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行避雷!自行避雷!
不喜欢请划走,第一次写文,文笔差,因为粮不够吃,所以自己产点粮。不是ch圈的,只是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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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琳娜在巴黎的第三日。法按下加密频道,屏幕上的幽蓝光像一层薄冰,横亘在凌晨的巴黎与黎明前的北京之间。
瓷的影像投在法的视网膜上,背景是灰青色的天光,像一柄尚未出鞘的刀。
瓷法,琳娜玩得如何?
声音不高,却带着晨露的重量。法把指节抵在下巴,像在回忆一朵花的开合。
法兰西白天行程满,夜里睡得早。情绪…
祂顿了顿,给出精确的刻度。
法兰西比平时高一点点,但只是高一点点
瓷的睫毛垂下半寸,掩住一闪而逝的柔软。
瓷那就好
法兰西虽然小卷心菜情绪不怎么稳定
法继续,声音低而轻快。
法兰西一会儿想到什么就安静了下来,但会跟我说一点心里话,有点放松警惕了呢
说话间,祂眼底掠过一点亮光,像猫在黑暗里突然看见金属的反光。
屏幕那端,北京的天光似乎更冷了。瓷缓缓抬眼,声音轻得像刀背擦过指腹。
瓷……别想对她做过分的事
法低笑一声,指尖在桌面上敲出极轻的“笃笃”,像给一句誓言打拍子。
法兰西瓷,我自有分寸
频道切断,幽蓝光瞬间熄灭。
巴黎的夜空重新合拢,像什么都没听见。
……
巴黎第六天,阳光像被筛过的金粉,落在画室地板上,一块块晃眼。油画香、松节油、画布味混在一起,像把整座城市的灵魂塞进这间朝南的屋子。
艾琳娜坐在画架前,画笔在她指间像一支细长的指挥棒。画布上的塞纳河被夕阳镀成液态金,波纹里藏着尚未干透的暗红。
法站在她身后,双手轻搭她肩头,掌心虚虚覆着。
法兰西再把这棵树的轮廓加深一点
祂低声说,嗓音贴着她耳廓滑进去。
法兰西光影会更立体
艾琳娜点头,指节微颤,笔触却稳得出奇。她能感觉到法的呼吸正扫过她后颈最薄的那块皮肤。血色悄悄从领口爬上来,像调色盘上被意外打翻的洋红。
法兰西你画得很好,小卷心菜
赞许落在耳蜗里,却不止落在画布上。
祂的目光顺着未干的颜料游走,又顺着她腕骨内侧的淡青血管游走,最后停在耳后那小块几乎看不见的绯色。欲望被锁在瞳仁深处,像被玻璃罩住的火,只映出一点幽亮。
祂的指尖离开肩头,虚悬半寸,替她拨开一缕垂落的碎发,动作礼貌得像在调整画框。距离被计算得精确——近到能听见心跳,远到不触到心跳。
艾琳娜谢谢
艾琳娜轻声答,声音像被砂纸磨过,尾音却倔强地收拢。
没回头,只在画布上补了一笔更重的树影,把那一瞬的慌乱藏进颜料里。
阳光偏移一寸,法的影子与她的影子在地面重叠,又迅速分开,像两条交错后各奔东西的河。
……
七天的时间转瞬即逝,艾琳娜在巴黎的每一天都充满了新的体验和发现。她和法一起参观了卢浮宫,漫步在塞纳河畔,还在蒙马特高地的街头品尝了地道的法式甜点。
最后一个晚上,法带着艾琳娜来到了巴黎老佛爷奥斯曼百货的屋顶露台。
夜色像被调到低亮度的屏幕,蓝调时刻的最后一抹靛紫正从穹顶褪去。老佛爷屋顶的冷风带着一点高处特有的金属味,吹得艾琳娜鬓边的碎发一下一下扫过耳廓。
她双手扶着栏杆,指节微微发白,像要把整个巴黎的灯火攥进掌心。埃菲尔铁塔的探照灯刚好旋转到这一边,光束掠过她的睫毛,在她瞳孔里留下一粒转瞬即逝的星。
法站在她左后方半步,颀长的影子被霓虹拉长,又悄悄和她的影子在地面重叠。祂没有扶栏,双手插在大衣兜里,姿态松弛得像在巡视自家后花园,可余光却始终锁在她身上——
看她肩膀因深呼吸而轻轻耸起,看她被风吹得轻颤的指尖,看她努力保持镇定却还是被灯映红的耳垂。
艾琳娜真美啊
艾琳娜的声音被风揉碎,散在空气里,像一句自言自语的旁白。
法这才上前半步,肩线与她平齐,指尖在金属栏杆上轻点一下,发出极轻的“叮”。
法兰西小卷心菜
祂开口,嗓音混进夜风,比平常低半度。
法兰西你觉得巴黎怎么样?
