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多久？”
还会回来吗？
余朝上下扫了他一眼，没错过他尴尬松开揉屁股的手。
“怎么？舍不得我？”
余朝把手里的卷子放下，一边起身走向后面的书架，一边调侃。
“刚不还说，有那么多人上赶着给我揍，我这会找别人去了，你不是很乐意吗？”
什么意思？她回去就只是因为，有别人约了她？
陪他玩了一个多月，就腻了？
余朝挑了一本行为心理学给他。
“平时多看看，长点心眼。”
程时暮没接，垂着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怎么，屁股疼的说不出话了？”
程时暮握紧拳头，强压下心里的不适情绪。
“走了最好，以后不用挨打，我高兴还来不及。”
余朝背靠着书架，双手环胸。
“谁告诉你不用挨打？”
“每日的功课，我还是照样检查，做的不好，你就是从每周挨两天变成天天挨，你在高兴什么？”
程时暮诧异抬眸，这就是说，她还会管他，所以，她还是会回来的？
“什么意思？”
余朝指了指地上躺着的藤条。
“自己选的，自己带回家，方便挨揍。”
这意思是，让他带回家，自己揍自己？还是自己找人来揍自己？
程时暮表情一寸寸崩裂，不管是哪种，他都无法接受。
“余朝，我没那种恶趣味！”
余朝嘴角保持浅浅的笑意，把手上的书递给他。
“我有啊。”
“余朝！”
“嘘。”
余朝食指抵着唇，没有继续逗他。
“这段时间好好学习，我回来检查，统一算账，你应该也不想一周或者一个月下不了床吧？”
程时暮松了一口气，自己打自己，想想就觉得羞耻。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余朝犹豫了会，指了指那面背后挂满工具的墙。
“不会缺席你的18岁生日。”
程时暮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他干嘛要问，管她回不回来，不回来更好！
余朝没这么残忍吧？18岁生日还要揍他一顿？
他又想到第一次见面，余朝说的那根粗麻绳，浑身起鸡皮疙瘩。
“需要上药？”
话题跳的太快，程时暮迟钝了一下，下意识点点头。
虽然程时暮不如以前耐痛，但他倔还是倔的，很少需要别人给他上药。
余朝本来也只是象征性问问，他这么一点头，反而让余朝愣神几秒。
余朝叹了口气，算是送他一份暂别的礼物吧。
“进来。”
程时暮后知后觉的跟着她进休息室，看她摆弄药箱才有些结巴的开口。
“要不……我还是自己回去……”
余朝没给他说完的机会，手里摇着云南白药的药瓶。
“去趴着。”
程时暮闭上嘴，乖乖照做，感受余朝的安抚。
和余朝相处这么久，每一次他过来，挨的打都比上次要重一些，这次倒是例外，都没破皮。
而且，他觉得今天的余朝似乎很好说话。
要照以前，他敢抄半个字，余朝不把他打死都是好的。
不过话说回来，今天要不是突发情况，她电脑被攻击，恐怕余朝也得抽掉他一层皮。
估计是看他帮了忙，嘴上说着不让他提条件，心里还是会补偿他一些。
以前倒是没看出来，余朝是这种嘴硬心软的人。
余朝简单给他揉了会，就站起身。
“好了，休息会，想回去就叫马熙送你。”
程时暮拉住她的手腕，触感光滑娇嫩，手指白皙纤长，这么好看的手，打人这么疼！
“怎么，想亲一口？”
听到她调侃的话，程时暮触电般撒开她的手，耳尖被染红，声音也不太自然。
“你什么时候走？”
余朝拿着湿纸巾擦掉手上残留的药物。
“不用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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