栎可笑着说:“不用谢,以后好好生活,小霜你也可以是孩子的一片天,要相信自己。”
挂了电话,她拿起笔,在新的案件登记本上写下一行字:“为每一个‘太阳’,找一片能发光的地方。”
接下来时间,栎可一直在忙着小暖的案子,她还是不愿意和陌生人说话,没人知道她的意愿,每天待在房间角落里,孤零零的看着很可怜,栎可绞尽脑汁想不到办法。
就在这时域城钒打来电话,栎可如常的接了,“喂,你好,有什么事吗?”官方得体有礼貌,让人揪不出丝毫的问题来。
域城钒这边听到后,无奈的笑了,他忍不住委屈道:“小宝你是不是忘了,你现在是我女朋友,非要对我这么陌生吗?”
反应过来栎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最近这个案子让她走不出来,她把跟他已经在一起的事给忘了。栎可此时非常不好意思,立马心虚的撒谎道:“没有啊,我以为是客户打过来的。怎么了?”
域城钒早就看穿一切,知道她还不适应,宠溺的笑了。接着他说:“你明天有时间吗?我们去欢乐谷约会吧。”栎可早已被工作挤破了脑袋,听到这句话忍不住笑了,还在想域城钒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童心了,突然她说:“欢乐谷?”
没给域城钒反应的机会,栎可继续说道:“城钒我明天可以带一个孩子一起吗?一个19岁的小姑娘。她是这个案件的主要受害者,心理出了一点问题,我想帮帮她可以吗?”语速加快,几乎不给人说话的机会,待说完后,栎可竖起耳朵静静的听对面的人反应,她越来越心虚了。
此时,域城钒被她的可爱劲弄得失笑,电话里的笑声低沉又温柔,揉碎了栎可那点心虚:“傻不傻。”他语气满是纵容,声音放得更柔了,“19岁的小姑娘,是不是都喜欢甜的?我明天提前买些草莓味的软糖,再带个小玩偶,或许她能放松点。栎可,只要你需要我,我本可以帮助你的。”
栎可愣了愣,鼻尖突然有点酸——被案子缠得焦头烂额的她,连自己的情绪都顾不上,却有人愿意顺着她的心意,接住她突如其来的请求。她满脑子都是怎么帮小暖,却没想起要提前准备这些细节,域城钒却替她想了,她轻声说:“域城钒,谢谢你。”
“栎可,对我能不能不那么客气?”他宠溺般的笑了,又接着温柔的说道:“明天我先去你家接你,你别太早起来,多睡半小时,案子再急也不差这一会儿。”
刹那间,栎可心里暖暖的,她说:“知道了,域城钒我好喜欢你啊。”没给域城钒机会,立马秒挂。
挂断电话后,域城钒拿着手机愣神,似乎还在回味栎可刚刚说的话,完全忘了对面还站着木楠。“哥,瞧你这痴汉样,不敢想象拍下来发给王子哥他会不会被笑死。”
突然,反应过来的域城钒轻咳了一声,立马回归别人欠他钱的严肃脸,气场瞬间提升,“你怎么还没走?!我有没有说过在公司不要叫我哥,员工守则回去给我背好。”
木楠被训得无奈,只能叹口气,矫揉造作的说道:“得嘞,域总,你还有什么吩咐吗?没有的话我退下了。”临走前还不忘甩下一句:“刚刚那个主意你要是采纳的话,多的不要,记得给我加钱啊。”
“关门!”域城钒冷冽的说道,待木楠走后,他又开始回味起来,嘴角的弧度越来越深。
第二天一早,域城钒果然准时出现在栎可门口。他穿了件浅灰色的卫衣,没打领带的他,少了几分平时的凌厉,多了些温和。手里拎着两个袋子,一个装着软糖和兔子玩偶,另一个是温热的早餐——他特意买了栎可偶尔会吃的红糖馒头,他很清楚栎可老忘记吃早餐。
见到小暖时,她正缩在房间角落的椅子上,怀里抱着个旧布偶,头发乱糟糟的。栎可走过去,蹲在她面前,轻声说:“小暖,我们今天去个有灯的地方,那里有会转的木马,像童话里一样,好不好?”