艾琳娜我觉得……巴黎是一个充满浪漫和艺术的城市
法的喉间溢出一点笑意,像香槟气泡滚过杯壁。
法兰西我很高兴你喜欢这里
话音落下,祂并未移开视线,而是任由那股带着欣喜与贪念的暗流在瞳仁里涌动。
艾琳娜假装镇定地转回头,继续看向远处的灯海,可心跳却像铁塔上尸闪烁的灯泡,一亮一灭,节奏全乱。
就在她放松警惕的瞬间,法忽然俯身,动作轻得像夜航的鸥掠过水面,却没有丝毫迟疑。左手先落下,掌心覆上她抓着栏杆的手背,温度滚烫,几乎要把金属的寒意瞬间蒸成水汽;右手微微抬起,带着夜风的清冽,却小心翼翼地托起她的下颌,指尖像在托一片初落的雪。
下一秒,一个吻落在她的唇角。轻得像给易碎的邮戳盖戳,却足以让呼吸瞬间错拍——
1、2、3秒。
没有深入,没有辗转,只是唇瓣相贴的一小片温度,却足够让心跳充分发酵,让血液从颈侧一路烧到耳廓,让脑海里所有思绪“嘭”地化作乌有。
艾琳娜彻底愣住。眼睛睁得圆圆的,漆黑的瞳仁里还映着铁塔的探照灯,像两粒被按了暂停键的星。脸蛋红得几乎滴血,连耳垂都染上绯色,仿佛只要再吹一口气就会滴下朱砂。
松开时,法用额头轻轻抵着她的额头,鼻尖几乎碰到鼻尖,呼吸交缠。祂的声音低哑,带着不易察觉的歉意。
法兰西对不起,我越界了
话落,祂缓缓退后半步,覆在她手背的左手轻轻松开,指尖却在下滑途中与她的指尖无意识地交扣了一瞬,才恋恋不舍地分开。
直到那一刻,艾琳娜才如梦初醒,猛地用双手捂住发烫的脸,转身背对法,肩膀微微颤抖。
艾琳娜(心想:祂…祂祂祂,怎么能这样!)
心跳快得像要炸开,耳膜里全是“砰砰”的鼓声,脑海里循环播放那三秒的柔光镜头——
法的睫毛、法的呼吸、法唇角温度。
艾琳娜(心想:啊…我该怎么办…哎呀!)
她像只受惊的小兔子,把整张脸埋进掌心,只露出红得透明的耳尖。
法站在她身后,看着她因窘迫而蜷起后背,眼底蕴着一点笑意,像看到一朵花突然在自己面前“啪”地绽开,觉得可爱得紧,却不敢再伸手。
下楼时,两人都没有说话。空气里漂浮着淡淡的暧昧与尴尬。可不知是巧合还是默契,祂们的脚步竟一前一后踩着同一节拍——
咚、咚、咚。
……
回到住处,法对艾琳娜说
法兰西等会儿跟我去画室
话音落下便转身先行。艾琳娜满心疑惑。
……
热水冲在脸上,蒸汽轰地腾起,镜子瞬间被白雾占领。艾琳娜盯着那团模糊的轮廓,五官被稀释成柔软的色块,像一幅尚未干透的水彩——轻轻一碰就会糊成另一张脸。
艾琳娜(心想:法想干什么啊?)
