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以后的进食是幸福的。尽管一侧左元杰的存在总显得突兀,但这人凭借体温当我的人工热源我倒也容忍这种紧贴的接触。南京的冬天干巴巴的,我总受不了,用过的护手霜大概丢得占满了整个工作室的角角落落。我瘫在沙发里涂不知道又是什么时候被我扔在茶几上的一支白茶香,左元杰也要凑过来闻。我问他到底什么时候官宣,鉴于这人天天待在工作室里又要做好保密工作,我的直播受影响程度也太大。
“原来签的公司还要和光哥他们对接,应该还要3 4个月。”
“那我直播的时候你去哪待着?”
“随便找个地方呗,或者关房间里,只要不出镜不就行了。”
我心里暗暗说像高天佐那种的,不出镜还不如出镜呢。提到高天佐,又开始想念这人,我最合格的暧昧对象,对他不用像对kc一样,因为太多都看不清看不透而提心吊胆。我们彼此都了如指掌,小狗的存在就是能让你安心。
或许看出来我眼神太过于飘忽,左元杰问我在想什么。
也许是故意要扳回一城,也许是真相就这样,没什么可遮掩。我夹着语气说我想高天佐了,是真的想,好想好想。
赖在沙发上说这话,我自己都要讲廖沉你真是要被高天佐养出来一身懒骨头。以前没想过这点,大概是从没体验过被别人照顾的滋味,现在竟还有点上瘾般割舍不掉。
左元杰对这个名字没有反应,最起码没有表现出来让我感觉到。他说他之前和高天佐见过很多次,虽然大部分时间是简单的工作交流,我应和并且真心觉得他们俩会玩到一起,尽管性格上有很多不一样,不过人和人的磁场有时候就这样特别且神秘,莫名的合得来。后来事实证明也的确如此,这两个人关系好到不仅仅是穿一条裤子而已。
左元杰像刀枪不入的石头,我没办法用没道理的小学生手段扳回一城,干脆躲回房间玩手机。
消息里很多条未读,蒋文涵说他过了北京站的线下海选,终于有了上节目的机会,我让他好好发挥好好比,争取拿个冠军回来。高天佐说他明天上飞机,问我有没有什么要带的。还有大多零零散散约饭或者问行程的消息,最让人意外的大概是上次音乐节一面之缘的melo问两个厂牌什么时候有空一起聚餐,我左思右想这种邀请闻不到我头上来,也含糊着不好回答。
做了rapper以后大概我的社交容量不断翻倍再翻倍,以前微信聊天框里估计三个月不看都不会有这么多条消息。柔软的床将我包裹,天花板是轻轻的纯白色,却总让人晕眩。
门没关紧,左元杰在门外打游戏的声音偶尔过大会传进来。这里像个港湾,我忽然前所未有地被填满了安全感。手机屏幕还在闪,我点进光哥的聊天框,那一刻,我决定加入飞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