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一说完,千宿雨垂在身侧的手便向身后发难,转身即将抓住那人的脖子时,千宿雨却看见了蒙面之人耳朵上的耳钉。
她眼神一紧,肯定道:“你是无锋的人?”
眼前事情暴露,蒙面之人转身正要离开时,千宿雨伸手一掌打在她的胸口上,触及到掌下的柔软,千宿雨随机反应过来。
“你是女子?”
对上少女的视线,千宿雨脑中忽然出现当年风宫被血洗,母亲那温柔的目光。偏偏就是这走神的片刻,少女从千宿雨的手下逃脱了。
“站住!”
千宿雨手起刀落,袖口出现的细小薄片六片齐出,似雪花。
直接将少女的脸上的蒙面给划破,面巾掉落,她看见的不是一个成熟的杀手,而是一个与她同样大小的孩子。
少女脸上的婴儿肥还没有消下去,杏眼中带着警惕,戒备得像是一只踏春的梅花鹿。
只是对视一眼,那少女便翻身进去了树林,等到千宿雨追上去时,她已经消失不见。
她在林中巡视一圈后,心道:“糟了,不能让她就这样被发现了。”
说完,她动用轻功往前山去,势必要在宫门人发现她之前将她抓回来。
回到徵宫时,天已经有点黑了,侍卫举着手中的火把在院子里疾步巡逻。千宿雨抓着自己的裙摆,停下了步子,不对,不是在巡逻,是在抓人。
药房!
千宿雨抬脚往拿出跑去,踏入房间时便看见了正蹲在地上拾药的宫远徵,她扭头看向养护着出云重莲的花架,那花还好好的。
“你怎么又回来了?”
宫远徵将手中的药瓶规正回架子上。
看向他时,发现他脸颊上有淡淡的红痕,似乎是被什么东西伤到了脸。
“这是怎么了?”千宿雨伸手抚摸上他的脸,看见了去,因为害怕感染不敢轻易触摸伤口边缘。
宫远徵垂眼便掉入了千宿雨担忧的眸子里,少年抬起手,将千宿雨的手握在手心里,轻声道:“没事,不小心被一只猫挠了一下。”
说完,宫远徵抬眼看向窗外,他眉间略显着急,正过眼神来说道:“这天马上就黑了,你在这里等我不要乱跑,我等会儿送你回去。”
说完,宫远徵松开握着千宿雨的手,脚步急急地往外走,千宿雨追上去,临上门口时却被突然转身过来的宫远徵给拦住了,
“你跟着我干嘛?徵宫光线不如你风宫,今夜事发突然,你好生在这里呆着。”
他走得很急,说完便将房门给关上了,若非是爱惜那些药,千宿雨应当是遇不上他的。
房间里寂静无声,千宿雨的心却凸凸点跳着,不是害怕,而是兴奋。见到无锋之人的兴奋。
宫远徵这般着急,应当是还没有将人抓到。想到此,千宿雨打开门,毫无头绪时却看见一只手从旁边木栅栏下伸出,染血的手落在白皙的手背上,格外的醒目。
有东西,要爬上来了。
千宿雨向着那只手靠近,手腕上的铃铛声也发出声响,随后她看见那只手不再动弹了,应当是警觉了起来。
“妹妹,躲什么?你让我好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