疑问刚冒头,就被蒸汽裹住,变成细小的水珠往下滑,像替镜子偷偷流泪。
潜意识的声音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紧绷。
潜意识也许,祂不仅仅是让你看画
艾琳娜眨了眨眼,睫毛上沾着的水珠跟着跌落。
她没听懂。
艾琳娜(心想:不仅仅是看画?那还能干什么?)
尾音在心底上扬,像孩子把石子抛进湖面,只当会溅起一朵无伤大雅的水花。
潜意识叹了口气,像长辈看着要闯祸的孩子。
潜意识不知道。但肯定不是那么简单
雾气继续凝聚,一条水痕划过镜面,恰好劈开艾琳娜的倒影——
左半边是天真,右半边被蒸汽吞没,像被提前预演的、她尚未察觉的暗面。
牙刷在杯沿磕出清脆的“叮”,像有人小声提醒“别再往下想”。艾琳娜抬眼,对上半隐半现的自己,嘴角甚至翘了一下,像是在安慰谁。
艾琳娜(心想:可能只是去当个模特而已啦)
她给疑问披上最无害的外衣,像给锋利的刀尖套上一层软绒布。
潜意识却皱起眉,想再说什么,又被她刻意拧上的水龙头截断。
嘈杂的水声戛然而止,浴室骤然安静,只剩她急促的呼吸在瓷砖壁面来回碰撞。那呼吸声太轻,轻得不足以惊动她心里的飞鸟;却又太重,重得让潜意识低低叹了口气。
傻孩子。
祂只能把未出口的话咽回去,像把一粒苦药含在舌根,等她自己尝。
收拾妥当后,艾琳娜循着记忆找到画室方向,脚步放得极轻,指尖在门板上迟疑片刻,才轻轻叩了三下。
门“吱呀”一声开了,屋内却没开灯,昏暗中只能隐约辨出家具的轮廓。艾琳娜顿在门口,本能地想后退,直到法的声音从暗处传来。
法兰西进来吧
她才攥紧衣角,小心翼翼地迈过门槛。身后的门轻轻合上,隔绝了外界的微光,唯有屋顶的小天窗漏进一缕银灰色的月光,斜斜铺在地板中央,像一条窄窄的、通往未知的光桥。
画架被刻意转了个向,背对着门口,深色的布罩垂落,仿佛藏着什么不愿轻易示人的秘密。
艾琳娜的心跳莫名加快,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袖口,布料褶皱里浸着一丝微凉的汗意。
艾琳娜法?
法没有立刻回答。
祂的身影在昏暗中显得格外修长,缓缓走到画架旁,抬手扣住木框边缘,却没有立刻转动,反而先低头看向她,目光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柔光。
法兰西给你看样东西
话音刚落,画架被轻轻转了过来。
画布上的人正是她自己,艾琳娜瞳孔骤缩,呼吸瞬间停滞。
画中的“她”穿着一身泛着珍珠光泽的白裙,裙摆铺陈在暗紫色的背景里。发丝柔软地垂落在肩头,每一根都被细致勾勒,却泛着诡异的莹白。
最让人窒息的是那双眼睛,与她本人别无二致的眼睛,却盛满了浓稠到化不开的依恋,眼底深处藏着一丝近乎偏执的占有,眼尾晕着淡淡的绯红,像被泪水蒸过的晚霞,又像被指尖反复揉搓的伤口,艳得近乎病态。
艾琳娜(心想:为什么眼尾上有点红?我根本没在祂面前哭过…)
法的指尖已悬在画布上方一寸,虚虚掠过那抹绯红,像在抚摸一道根本不存在的泪痕 。
法兰西你确实没在我面前哭过
祂低声开口,嗓音比夜色还沉。
法兰西可我想象过你哭的样子。
艾琳娜指尖猛地收紧,袖口皱成一团。她本能地后退半步,脚跟却像被钉在月光里,动弹不得。
艾琳娜想象?
