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常去的南京本地餐馆,正宗又地道的菜品和和样式。左元杰那条信息看得我冷汗直冒,于是这一路再也无言。一下车为了避免被左右夹击的场面再次出现,我一路小跑进了包间,留一个傻的一个坏的自己在后面哥俩好。
“九万~我好想你呀!”
好久没见到面,我一股脑冲上去投进人怀里,被软软的怀抱拥住后,有种漂泊的根茎总算寻到归处扎根的感觉。我把头靠在九万肩膀上恣意又坦然地朝她撒着娇,嘟囔着这几天累的烦的糟心的事,自然而然地我拉着她在我身侧坐下,继续悄悄讲小话。身旁的椅子被早安拉开。
说起来有意思,我和早安并不那么熟悉,但却早就已经习惯了在聚餐时他总挨着我坐,已经不用再找躲酒或其他的借口。我冲他笑笑,抬眼再看刚走进来的高天佐和左元杰,两个人表情都很难看,似乎有点不甘心。我无辜地眨眨眼,这个信号同时被两个人接收到,便又低着头和九万研究她手上的美甲。
推杯换盏热热闹闹也喝了不少,早安为了躲酒缩成鹌鹑倒在椅背上,只偶尔为了帮我夹菜拿纸才起身。郑光和高天佐胡佳豪碰一块有一万句话要说,有一万杯酒要喝,现在又加进去一个左元杰,你领完酒换我领,祝酒词说得也要押韵,玻璃杯碰的叮当响。喝多了就开始闹,恨不得给彼此互相捧成响当当的好莱坞大明星。尊哥和好吸大年就显得很温和,但也喝得晕乎乎。
这种厂牌聚会没人劝酒,但毕竟共举杯大团圆,我和九万开心了就也自然多喝几杯。大概是下午零食吃多了,没怎么吃饭就喝酒,这时候胃里烧得倒有点难受。我喝酒容易上脸,侧脸滚烫着和胃一起烧,人很多又热闹,在初春还开着点空调的房间里实在坐不下去。
我起身往外走,拐个弯到洗手间捧了点凉水贴在脸颊两侧,又顺着去摸发烫的耳朵。我今天没化妆,只随意地扎了个马尾,有些零散的碎发此时因为水渍的缘故黏在脸侧。煎熬的热意让脑子又晕又涨,连带着眼睛也干涩。我转头,包间在二楼,洗手间出去有个空阔的走廊拐角,我费力气把一侧的窗户开条小缝,吹着风放空。
背后突然有人贴近,我下意识地不安后退,又被一手环过腰勾住搂进怀里。黑色烟草浓郁的大麻焚香将我裹住,正如我对他的初次印象,直白、掠夺、暴力、入侵。我没再挣扎,转头却挥动手腕。
直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我有点愣。左元杰没躲开,我开玩笑的一巴掌却也带着点力落在他脸上。
“怎么样,打得开心吗?”
我手没动,指尖摩挲着刚才的位置,想问他疼吗,又有点尴尬。这距离太近,他的右手死死禁锢住我的腰身,后背和这人严丝合缝地贴着,绷紧的肌肉要把我自由活动的空间挤占掉。
他空闲的那只手往上,拉着我贴在他脸上那只手的手腕把我转过来,他握得很实,虎口狠狠地卡死整个环住。整个人更得寸进尺了几分向前抱住我,这次更不妙了,硬的不止是肌肉。
太危险,我又开始头晕。
为了防止自己失去意识开始往后躲,下半身没法动,上半身仰了半分又被他死死搂回来。我感觉到他的身体第一次出现我没感受过的高温,自己像一条生鱼被炙烤着,骨头都酥软,恨不得绽开皮囊坦白些什么,却无法言语。逃又逃不掉,只望着既定的命运升起一股燥意。
他贴近我,再近。直到鼻尖相触。说话时气息纠缠着分不清你我,仿佛水汽是烙印,是骨血,晕染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红线。
“廖沉,你像发烧了。”
我摇头,发丝和鼻尖都蹭着他。这时候眼神没有焦准,我不能够直视他的眼睛,看不透他,他也抓不住我。这种双方如此贴近又如此遥远的趣味性让我莫名地发笑,幅度大得让唇角擦过鼻尖,让脸颊两侧的肌肤相碰。
“你说哪种烧啊?”
小猫和小猫碰在一起就要亮爪子,互相喵呜地示威分个高下。不就是钓吗?那就看谁能钓过谁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