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篇幸福番外,愿这个平行时空的故事能温暖你。
盛京的秋天,天空是一种清澈高远的蓝。高二的教室裡,宋又黎正对着一道物理题蹙眉,笔尖在草稿纸上无意识地划着。忽然,一颗熟悉的橘子糖被一只修长的手放在她摊开的习题册上。
她抬头,撞进周则嘉带着笑意的眼眸裡。“休息一下。”他声音不高,带着独给她的温和。
宋又黎剥开糖纸,将糖果放入口中,酸甜的味道弥漫开来,驱散了些许焦躁。自从半年前,他们在那个星港来的转校生事件后,彼此之间那层薄薄的窗户纸便被悄然捅破。没有轰轰烈烈的告白,只是在某个一起放学的黄昏,周则嘉极其自然地牵起了她的手,问:“晚上想吃什么?” 她的手心微微出汗,却没有挣脱,只低低地“嗯”了一声。从此,盛京一中的年级一二名,从“相爱相杀”变成了名副其实的“神仙眷侣”。
“又不会了?”周则嘉拉过椅子在她身边坐下,极其自然地拿过她的草稿纸和笔,“你看,这里,受力分析可以更简单……”他讲解的声音低沉耐心,手指点着图纸,偶尔侧过头看她是否听懂。阳光透过窗户,在他睫毛上投下小片阴影,宋又黎看着,觉得比那道难题更让人心乱。
讲解完毕,他合上笔盖,轻轻敲了敲她的额头:“回神了,宋同学。下次再走神,奖励可就没有了。”
宋又黎摸着额头,小声抗议:“谁让你长得干扰学习……”
周则嘉一愣,随即低低地笑起来,凑近她耳边,用气声道:“那怎么办?要不……放学后小树林给你多看一会儿,补回来?”
她的脸颊瞬间爆红,羞得要去捂他的嘴,却被他笑着握住手腕。少年掌心滚烫,目光灼灼,裡面是毫不掩饰的喜欢和宠溺。
他们的约会地点,大多在图书馆或自习室。他帮她梳理难懂的理科脉络,她帮他修改英语作文裡的语法错误。学累了,就分享一副耳机,听同一首歌,或者溜去学校后街,买一份热乎乎的糖炒栗子。他会细心地帮她剥开,把金黄的栗子肉放在她手心。
有一次月考,宋又黎因为感冒发挥失常,跌出了年级前十。她看着成绩单,眼圈微微发红。周则嘉什么都没说,放学后带她去了学校天台。
傍晚的风带着凉意,他脱下校服外套披在她肩上,然后从书包里拿出一个小纸袋,递给她。裡面不是橘子糖,而是一小盒精致的、做成桔梗花形状的糖霜饼干。
“考不好也有奖励,”他看着她,眼神温柔而坚定,“宋又黎,你不需要每次都考第一。在我这裡,你只是你,就够了。”
那一刻,所有的不安和自责都被熨帖。她拿起一块饼干,小心地咬了一口,甜味一直蔓延到心底。她知道,桔梗花的花语是——永恒不变的爱。
高三的学业压力如山,但他们成了彼此最坚实的后盾。每一个挑灯夜战的晚上,知道手机那头或书桌对面有一个人也在努力,疲惫便消散大半。他们互相打气,约定要一起走进京大的校门。
高考结束那天,走出考场,人潮汹涌。周则嘉一眼就看到了等在树荫下的宋又黎。他穿过人群,快步走到她面前,不顾周围的目光,一把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结束了。”他在她耳边说,声音带着解脱和喜悦。
宋又黎回抱住他,脸埋在他胸前,用力点头:“嗯。”
录取通知书下来那天,两人都如愿以偿。周则嘉拉着她,又去了那个天台。夏日傍晚,晚霞漫天,将整个城市染成暖金色。
“宋又黎,”他看着她,目光比晚霞更炽热,“我们一起去京大,以后……还要一起做好多好多事。”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锦盒,打开,裡面是一条细细的银链,坠子是一枚雕刻着桔梗花的琥珀,琥珀中央,封存着一粒小小的橘子糖。
“这是我的‘定情信物’,”他有点不好意思,耳朵微红,“以后看到它,就要想起我,想起我们约好的未来。”
宋又黎伸出手,让他为自己戴上。冰凉的链子贴上皮肤,随即被体温焐热。她抬起亮晶晶的眼睛,主动踮起脚,在他唇上印下一个轻柔而坚定的吻。
“好,周则嘉,我们说好了。”
京大的银杏道下,他们牵着手走过一个又一个秋天。他依然是那个桀骜却独对她温柔的少年,她也渐渐褪去自卑,变得愈发自信明亮。那些关于星港的阴霾、关于病痛的假设,都消失在另一个平行时空。在这个故事里,只有橘子糖的甜,桔梗饼干的暖,和牵着手便以为能走到永远的少年时光。
他们的故事,没有遗憾,只有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