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君。看我只是一介儒生的份上原谅我吧。”
孔浩儒见场面如此凝重,只得退让一步。
“只是人该以仁为本,父杀子无仁。无仁则会无忠,导致臣弑君,难道不会引发更大的混乱。”
儒家注重以仁为核心。
“嗯,好像也对。”
墨无痕见双方争执,思考着如何据典力搏。
“无痕兄,我们快走吧。别让大家久等了!”
客见墨无痕行动停滞,出声言道。
孔浩儒趁两人将走未走之际,将门紧锁,宽大的手臂与它齐放,加固这道防御。
“今天谁都别走。”
“看我们好友一场的份上,快放开!”
他见门被挡,大声喊道。
“就是我们是朋友,我才不会让去。再说光你一个人能做的了什么?”
“我墨家明明有上千人,巨子如此不公平的惨死在暴秦手上,怎能不报仇血恨?”
“秦王会给你们机会,你们这些人又能对秦国做什么?”
“秦王外出游猎,我们自然可以为民除害。”
可见他们久不出门,心里着急,打断儒的话。
“哦,秦王在何处游猎?”
他感觉客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由,可能是对客,拆散他们这队朋友,有些反感。
“云,云梦泽。”
“大兄,就让我们去吧。”
“我说了不许去,就是不能去!”
“那好,我们不去了。”
他将玄铁剑又重新放回桌上,恢复原先的交谈气氛,只是多了一个人孤独待着。
可是,儒知道他还是会走的,为了那侠与义。
果然,夜深人静之时,正是分离之机。
大兄,我走了。我会珍惜这段不长的美好时光的。
一呆板而又带有错别字的刀刻迹,就要结束这段友谊。
他反正无法阻拦,去目送他们远离吧。
可是当他刚打开大门,一盆大雨就从上倾倒至下,将他的青衫淋的全湿。
君,走时怎么就跟我再说一声。好让我给你拿伞去。难道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吗?
回屋,拿起布做成的伞,抬着火烛,向下面的唯一渡口跑去。
漆黑的夜晚中,蓝月皎洁的,闪烁着一缕缕青光。云在默默的翻涌,怕惊醒路边的鸟儿。
一盏火烛虽次次熄灭,可照得路还能迷糊可见。
可雨却弄得浑身湿冷,步步难行。
不过这也让得以最后一次与痕相见。
“君,走慢点。我给你把伞拿来了。”
他听着熟悉的声音,刚想加快脚步,但终究是不愿再行。
“大兄,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你感冒了怎么办。
我还给你带了些东西,来准备路上使用。”
孔浩儒用自己半湿的衣擦着他全湿的肌肤。
“你也真是的!走了,伞都不带。”
他憨笑着,手搭在孔浩儒的肩膀。
“走了!”说完,他回头。
“我送送你!”
痕想拒绝,又无法拒绝。
渡口并不远,这是一个老渡口,又深处群山中,带着些萧索与凄凉。
路虽短,可对他们两人却是异常伤心与长久。
孔浩儒记起渔夫为鲁仲连游说楚国,而拼死撑船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