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红日正缓缓升起,映得云层边缘泛出柔和的金色轮廓。严氏的新品“hyacinth”发布会尚未开始,却因一段视频的流出,瞬间引爆了全城的关注。
“严氏hyacinth背景音乐疑似抄袭”——爆
“严氏总裁严浩翔疑似私生活混乱”——热
“旧事重提”——爆
高楼天台上,一抹人影伫立于晨风之中,凉意拂面而来,将他的衣角吹得微微扬起。他静静望向远处那轮初升的红日,眼神深邃而复杂,仿佛要透过耀眼的晨光看穿什么沉寂已久的秘密。
电话响了几声后接通,沙哑的嗓音从另一端传来,低沉且带着些许疲惫。
跑龙套夏母:喂?
朱志鑫视频我已经发出去了。
朱志鑫亚轩哥,还说什么了吗?
朱志鑫的目光再次投向天边那轮愈发明亮的红日,光芒刺得他眯起了眼睛,却无法驱散心头笼罩的阴霾。三年前,宋亚轩如同人间蒸发一般消失,只留下一句模糊的警告和一堆指向宋氏罪行的线索。如今,往事又被重新挖出,一切如潮水般涌来。
跑龙套辛苦了,小志。
朱志鑫那他为什么不主动联系我呢?
电话另一端陷入长久的沉默。片刻后,夏母轻轻地叹了口气,声音中透着难以言喻的无奈。
跑龙套夏母:小志,亚轩他……有自己的考量。严氏根基深厚,单凭一段视频未必能真正动摇严浩翔。当年亚轩经历的事情,远比你想象中的更加复杂。他现在不直接联络你,也许是怕把你牵扯得太深。
朱志鑫我知道了,徐姨。
通话结束,朱志鑫将手机塞回口袋,最后看了一眼那轮彻底跃出地平线的红日,转身离开。晨风卷起他额前稍显凌乱的刘海,露出一双清冷又执着的眼睛。
严氏集团的大楼下,记者早已蜂拥而至,人群密集如蚁,喧嚣声此起彼伏。
相比之下,顶楼的办公室则是一片狼藉。文件散落满地,水晶镇纸滚落在角落,摔碎的平板电脑屏幕碎片溅得到处都是。助理垂头站在门边,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严浩翔背对着门口站在落地窗前,俯瞰楼下如蝼蚁般聚集的人群。他身上的高定西装依旧笔挺,不见一丝褶皱,但紧握的拳头与脖颈处微微凸起的青筋暴露了他内心的风暴。
奚助理严总,现在怎么办?发布会还开吗?
严浩翔推迟两小时。
他的声音冰冷锐利,已完全听不出刚才的怒火痕迹。
严浩翔让公关部总监立刻上来。通知技术部,三十分钟内我要知道视频的最初上传IP和所有扩散路径,尤其是那些带节奏的大V背后到底是谁。法务部准备律师函,针对所有未经核实转载“抄袭”指控以及传播我个人不实信息的媒体和个人,一律起诉,让他们倾家荡产!
奚助理是,严总。
办公室的门关上后,严浩翔缓缓转过身。晨光洒在他的脸上,勾勒出冷峻的轮廓,眼底翻涌的情绪晦暗不明。他走向办公桌后,按下隐藏按钮,一个隐秘抽屉滑出。里面没有文件,只有一部老旧的黑色功能机,没有任何智能功能。
他拿起手机,开机,快速输入一长串密码。收件箱里躺着昨晚收到的一条匿名消息,只有一串看似随机的数字和字母。
严浩翔盯着那条信息,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语气低沉而危险:
严浩翔宋亚轩……终于不装了啊……
他删掉信息,将手机放回抽屉,坐回宽大的皮椅中,按下了内部通话键:
严浩翔叫沈清栀马上来见我,现在!
城市的另一端,岐翾阁内。
宋亚轩取下监听耳机,电脑屏幕被划分成多个区域,分别显示着不同的画面:严氏大厦门口的实时监控(已经被他悄然切入)、网络舆情热度曲线,以及一个不断闪烁的定位光点——正是朱志鑫手机信号的模糊位置。
相比三年前,他显得更加消瘦,颧骨微凸,轮廓分明,眼下一片淡淡的青黑,目光却锐利如鹰。屏幕上的爆料帖中,几张模糊却极具暗示性的旧照片正在疯狂传播。其中一张背景角落被人刻意放大圈出,隐约能辨认出年轻时宋亚轩的半张侧脸。
各种煽风点火的评论铺天盖地——“白月光与朱砂痣的小说戏码照进了现实”,诸如此类的标签层出不穷。
但宋亚轩很清楚,这些并不是朱志鑫放出来的东西。
朱志鑫放出的,只有“hyacinth”香水广告背景音乐与自己旧作高度重合的对比分析。
如今有人浑水摸鱼,把局势搅得更浑,也将更危险的视线引向了自己
他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清除全部访问痕迹,并激活几个预设好的假IP跳板。随后,他拿起一部加密手机,打出一条简短的信息:
宋亚轩风已起,鱼未露。护好小志,勿回。
这条信息的接收者,正是“夏姨”。
做完这一切,他关闭所有设备,走到窗边掀开窗帘的一角。阳光骤然涌入,照亮了室内陈设,也映照出他手腕内侧一道淡色的旧疤。他的目光落在桌上一个不起眼的银色U盘上——那是夏沫当年查到的东西,来自于在马氏工作的闺蜜手中。
作者家族利益面前,爱分文不值,更何况愧疚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