她重复,声音发颤。
法兰西想象
法承认得坦然。
法兰西想象你被打湿的眼睫,想象你咬着唇不肯发出声音……
祂每说一个词,指腹就虚虚往下移一寸。
画的色调甜得发腻,暗紫与柔粉交织,像打翻了的糖浆,却在边缘处晕着墨色的沉郁,甜中带苦,让人喉间发紧。笔触细腻到诡异。
艾琳娜(心想:祂到底在我身上看了多少细节?)
这个想法刚冒头,她就感觉有无数只无形的眼睛从画布背面睁开,每一只都倒映着她此刻的惊惶。
整体却透着一种非人的精致,美得让人发毛——仿佛画中的“她”不是真实存在的,而是被抽走了灵魂的精致玩偶,又或是被某种强大的爱意禁锢在画布上,连呼吸都带着窒息的束缚感。
艾琳娜只看了一眼,便觉得浑身发麻,本能地想逃,目光却像被粘在了画布上,挪不开半分。
那画里藏着的爱太浓烈、太偏执,带着毁灭般的占有欲,美得诡异,甜得苦涩,让人在极致的惊艳中,生出深入骨髓的寒意。
法的指尖终于离开画布,垂在身侧,指背微微蜷起,像在克制某种即将破闸的冲动。
艾琳娜这是我?
声音干哑,像被自己的画像掐住喉咙。她的耳膜嗡嗡作响,心脏狂跳到几乎要冲破那层瓷白肌肤。
法的瞳孔里浮着一层幽暗的磷火,带着一丝近乎疯狂的亮色。
法兰西怎么样?好看吗?
祂轻声问,嗓音里有一种近乎残忍的温柔。
法兰西这几天我一直观察你
祂伸指,用指腹去蹭画里她唇边那道暗裂,颜料被抹开,像血在皮肤上晕散,留下一道暧昧的污痕。
法兰西我把自己关在这里六个晚上
法继续说
法兰西每一笔都在问我——可以越界吗?可以……把她留下吗?
艾琳娜看见画布的右下角,有一行极细的法文签名——
不是“France”,而是“Pour toujours, ma petite chou.(永远,我的小卷心菜)。”那一行字比任何一笔颜料都刺目,像有人用指甲在她锁骨上刻下暗号。
法兰西你可以毁掉它,也可以……让我继续画下去
月光移到祂的睫毛上,落下一排细碎的阴影。那一瞬,艾琳娜分不清,究竟是画在吸她的血,还是法在向她递刀。
艾琳娜(心想:祂…把我当成什么?作品,还是……猎物?)
各种念头刚掠过脑海,像一串被风卷起的玻璃珠,噼啪滚过地板。
下一秒,她便听见——
法兰西猎物?
法低低地重复,嗓音里似乎带着一点被取悦的笑。
法兰西原来小卷心菜在心里把我当成猎人
祂沉默半秒,睫毛垂落。
法兰西那么,你能留下来吗?允许…我越界吗?
艾琳娜的指尖在袖口里掐进掌心,疼痛让她找回一丝呼吸的缝隙。
艾琳娜不……
她小声吐出一个“不”字,像把玻璃珠咬碎,棱角割得喉咙生疼。法的眉骨微微一动,瞳孔里的磷火晃了一下。
法兰西什么?
祂的声音更轻了,轻得像在诱捕一只受惊的鸟。艾琳娜抬头,看见法眼底一闪而过的委屈——那种被否决的、孩子式的失落,硬生生把她的“不”字卡在了喉咙里。
艾琳娜(心想:怎么办?怎么办?我该怎么回答?)
心脏在胸腔里四处乱撞,像找不到出口的飞蛾。
艾琳娜我需要考虑下
她听见自己说,声音比纸还薄。后退,一步、两步,指尖摸到门把,金属的凉意让她打了个颤。
她压下门锁——
咔哒。
门却纹丝不动。
艾琳娜(心想:怎么回事?)