小暖没说话,只是抬眼看了看她,又快速低下头。域城钒这时走过来,把兔子玩偶轻轻放在小暖旁边的桌子上,声音放得很轻,像怕惊到她:“这个兔子叫团团,它的耳朵能捏软,你要是觉得紧张,就捏捏它。”
小暖的睫毛颤了颤,她指尖动了动,目光落在兔子玩偶上,没再移开。
栎可看到小暖的反应,继续说道:“没关系,不想说话也可以,我们就去走走,累了就回来。”
没想到,小暖犹豫了几秒,慢慢抬起头,看了看栎可,又看了看手中的兔子玩偶,轻轻点了点头。
到了欢乐谷,域城钒很有分寸地跟在后面,让栎可陪着小暖走在前面。看到旋转木马时,小暖的脚步顿了顿——彩色的灯光绕着木马转,音乐轻轻飘过来,像羽毛落在心上。栎可注意到,她攥着衣角的手松了些。
“想试试吗?”栎可问。小暖沉默了几秒,慢慢点了点头。
域城钒去买了三张票,特意选了匹白色的小马,让小暖坐上去,给栎可选了一匹粉色的在小暖的旁边,自己则选了后面一匹棕色的,方便照看。木马转起来时,小暖的头发被风吹起,栎可转头看向右边,发现小暖的嘴角轻轻向上弯了一下,像被风吹开的花。
中午吃饭时,域城钒特意找了个靠窗的角落位置,点了小暖和栎可能吃的清淡菜。吃到一半,小暖突然拿起一块软糖,递到栎可面前,声音细得像蚊子叫:“栎姐姐,你吃。”
栎可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这是小暖这么久以来,第一次主动跟她说话。她接过软糖,笑着说:“谢谢小暖,我们一起吃。”
域城钒坐在对面,看着这一幕,悄悄拿出手机,拍下了小暖低头剥糖纸的样子以及栎可宠溺般看向小暖的样子。照片里,阳光落在小暖的发梢,她的手指虽然还在微微发颤,却没再像之前那样紧绷。
下午离开时,小暖主动抱走了兔子玩偶,还攥住了栎可的衣角。走到欢乐谷门口,她突然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域城钒,轻声说:“谢谢……哥哥。”
域城钒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不客气。”
回去的路上,小暖靠在栎可的肩膀上,慢慢睡着了。域城钒开车很稳,没让车有一点颠簸。栎可看着怀里的小暖,又看了看驾驶座专注开车的域城钒,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幸福感的。
到了救助站,把小暖安顿好后,栎可和域城钒走在门口的小路上。夜色渐浓,路边的路灯亮了起来,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今天谢谢你。”栎可又说了一遍。
域城钒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她,眼底映着路灯的光:“不是谢我,是小暖愿意试着走出来。”他伸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栎可,你不用总把自己绷得那么紧,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我会陪着你的,不管是案子,还是……你想守护的人。”
栎可抬头看他,月光落在他的脸上,温柔得不像话。她突然伸手,抱住了他的腰,把脸埋在他的卫衣上,轻声说:“域城钒,有你真好。”
域城钒僵了一下,随即轻轻回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傻瓜,我也是。”
远处的救助站里,小暖抱着兔子玩偶,靠在窗边,看着外面的路灯。她伸出手,对着灯光比了个小小的“耶”——那是今天在欢乐谷,她看到很多人都会做过的动作。窗外的风很轻,带着一点甜,像草莓软糖的味道。
两人松开后,手牵手走在街上,栎可把整个案件告诉域城钒,听完栎可云淡风轻的讲述后,域城钒沉默了,他看向栎可,栎可察觉他目光袭来便躲了过去。他说:“栎可,我怎么觉得你越来越不开心了,这个案子是不是对你影响很大。”
