛连空气都被压缩得稀薄了几分，耳边只剩下车轮碾过路面发出的、单调而沉闷的低沉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