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继科大笑着搂住马龙的肩膀。
温暖注意到两人之间有种奇妙的张力。
"温记者，"张继科凑到她耳边，呼吸拂过她的发丝，"护腕还满意吗？"
他的声音很低，但足够让附近的马龙听见。
温暖感觉脸颊发烫，下意识摸了摸右手腕上的黑色护腕。
"挺...挺好的。"
张继科得意地挑眉，马龙则面无表情地拎起行李："该过安检了。"
飞机上，温暖被安排在两人中间。
张继科坚持要给她展示康复训练视频，马龙则不时递过来她喜欢的零食。
夹在两位运动员之间，温暖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煎熬"。
"看这个，"张继科指着平板电脑上的视频，"我现在能做二十个引体向上了。"
马龙从另一侧递来一盒蓝莓："补充花青素，对眼睛好。"
"我核心力量恢复了90%，医生说..."
"要毛毯吗？空调有点凉..."
温暖终于忍不住笑出声："你们是在照顾我还是在比赛？"
两人同时愣住，然后不约而同地别过脸。
张继科摸了摸鼻子，马龙则假装对舷窗外的云层产生了浓厚兴趣。
樊振东从前排探出头："温记者，能借一下采访本吗？我想记点东西。"
温暖递过本子，少年认真地写下几行字，又还了回来。
温暖翻开一看，不是笔记，而是一幅简笔画：
两个火柴人站在乒乓球台两边，中间是个拿着话筒的女孩。
旁边写着："谢谢您让我被看见。"
一股暖流涌上温暖心头。
这份工作最珍贵的部分永远不会变，那就是记录那些真实而动人的瞬间。
飞机穿越云层，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三人身上。
张继科睡着了，头不自觉地歪向温暖这边。
马龙则挺直脊背，像在守护着什么。温暖低头在采访本上写下："9月3日，飞往德国。"
九月的北京，秋意渐浓。
温暖抱着一叠资料站在训练馆门口，呼出的白气在晨光中氤氲成雾。
透过玻璃门，她看见张继科正对着发球机练习反手接球，动作比上周流畅了许多。
他穿着那件熟悉的藏蓝色训练服，后背已经被汗水浸透，贴在线条分明的脊背上。
"来得真早。"刘国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手里拿着两杯豆浆，递给温暖一杯，"刚买的，趁热喝。"
温暖道谢接过，目光却黏在场内那个移动的身影上："他恢复得怎么样？"
"比预期快。"刘国梁啜了一口豆浆，"不过还不敢让他上强度。你知道的，继科这人......"
话音未落，场内传来"砰"的一声闷响。张继科突然跪倒在地，球拍脱手飞出老远。
"继科！"温暖手中的豆浆杯啪地掉在地上，乳白色液体溅在她的米色裤脚上，她却浑然不觉，已经冲进了训练馆。
张继科蜷缩着身体，右手死死抵住后腰，额头上冷汗涔涔，但看到温暖惊慌的脸，他硬是挤出一个笑容："没事，就是......扯了一下。"
温暖蹲下身，不由分说掀开他的衣摆。
那道手术疤痕周围已经泛红，肌肉不自然地痉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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