“没..没有,我还是我,不会被任何事影响。”栎可立马搪塞道,她眼角的细微悲伤还是被域城钒发现了,他没有拆穿,因为他知道他的女朋友一定有事。
“我走不动了,你可以背我吗?”栎可突然说道,看不到情绪。域城钒笑了,“好啊,上来。”
月光下,两人的影子重叠在一起,栎可在域城钒的背上还是留下了眼泪,没被发现。域城钒只知道他的女朋友不开心,他在绞尽脑汁的想办法。
“小暖真的很可怜,她才19岁啊,大好的年华现在留给她的道路太少了,为什么老天一点也不公平,她被拐的这十年我都不敢想她是怎么走过来的。域城钒你知道吗?小暖是自己从深渊里爬出来的,是她自己逃出来报的警,我不明白,这十年来,她的父母根本就没有寻找她和她的姐姐,现在又来争什么,你让她怎么选择啊?”栎可在域城钒背上碎碎念着,她情绪很失控,域城钒一直没说话,他在默默的听着,脚步很轻盈。
渐渐的,栎可说不动了,感觉到她情绪的域城钒心也跟着揪了起来,他说:“栎可,人与人之间是没有真正的公平的,我们能做的除了做好旁观者,还要有一颗助她们向上的决心。我的小宝已经做得很好了,不该让自己变得内耗好吗。”
“域城钒。”栎可低声叫着他的名字,仿佛他的名字是她的安全锁,她想永远的拥有这把钥匙。
“嗯..”域城钒温柔的回应道。
不知不觉,走了很长一段路,栎可睡着了,感觉的她孱弱的呼吸声的域城钒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他缓慢的放下栎可,尽最大的力气不让她被吵醒。终于都坐上车后后,域城钒跟司机报了海棠别墅的地址便出发了。
星光漫过深渊,出租车的引擎声很轻,像怕惊扰了车里的静谧。栎可靠在域城钒的肩头,眉头还微微蹙着,眼角未干的泪痕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细碎的光。域城钒抬手,指尖轻轻拂过她的眉心,动作温柔得像是在触碰易碎的琉璃,他低头看着她疲惫的睡颜,眼底翻涌着心疼与隐忍。
司机师傅是个话少的人,只偶尔通过后视镜瞥一眼后座的两人,默默调小了收音机的音量。窗外的霓虹飞速倒退,化作一道道模糊的光带,映在域城钒轮廓分明的侧脸上,一半明亮温柔,一半沉郁严肃。他想起栎可在背上碎碎念的那些话,小暖被拐的十年,不理不睬的父母突然冒出来争夺孩子……这些沉重的碎片,像无形的枷锁,不仅困住了小暖,也悄悄缠上了栎可。
车子驶进域城钒家所在的别墅门口后,司机缓缓停车。域城钒小心翼翼地抱起栎可,动作轻柔得几乎没有声响,他低头看着怀中人蜷缩的姿态,像只受了伤却强撑着坚强的孤狼,心里忽然泛起一阵酸涩。
打开别墅房门,走进屋里,玄关的感应灯应声亮起,暖黄的光线下,栎可的睫毛颤了颤,却没醒。域城钒把她轻轻放在卧室的床上,替她脱掉鞋子,盖好薄被,又转身去浴室拧了热毛巾,回来细细擦拭她的脸颊和双手。当毛巾碰到她眼角的泪痕时,栎可的嘴角无意识地抿了抿,嘴里喃喃地念着:“小暖……别害怕……”
域城钒的心猛地一揪,他坐在床边,静静守了她很久,直到确认她呼吸平稳,才轻手轻脚地离开主卧。楼下客厅里还堆着他没整理完的文件,摊开的一个笔记本上密密麻麻的写满了欢乐谷游玩事项,域城钒拿起笔记本,看了一眼后便关上了,接着继续处理剩下的工作。
凌晨一点,完成工作的域城钒按住自己的太阳穴,此时疲惫不堪的他仿佛还有事没有完成,他掏出手机,给木楠发了条信息:“把姐妹被拐案的所有资料整理好,明天一早发给我。”
终于,完成一切后,他便拖着沉重的身躯走向客卧。
第二天一早,栎可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她揉着惺忪的眼睛接起电话,“我的好妹妹你终于舍得接电话了?!你昨晚去哪了为什么不回家?你知道你哥我昨天晚上去你房间假扮你有多恐怖吗?我生怕张女士把我当变态。”
