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手中的药瓶塞入千宿雨的手中,解释道:“将你弄伤是我不对,这个药你拿着,散淤的。”
千宿雨只觉得烫手,两只手指捏着,将药瓶给还回了宫远徵手中。
在他下一次递过来时,千宿雨猛得往后跨一大步,“不了吧,我自己也通药理,不麻烦你了。”
看着千宿雨视他如瘟疫一般避嫌,宫远徵越发疑惑,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并未有任何脏污。
“你到底……”宫远徵上前,千宿雨便后退着提着裙摆转身就跑。
“我走了。”
他的地盘哪是那么好出的?
刚到了门口就被人从后抓着腰按倒了一旁的房门上,他的身体压下来,见千宿雨闭眼偏头躲开,
“你今天不把话说清楚就不准离开。”
“没有,没有。”
她伸手,举起两只手,想要推开宫远徵却不想碰上他的身体,小声嘀咕道:“宫远徵你是不是私下有什么癖好?”
“我就给你找了身衣服,你就算不喜欢也不用这样污蔑我吧。”
千宿雨睁开一只眼,看了一眼宫远徵, 低声道:“哪有衣服这么合适的……”
低声的回答里,宫远徵似乎明白了什么,黑着一张脸道:“我的眼睛就是尺。”
说完,宫远徵收回了手,背过身去放她离开,低声道:“没良心。”
银铃的声音渐渐远去,宫远徵侧头,余光看向门口,便见到去而复返的千宿雨,留下一句小声的谢谢后便离开了。
宫远徵心头烦闷,收回目光后看着放在桌面上的发饰,这才想起,这是和那套衣服配套的物件。
带有薄茧的指腹摸过簪花,低声喃喃道:“亏我让人专门给你制了这身衣服,居然这样污蔑我。”
回后山的路上,千宿雨摸着袖口莲花,唇角出现淡淡的笑意,心道:这么合身,不会真是给我定做的吧?
脑中忽得想到宫远徵那句,眼睛就是尺 ,没忍住笑了出来。
身边的坡上传来枝叶摇晃的声音,千宿雨的笑止住,摸着莲花的手也改为了按住,她眼睛不偏不斜,抬脚往前走。
有人,跟上来了。
千宿雨轻轻地晃了晃,边走边伸手去抚衣服上的褶皱,平常的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
直到身后的脚步越来越快,冰凉的匕首从后架在了她的脖颈上, 那人压低了声音道:
“你就是那个病弱的风宫之女?”
“病弱?你们就这么传我的吗?那你呢,你是谁?”
千宿雨伸出的指尖轻轻抚上锋利的刀刃想将冰凉的刀刃推远,但身后之人却将匕首压在脖颈上, 不慎割破了她的指腹,威胁道:
“别动,再动杀了你。”
千宿雨勾了勾唇,将流出血珠的手指放了下去,顺从道:
“好好好,我不动,只是这天马上就要黑了,我若是不回去的话,我宫里的人出来一寻,你的踪迹就暴露了。”
“出云重莲在哪里?”
又一个为出云重莲而来的人,千宿雨的指甲划过流血的指腹,幽幽道:“在徵宫啊,你连这都不知道,还敢来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