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与富察皇后身处一处清幽静谧的宫室之中,二人相依相偎,情意绵绵,缱绻之意弥漫于整个空间。富察皇后那翦水双瞳盈满深情,温柔且专注地凝睇着弘历,她的目光恰似春日里那柔和煦暖的阳光,满满当当地流淌着眷恋与深情。她唇角微微勾起,似春日绽放的娇蕊,噙着一抹浅笑,娇柔甜美,浑身上下尽显无尽的欢悦与幸福。她那纤细仿若青葱的玉指,轻轻搭在弘历坚实的臂上,那一刻,仿佛时间都为之凝滞,二人皆沉醉于这片刻的静谧与甜蜜之中,不愿醒来。
不多时,情意稍缓,弘历无奈地轻轻喟叹一声,眼中满是不舍,缓缓起身,准备前往乾清宫处理繁杂的政务。富察皇后眸光中瞬时闪过一抹极浅淡的落寞,恰似流星瞬息划过漆黑夜幕,虽只是刹那间的光影,却清晰得让人难以忽视。但她心思敏锐,旋即便收敛了这一丝愁绪,面上依旧挂着那温婉可人的笑容,轻声软语,如黄莺出谷般说道:“皇上每日操劳国事,日理万机,还望多多保重龙体,莫要累坏了身子。”话语间,她伸出素手,轻柔地为弘历整理衣摆,将每一处细微的褶皱都悉心抚平,动作细腻而专注,每一个举动都宛如春风化雨,蕴含着她对弘历深切的关切,仿佛想要借此举将自己满心的情意传递给眼前之人。
弘历在侍从们恭敬的簇拥之下,缓缓登上轿辇。富察皇后静静地伫立在原地,目光紧紧追随着那渐行渐远的轿辇,眼神之中隐隐流露出丝丝缕缕的牵挂,恰似丝线般缠绕,难以割舍。微风轻轻拂过,撩动了她鬓畔几缕青丝,可她却浑然不觉,只是痴痴地望着,直至轿辇彻底消失在蜿蜒的宫道尽头,隐没于那重重叠叠的宫墙之内。此时,她才幽幽地叹息一声,仿佛要将满心的不舍随着这口气一同吐出。她微微颔首,而后款动莲步,身姿轻盈,仪态优雅地转身,缓缓朝着内室走去,每一步都似承载着几分落寞之意,让人不禁心生怜惜。
且说弘历乘坐轿辇,一路稳稳行至乾清宫。他揉了揉略显疲惫的额头,在书案前缓缓坐下,目光投向案上堆积如山的大臣举荐奏章,眉头不禁深深锁起。这些奏章如同一座沉甸甸的大山,压得他心头有些烦闷。还未等他仔细翻阅研读,便有一名宫女轻手轻脚地入内通传,恭敬地禀道:“皇上,太后有请。”弘历心中暗自无奈,以他对太后的了解,深知太后此番召唤,想必又有什么事端要商议,看来这难得的片刻安宁终究还是难以长久维系。无奈之下,他只得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朝着太后宫中行去。
踏入太后宫中,弘历神色恭敬却又带着几分疲惫。太后缓缓抬眸,目光落在弘历身上,神色淡淡,语气中似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嗔怪,缓缓说道:“皇帝,如今哀家这旨意,竟是请不动你了。”弘历神色瞬间一凛,平日里温润的面容此刻略显冷峻,冷冷回应道:“太后唤儿臣前来,究竟所为何事?”
太后听闻此言,微微一愣,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而后轻轻说道:“哀家想和皇后并立,哀家自认为并不比你的皇后差。”弘历听闻,脸色陡然间大变,怒从心头起,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盏都随之震颤,他怒声喝道:“大胆熹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