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你现在在何处?
如果再见到你,我绝对不会让你离开了。
就算我死了也一样,
就算你像那次一样出走。
至少我也要跟着你一起去那!
他望着那波涛起伏的浪潮,观着盘旋于群山之巅的片片云朵,眼里晶莹剔透的泪珠不自觉的下落。
君是对好友墨无痕的称呼,已经用了近二十年了。
可现在用起,他心中却多了一些些难以言述之情。)
墨无痕抖了一抖染满尘土的衣袖,捧起一块长宽三尺的竹简片。
听说这是他在来的路上顺了一个正在秘密传递信息的官员得来的,还未了解其中内容。
上面用铜刻刀书写着圆润,流畅的小篆,与以前人们使用的七国字不同。
既有吸收,也有创新。
“现在六国文字终于能统一了,七国百姓终于能知晓同一文字了。”
他联想到可能出现的一幕,那饱经风霜,伤痕的脸庞上露出久而未见的笑容。
“哼!字如其人,当行方正。
我中华几千年文化的脸面都被这西戎暴秦丢尽了。”
孔浩儒对这蝌蚪文字嗤之以鼻。
“话不能这么说吧,秦虽施暴政,人人得而诛之。可有些功绩是毋庸置疑的。”他又像遇见宝贝一样抚摸着它。
“这竹简讲了什么?”浓浓的眉毛皱起,发问。
墨家向来注重实践,而他又出身底层,字大体不识几个。
“我来看看”他将各国文字结合一一读道,并将句意连贯。
“王杀腹纯,尽剿墨家”
“腹纯?听说过,好像可是你们的巨子吧?”
他摸着修长的胡须,脸上表现着怀疑。
无痕看着这巨子身死的消息,脸上泪珠直泻,“暴秦,暴秦!腹纯何错啊!”
“君,你也别急嘛,有没有可能是我弄错了。”
他望向墨无痕,怕他做出什么傻事。
“不管怎么样,我都要看看去!”他伸出手,拿起刚放下的长刀,转身就要走。
这时,有一身穿青玄蓑衣的中年男子迎面登山走来。
“你果然在这里,大事不好了!
巨子腹纯被秦王杀了,兄弟们也多被暴秦杀害”他气喘吁吁的述说道。
墨无痕正要准备远走的行动,更加快速时。
一把手搭在他身上,阻挡其前进脚步。
“君,你慢点。至少让他把话讲完,在走不迟。”
他不想这位伴他已经二十年的友人出什么事。
“这位君,您能不能说下,你们巨子怎么死的?”孔浩儒将头转向蓑衣客。
“巨子犯事,巨子杀之”来客也将头对着他,四目相视。
“子犯事,父杀之。这是犯了多大的事啊!”
“不对,该不会是父杀子,以杀人罪处刑吧。”他想着这没有察觉丝毫联系的两句话。
按伦理,父父子子君君臣臣,既是等级秩序,又何尝不是一种保护。
如果子没有犯什么大错,父绝不能随意杀之。
墨无痕听这话,仿佛听到大不敬的言语,脸上泪水还没消散,就转而一怒。
“我们墨家重纪律,只有纪律得到坚决维护,才能做到兼爱,非攻,还天下太平。大兄应该是懂得的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