时间回到昨天晚上快11点左右,去栎可房间找她的栎铭恩发现她又没回来,无奈的走了出来,刚走到门口就看到张女士正端着一杯牛奶上来,栎铭恩顿感不妙,想都不想再次着急忙慌进入栎可卧室,躺在她床上并用被子盖住全身。
他猜对了,张女士就是来找栎可的。紧接着就听到门外的张女士说:“这孩子怎么不锁门啊。”吓得栎铭恩假装打起了呼噜,张女士进来后看到已经睡下的假栎可,还打起呼噜,心想这孩子睡得真香,心里瞬间笑开了颜。
这下只好端着牛奶出去了,临走前看到假栎可被子盖住全身,忍不住嘟囔道:“傻孩子,被子盖住脑袋会做噩梦的。”一边还不忘给扒拉开,栎铭恩大气不敢出死死的拽紧了,张女士无奈之下只好出去了。
好巧不巧,刚关上门栎铭恩就听到这么一句:“这下好了,只能便宜我那傻儿子了。”栎铭恩瞬间哭笑不得,还没等危机解除后的欢呼,门外就传来一声气急败坏的声音:“老栎,你看看你的好儿子,都几点了还不归家,一天天的要气死我!!!”
听完栎铭恩的诉状,栎可脑袋瞬间清醒,她立马打量四周的陈设,这下好了,她再次倒在枕头上,眼神空洞了两秒便无奈的笑了。
“哥哥我昨晚跟嘉嘉吃饭,太晚了颜妈妈颜爸爸度假去了,她一个人不敢睡觉我去陪她。”栎可忽悠栎铭恩有一套,直接张口就来,眼睛不带眨的。
栎铭恩气笑了,“你不早说,那我昨天晚上…”话还未说完,栎可打断道:“哥先不说了啊,我忙去了。”
挂断电话后,栎可快速起身下床,发现拖鞋就在旁边,外套正好挂在衣架上,一切穿好后就拿着手机下楼了。
好巧不巧,刚走到客厅,域城钒正从客卧走出来,头发有些凌乱,看起来也是刚醒,他来到吧台前准备给自己倒杯水喝,一抬眼就看到栎可,两双眼睛对视瞬间,说不清道不明的涟漪扑面而来。
此时,他眼前的栎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清冽感,淡淡的,像浸在晨雾里的山涧溪流,凉润却不刺骨。她垂着眼整理袖口时,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浅浅的影,连指尖的动作都带着种不慌不忙的松弛,没有旁人面对他时的局促或刻意讨好。空气里似乎都漫开一层淡淡的、类似雨后草木的干净气息,和他早已习惯的浮华喧嚣格格不入,偏生让他移不开眼——明明她没做什么特别的事,却像一块未经雕琢的冷玉,清透得能映出人心底的浮躁,让他莫名想多靠近一点,再看清一点。
“醒了,你等一下我来做早餐。”域城钒开口道,转过身后的他,在不经意间嘴角早已有了些许弧度。
“恩。”栎回复后便顺势坐在沙发上,一不小心碰到一个袋子,眼瞥了大概才发现是里面装着的是自己的裙子,不知所措只好翻看大理石茶几上摆放着的文件夹。都是一些域城钒公司与其他企业签订的合同,有一些术语栎可实在看不懂,她只知道域城钒公司属于科技公司,专门开发一些新技术产品。
“宝宝快过来,吃早餐了。”你敢相信这是一个气场强大,往那一站就威慑力十足,眼神锐利,自带“生人勿近”的气场的上市公司老板说出来的话吗?或许你会相信,但是你没想到那个人是域城钒。
栎可也愣了一下,缓缓放下合同,眼底漫开一层不易察觉的温软。她走过去坐好后,看到一桌子牛奶面包刚煎好的鸡蛋以及两分钟前送货上门的油条和豆浆后,眉峰微挑,她笑了,“域总,你又在浪费粮食?!这么多就我们两个怎么吃得了。”
“没关系的,这不是还有两个吗?你们两个还要看到什么时候,还不快滚过来!!”说着,域城钒看向门口,眼神冷冽,气场十足。栎可茫然,跟着域城钒的眼神看向玄关处,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两个人。
“得嘞,宝宝我也过来了。”王子珩学着域城钒刚刚的语气献媚道。丁桦跟在身后,脸色说不上来的严肃,与平时邪魅狂狷型放荡不羁的他完全不一样。
栎可没有因王子珩的调侃而变得不好意思,兴许有,只不过没表现出来,她依旧安安静静的。
丁桦走近后在她的正对面坐下,眼睛不经意间看向她时充满不解。都坐下后,王子珩忍不住问道:“你俩有情况,都捉奸成见双了,还不坦白?”
