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文猛地一拍桌子，咖啡杯被震得剧烈晃动，褐色的液体溅出杯沿，在桌面上晕开深色的水渍。他双目赤红，死死攥着拳头，指节因用力泛起青筋，声音颤抖而压抑不住怒火。
刘耀文“你们怎么敢……暗育那群疯子，凭什么这么对他！”
咖啡厅里的客人被这边的动静惊动，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贺峻霖却神色淡然，慢条斯理地抽出一张纸巾擦拭桌面，语气平静得像在谈论今天的天气。
贺峻霖“没什么不敢的，暗育要的从来不是伦理，是实验成果。宋亚轩是当年最成功的载体，只是后来出了点意外，让他跑了。”
刘耀文意外？
刘耀文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盯着他。
刘耀文为什么？
贺峻霖抬眸，眼底闪过一丝玩味。
贺峻霖算心软了吧。毕竟待在一起那么久，看着他被当成没有感情的容器，多少有点不忍心。
刘耀文所以你放了他。
贺峻霖沉默片刻，脑中浮现出那一天的画面——
跑龙套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小豆芽贺峻霖！
小豆芽你怎么来了？
贺霖霖跟我走，我知道一条密道。
贺霖霖我能带你出去。
小豆芽那简亓和以清他们怎么办？
贺霖霖别管他们了。
贺霖霖展逸文你还想不想活了！
他回过神，重新拿起桌上的文件推向刘耀文，语气平静却透着冰冷。
贺峻霖不过现在说这些没用，签字吧，耀文。你也不想看到宋亚轩变成一个没有感情的试验品，不是吗？
刘耀文呼吸骤然一窒，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宋亚轩苍白的脸。十年前那个总是跟在自己身后，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少年似乎就在眼前，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他猛地后退一步，跌坐在椅子上，指尖冰凉地划过文件上的字迹，声音沙哑。
刘耀文“马嘉祺知道这件事吗？”
贺峻霖以前不知道，现在嘛……
贺峻霖拖长语调，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贺峻霖谁知道呢？
刘耀文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拿起了笔。
贺峻霖合作愉快。
醉江月顶层，奢华的私人包厢内，气氛并未因马嘉祺一句“谈正事”而缓和。严浩翔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脊背绷得笔直，目光牢牢锁在马嘉祺和宋亚轩身上。尤其是马嘉祺那只随意搭在宋亚轩身后沙发背上的手臂，刺得他双眼泛酸。
关于为制造业企业开发智能工厂管理系统的合作项目已经谈完，马嘉祺侧头看向宋亚轩，语气柔和。
马嘉祺（无视严浩翔的视线，转向宋亚轩）亚轩，那份关于老城区地块的联合开发竞标协议，你看了吗？
宋亚轩好似刚从某种神游状态中回过神，睫毛轻颤了一下，却没有直接回答马嘉祺，而是抬眼看向对面的严浩翔。
宋亚轩大概了解一二。
宋亚轩但这块地不是我们宋家的吗？为什么要竞标？
他的声音很轻，却如一枚小石子投入看似平静的湖面，泛起一圈圈涟漪。严浩翔紧绷的下颌线微微一动。
严浩翔那块地……
马嘉祺是孟姨留给你的，自然是你的。
宋亚轩宋家是怎么了吗？
马嘉祺没事，一切都好。
马嘉祺突然竞标不过是这城里，有些事瞒不住了。有的人开始狗急跳墙了。
他话里有话，严浩翔的脸色更加阴沉。两人之间的火药味再次弥漫开来。
宋亚轩忽然站起身，打破了这危险的平衡。
宋亚轩马哥，你们是有什么矛盾吗？
马嘉祺我……
宋亚轩你们俩解决，我出去等你。
他没有再看任何人，转身径直走向门口。开门、关门，动作流畅，留下包厢内一片令人窒息的寂静。
夜色更浓，所有蛰伏的欲望、算计、仇恨与情愫都在暗处悄然滋长，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网，缓缓收紧。
宋亚轩手里握着一枚款式老旧的女士怀表，表盖内侧，是一张微微泛黄的三人合影——年轻的孟钦，童年的他，以及笑容清澈的另一个少年。
他的眼神平静无波，轻声自语：
宋亚轩游戏该升级了。
说完，他缓缓拨通了一个号码。
宋亚轩徐姨，可以让三金把视频放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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