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这就是你给我的解释吗”丁程鑫听马嘉祺讲了半天,和他当年后来猜的大差不差。
“阿程,对不起”马嘉祺眼眶猩红,他自知理亏,只能不断道歉,不断说着对不起。
五年,经受无数梦境折磨的他以为自己已经能平静的讲述一切,体面得接受丁程鑫的答案,无论这个答案是什么。
但他还是忍不住。
丁程鑫看着面前成熟的男人,他早已不像少年时那般温润,反而周身都带着一份狠厉。
可丁程鑫还是能透过他说对不起的样子,看向高中时的他。
“对不起?马嘉祺你在对不起什么,你不是觉得你自己做的很对吗!自己逞英雄,很了不起啊!出了事就一把把我推开,让我被你耍的团团转,我是你男朋友还是你的宠物?”丁程鑫顿了一下,克制着声音的颤抖,“你以为你瞒的很好吗?你知道我有多么难受吗?马嘉祺,我恨死你了”
当年丁程鑫一下子被气昏了头,直接撒谎请了一个周的病假,浑浑噩噩的过了四五天。
每天都窝在卧室,不和任何人交流,让自己的大脑完全属于放空状态,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
丁程鑫几次都想把马嘉祺送给自己的礼物全部扔了,可真当收拾好了又不舍得扔。
周六的早晨,丁程鑫意识到自己的不能再这样待下去,于是随手抓了件短袖,正准备往身上套,发现又是一件情侣同款。
丁程鑫啧了一声,不耐烦地把衣服扔向了床的另一边。
丁程鑫准备找自己的发小兼同班同学魏其泽聊聊。
“哟,还记得我啊”魏其泽拉开了房门,看到丁程鑫后又往他身后瞅了几眼,“马嘉祺呢?没和你一起?”
哪壶不开提哪壶。
丁程鑫扒拉了他一把,自顾自得走进去,“我被甩了。”
魏其泽莫名其妙的被一把挪开,还不及谴责丁程鑫,就听到了令人匪夷所思的一句话。
“什么?!你被甩了?没开玩笑吧,我以为你们俩没来学校是旅游去了,结果你俩直接掰了?”
魏其泽跟在丁程鑫身后坐到了沙发上,忍不住开口道:“你真没开玩笑?为什么啊”
丁程鑫极力掩饰着眼底的失落,“他说他不是同性恋”
魏其泽吃惊得转头看向丁程鑫,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不是同性恋!?他不是那谁是?我吗?”他认真得从头到尾扫射了一遍丁程鑫。
这……也不像在开玩笑啊。
“他不是为什么和你在一起啊?”
“他说是因为我……”丁程鑫权衡了一下,还是将那个词说了出来:“漂亮”
“因为你漂亮……那你确实漂亮”,丁程鑫不动声色得瞥了他一眼。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直男!纯直男!”
丁程鑫散漫得收回眼神,“没事,就算你是个山路十八弯,我也不会看得上你。”
“……”魏其泽早已习惯了丁程鑫这张不会说人话的嘴,“我的意思是,直男就不可能像他一样,反正我已经把马嘉祺开除直男籍了”
丁程鑫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我哪儿知道他是不是直男,反正他说和我玩玩而已,说我他妈耽误他找女朋友了!”越想越气,他没忍住低骂了一句。
“不可能,丁程鑫,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你俩分手就不可能是这个理由,他要是喜欢女孩,就不可能和你天天浓情蜜意的,每次你们俩对视时的眼神,我看了都不好意思说认识你们这对狗情侣。他演技要是这么好,直接考表演啊!走什么文化啊。”
丁程鑫像在沙漠行走的旅人般,一直只有黄沙和烈日,他被绝望裹挟着坚持了很久,现在终于看到了水源。
哪怕只是一点点,他也愿意试一试。
久旱逢甘霖。
会因为一句情话红了耳朵的人会不是同性恋吗?
魏其泽在旁边不断输出自己的观点,“难不成他家里人开始催婚了?”想了想,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不可能啊,这还没到法定呢,结婚犯法啊”
都要和我分手了,为什么还要坐在长椅上等这么久。
“那就是他家里人知道你们谈恋爱了,以死相逼。像小说里写得那样。”
前段时间状态不对是因为要和自己提分手?一个渣男为什么会对结束一段“玩玩而已”的关系感到愧疚。
还愧疚这么久!
魏其泽伸手碰了碰显然没听自己讲话的丁程鑫,“要不,你再去问问清楚,我觉得马嘉祺不是那种人。”
后面发生了什么丁程鑫已经记不得了,他在黑名单中找到了马嘉祺的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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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在看到这几个大字后就冲出了房间,徒留魏其泽一个人在屋里继续对他俩的分手理由进行大胆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