栎可正想措辞,就听到域城钒正式般的介绍道:“栎可,我唯一的女朋友,职业是一名优秀的律师,她的男朋友是我。”得,不愧是域城钒,简言意赅。栎可听到这句话后,手中的动作顿住了。
“我呸!!”王子珩瞬间无语,他嘴里还嚼着油条,嘟囔道:“你这不像话啊城钒,不管怎么样我们跟栎可也是高中同学吧,她是干什么的在做什么,我们会不知道啊,你直接说她是你女朋友不就得了,非得提一嘴。”
“嗯对,那你还问。。”域城钒继续毒舌攻击道。
王子珩越想越不对劲,看起来很生气:“我说你俩什么时候在一起的,我没记错吧,城钒你前段时间是怎么对我们栎可来着,各种冷暴力,打直球,语气能把人吓哭。你说说你,怎么就这么好运,把我学生时代唯一表白的女神给劫走了。”
“好好说,年纪大了真是越来越啰嗦了。”域城钒难得的没有因为这些话让他滚,好像已经欣然接受了,毕竟都是事实。
王子珩见说不过,肘击旁边的丁桦,“丁桦,你快帮我骂他。”
丁桦没任何反应,不像往常那样兄弟间的小打小闹,也只是怼了王子珩一嘴,“你学生时代的女神那么多,有什么可生气的。”火药味十足,王子珩没察觉任何不对,一个劲的嘚个没完。
终于,在栎可吃过早餐后,域城钒不管两人,提出送栎可回去。由于昨天没开车回来,他便不动声色地拿走王子珩的车钥匙。在车上,域城钒心情似乎很好,他看向旁边的栎可,依旧睡眼惺忪无精打采,“昨晚没睡好吗?”
“还好,你呢?昨天晚上为什么不叫醒我?!”栎可语气无奈,颇有责怪的意味。
清晨的阳光洒进车窗,明媚温暖惬意,域城钒宠溺的笑了,他语气轻佻道:“好不容易让我的宝宝睡那么好,我可不想打扰。再说了,我可从来没有带过别的女生回家住过,想看看是什么样的一种体验。”
“我说你真的是…算了,不跟你计较,域城钒你多大了,能不能正经一点。”栎可气不打一处来,最后只能败下阵。突然想起什么,栎可小心翼翼的问道:“域城钒,你刚刚说我是你唯一的女朋友,这什么意思啊?”
域城钒瞬间气笑了,趁着等红绿灯的间隙,宠溺的摸了栎可的头,“小祖宗这还听不懂啊,意思就是你是我唯一的女朋友也是最后一个。”
“唯一一个?你上大学不是谈过一个吗?你就这么确定这辈子就我一个女朋友了,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栎可认真的说道,途中,有条信息进来栎可便打开手机回复对方,后面那句话纯属张口就来,没动脑子。
域城钒更冤枉了,“我什么时候在大学谈过一个…不对。”似乎想到什么,域城钒微微抬眼,那深邃的眼眸波澜不惊,说话时语调不紧不慢,嘴角上扬不止一个弧度,“看来我的宝宝对我挺关注啊,连这种小道消息都知道。”
反应过来的栎可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她立马搪塞道:“没,无意间听别人聊八卦听到的。”说完,她心里的那根刺瞬间松了,从未有过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