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年就这么开始了,我终于有底气向别人自我介绍我是一个说唱歌手,也开始把音乐当成我的底气。随之而来的是相关的宣发和推广,这些焦头烂额的复杂工作多亏了郑光帮我一手操办,虽说没有签约,但在他的安排下实际上都是飞奥的工作人员一手包揽了我的工作,他的经验和帮助让我省去了很多弯路和碰壁的过程。
为此高天佐软磨硬泡了我半天说让我直接加入飞奥算了,但我却没有答应,因为这意味着我的名字将和Free-out的招牌挂钩,不只是有好的名声,也包含着坏的。可能依旧是我杞人忧天,我总怕因为自己给他们带来麻烦。这点李京泽说我说的没错,尽管我是不承认的,我总把别人放在第一位,而不是自己。所以为了厂牌和我的朋友,我如此选择到,况且我认为加不加入的虚头衔也并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
但话是这么说,大家也都理解,但某只狗还是自己生了闷气,也不知道是生我的气还是气自己竟然没能劝动我这回事。高天佐躲了我整整两天,说是躲,其实是某种蠢得有点可爱的小学生游戏。总是在背后偷偷瞪我,故意做些小动作引起我的注意,真要去跟他讲话却又不理人,我跟贰万说他还真是童心未泯也不知道生得哪门子气又得我去哄他,贰万撇撇嘴说你俩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也就你乐意惯着高天佐。
我一边疑惑这怎么能叫惯着呢一边给高天佐发消息,我说三分钟之内来录音室,不用装看不见不来咱俩就绝交了。发完消息我倒进柔软的电脑椅,闭着眼睛思索着高天佐这次生气的点又在哪。他的大嗓门把我从沉浸式思考中拽出来,我能从声音里听见他的愤怒,好像还有一点委屈。
“廖沉你叫我来就是看你睡觉的吗!”
“我没睡我没睡,哎呀。怎么又生气了。”
“什么叫又,你说得我好像天天生气一样。而且我不该生气吗?”
我看着他幽怨的表情没绷住一下笑了出来,我脚下用力,坐在电脑椅上顺势转了几圈笑眯眯地盯着他看。
“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高天佐?”
“像什么?”
“像怨妇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笑得停不下来,他一副恼羞成怒的表情伸手来捏住我的脸,但我依旧放肆地笑。他看着我忽然就没了脾气和我一起笑起来,他说廖沉我真是拿你没辙。我们笑够了我又刨根问底地要弄清他到底为什么生气,不就是个厂牌,我问他如果我不加入飞奥你就不把我当朋友了吗?
“不是朋友……廖沉,不是。”他就这样盯着我,看来看去好像要看出我这副皮囊下到底是什么心肠。录音室只有一个椅子,他用两只手撑在椅子的扶手上松松垮垮地站着,这副居高临下的样子让我只能仰视他。“我跟你说不明白。”
“又说不明白了,你都没说!高天佐你个b男,少来这套装深沉。”
“这怎么说明白,难不成说你万一哪天嫌弃我们了还能拿合约给你拴着,这样不明不白的,我总觉得你万一哪天就离开我了,就只能眼睁睁看着。”
我心说这不是说的挺明白的嘛,又用手去戳他手臂上很明显的青筋,一下,又一下。仰着头看他反应,他躲着我的眼神,显得怪别扭的。
“你到底要干啥,又不说话。”
他终于等不及和我对上视线。跟他比起来我倒显得太自如了些,嘴角还带着笑。我说要是我真想走有合约又怎么样呢,他被我噎得没话说,我看着他垂下去的小狗头上环绕的低气压,故意说到。
“你这么想我走呀高天佐?”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迅速抬起来着急喊出的声音在看到我得逞的表情后渐渐减弱,但依旧很着急地做着解释。我坐直,上身向他那边凑了凑,一只手揪住他的卫衣衣角。
“高天佐,我不会离开你们的。赶我走我也不会走的,我把这里当家。”
高天佐说我讲这些话讲得太轻易,可信度不高。我说我哪里有很轻易,我手上揪他衣服用了几分力,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又郑重其事地重复说,高天佐,我不会离开你们的。
高天佐一把把我从椅子上捞起来紧紧搂在怀里,我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针织衫,在南京不供暖的室内身上已经沾了一层寒气。他身上的热度将我环住,像龙舌兰烈酒烟熏的火焰把倒春寒的雪焚化成一滩明亮黏腻的涎水,一滴滴落在我心头的琴弦上震颤。
我听见他说,你说的,不会离开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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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狗一些可耻的人称转换
以及不是说得挺明白的吗那到底什么说不明白呀(大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