掌心渗出冷汗,指节发白。
法走上前,握住她的手背,轻轻一旋——
“咔嗒。”
门开了,像某种默许的玩笑。
艾琳娜谢谢
艾琳娜低声道,耳根烧得通红。
艾琳娜(心想:怎么我打不开……)
她抬脚要跨出门槛,手腕却被一股力量倏地拉回——
世界旋转半圈,肩胛骨抵上冰冷的墙壁。
艾琳娜嗯?
她惊喘,抬眼便撞进法的瞳孔——
那里,磷火已熄,只剩一片深不见底的暗湖,湖底却浮着一粒小小的、颤抖的星。
那星,是她自己的倒影。
法的呼吸落在她耳侧,像夜色里最烫的一星火。
法兰西没考虑好?
声音低哑,却带着柔软的诱哄。
艾琳娜的背脊紧贴着墙,冰冷的石灰面与祂灼热的掌心形成两极,把她钉在原地。她张了张口,却只吐出颤抖的气音。
法没有再等,或者说,祂不想再给彼此逃生的缝隙。祂俯身,*先落在她眉心,继而下滑,停在她颤动的眼角,最后,才覆上她的*。
不是屋顶上那枚轻得像邮戳的吻。这一次,祂直接撬开她的齿列,呼吸交缠。
黑暗中,法的另一只手扣住她后腰,微微用力,她脚尖几乎离地,被托起,被旋转,被引着走出画室,穿过长廊。每一步都像踩在软云上,地毯吞没了足音,也吞没了她仅剩的犹豫。
巴黎的房门半掩,里头传出均匀而轻浅的呼吸,那孩子睡着了,怀里还抱着没批改的文件。
艾琳娜被引到从未进入的房门。法用肩顶开,门把撞在墙面上发出极轻的“嗒”。
房间没开窗,窗帘厚重,空气里混着冷杉与亚麻的味道,还有极淡的颜料苦甜。月光被隔绝在外,唯一的光源是床头一盏低瓦数铜灯,灯罩压得极低,只照亮床单的一小片褶皱。
门在背后合上,锁舌“咔哒”落闩。艾琳娜被轻轻放在床尾,脚踝蹭到冰凉的金属床沿,微微发抖。法单膝抵上床垫,俯身时影子彻底罩住她。吻再次落下,先是眉心,再是眼睑,像在给那幅“绯红泪痕”重新上色;随后滑到鼻梁、唇峰,每一次停留都短促却滚烫,像要把这几日所有窥视、所有想象、所有越界的渴望,一次性盖回她身上。
艾琳娜想推开,但被压得起不了身。齿间溢出轻细的呜咽,却被祂吞进去,化成更深的索取。
艾琳娜的锁骨处传来一阵细微的刺痛——法的唇不知何时已移至那里,带着一点潮湿的灼热,像要在她皮肤上盖下一枚专属于祂的印章。她下意识地想缩起肩,却被祂的掌心牢牢固定。
她想说“不要”,却被祂的呼吸堵住,只能发出一声轻细的鼻音。铜灯的光圈在晃动,影子交叠、拉长、再重叠,像两株藤蔓在暗夜里疯狂攀援,再也分不清谁先缠上谁。
艾琳娜身上那件薄棉长袖被揉出细碎的褶皱,袖口褪到腕骨,露出的一小截皮肤在冷空气中微微战栗。衣摆被推高至腰窝,又落下,留下暧昧的水痕。布料摩擦发出极轻的窸窣,每一次轻响都伴随着她急促的呼吸,在寂静中放大成心跳的鼓点。
法的指尖沿着她腰际的布料边缘游走,偶尔探入,又克制地收回,仿佛怕惊扰一场易碎的梦。祂的掌心覆在她背上,隔着一层薄薄的棉质,仍能感受到她脉搏的疯狂跳动,像被囚的鸟撞击银笼。
衣料被汗水浸湿,贴在皮肤上,勾勒出她微微颤抖的轮廓,却也成为她最后的防线。
月光仍被厚帘隔绝,唯有低瓦数铜灯见证——
缪斯与囚笼,画笔与画布,猎人与猎物,终于在同一片暗色里,完成一次无声的互换,却仍未越过那层被汗水浸湿的薄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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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