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符?”覃斐冉大惊失色扭头看向她。
“对,这是兵符,右半部分给我,左半部分交给你。”程时戈认真的说道,君无戏言。
这个铜制兵符,是永和公主十岁生辰时,先皇与永和公主,做了一个约定,只要永和公主蒙眼射箭,一箭射中靶心,就可以答应她任何愿望。
十岁的永和公主用纱巾蒙眼,将箭矢搭在弓上,猛地松开手指,箭矢划破空气,带着一阵微弱而锐利的呼啸,一箭中靶心。
一句“我要兵符!”先皇便赏了她兵符,足足有十万兵马任她命令,至使现在的皇帝,对她疑心重重、警惕戒备。
“不行,这可是十万人马啊!落到谁个人的手里都不行,稍有不慎,就会酿成大祸,老程,你真的信我吗?”覃斐冉望着她的眼睛问着。
“我信你。”程时戈的目光与她对上,极其地认真,一字一句道。
程时戈将左半部分的虎符牢牢地放在她的手心里。
覃斐冉紧紧握着手心里的虎符,整颗心仿佛被填满了,眼睛里突然闪烁亮光。
“好啦,给你虎符又不是什么煽情的事,别给我哭哦,我只是觉得这个秘密不和你说,我心里就会难受。”程时戈表情夸张好笑的说道,让气氛也没有那么多的伤感。
到了第二天,永和公主醒来的消息传遍了整个皇宫,宫里的妃嫔、皇亲国戚都来金福宫探望,来了许多的人,都来巴结这位永和公主。
而永和公主醒来后,病也差不多痊愈了,楼贵妃也回到了自己的寝宫永华宫。
来到了永华宫前,轿子缓缓落地,楼贵妃只露出一只岐头履,随后带有护甲的手探出来,轿子外的玉筝搀扶她走出了轿子。
“玉筝你办事倒是麻利,本宫只是在那个破地方待了一天,你就帮本宫办好了离开的事。”楼贵妃踏过门槛,和身边的玉筝说道。
“那还得多谢娘娘的指点,多让那些侍寝得宠的妃嫔在皇帝枕边吹些枕头风,久而久之,皇帝听进去了,也就放了娘娘。”玉筝说出了皇帝解除囚禁的缘由。
“呵,那些狗仗人势的东西,总算是有点用了。”楼贵妃的言辞十分轻蔑。
楼贵妃红唇微勾,凝脂般的雪肤透出微微的胭脂之色,头戴镶嵌宝石的凤冠,身着金丝银线绣织而成的华丽长袍,她带着天生的倨傲重新回到了永华宫。
“娘娘,太尉在永和宫里等候多时了。”玉筝提醒道。
覃斐冉掩盖住内心的慌张:就是要见楼贵妃的父亲朝廷重臣正一品太尉楼应承了吗?不行,我不能流露出我的胆怯,不能让他发现我不是楼贵妃,就把他当父亲一样就好了。
楼贵妃高昂着头,钗头上的凤凰在夕阳下展翅欲飞。
主殿中,太尉楼应承坐在镶嵌各色玉石的主座上,托着金叶锤碟,拿起双灵芝金叶杯饮着三月前刚采的碧螺春,太尉楼应承十分的胆大,像是这宫里的主人,毫不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