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大神故事

行愿在房中让随伺的丫头用燃烧的酒再次给胡莹做了热敷。听得门外有个清脆的声音说请大神用膳。行愿再次安抚了胡莹和交代了一下后走出门来。

门前站着一个姑娘，眉清目秀的，穿着档次明显比丫头们高，还戴着首饰。一头秀发几乎把额头都遮住了。行愿看着她有点面熟，一时也没想起来。姑娘仅仅给行愿万福了一下并没有搞什么三跪九拜。行愿随着她来到一处花厅。

花厅里面已经摆好一桌酒席，香气扑鼻，几乎全是野味山珍。酒席的样子很有意思。不是圆桌，而像西式餐厅般的长方桌。席上右边坐着老头子，他对面是一个中年人，与老头子有点挂像。上首和对面都是空的，不过后面和老头子坐的地方一样站着两个丫头随伺。

花厅里面的人见到行愿进来，皆是站起来叩拜在地。行愿打了个手势让他们起来，也没有谦让大剌剌地坐在了上席。带他来的女子也就坐在了他的对面。

一桌子山珍野味，更有仪式感超强的几乎不用行愿动手的进膳足足进行了三个多小时，行愿酒足饭饱，但也小心翼翼心累不已，总算搞清了状况，诧异莫名之下也暗自打定了主意。

原来这里是春秋时期楚国的一个小村庄，背靠大山，面临汉水。在近万年前，这里还是蛮荒之地，来了一个自称天照大神的大神，穿着和行愿身上类似的西装。他法力无边，手段高超，建立起一支军队，人人拿着一根会喷火的棍子，大神带领着这支军队横扫天下建立了大日本帝国，并将这里作为首都，称为东京。后来大神搜集天下奇珍和所有带有文字的书籍送上了千里之外的海边的几十条大船上说是要送给太阳神的礼物。可是在刚刚启航后不久，天雷滚滚，上百米高的海啸将一切打入了深不可测的大海。

经此一事后，大神宣法旨继续广收珍宝，并将天下有才之士全部招到都城，并做出了纸张让人重新编写典籍，给太阳神送礼物。结果每次一旦进海就是天昏地暗，地动山摇都以失败告终。大神在神宫大哭了一场后，性情大变，将所有召开的人统统砍去头颅并把鲜血倒入都城附近专门挖掘的血池用来祭祀太阳神。而神迹又出现了，建造的血池并不大，刚刚建成，天上的太阳不见了，当武士们把被砍去头颅的身子倒立过来将项子里的血往血池倒了之后不久，太阳又出来了。大神宣称太阳神不喜欢文字和铁器，喜欢血祭和女祭。大神十年多派出无数铁骑，遍行天下，每到一处，收缴金属，财宝，书籍，识字之人和美女。如果没有当场烧光杀光，就算献缴了，过后不久又来搜缴，没有的话仍然烧毁和灭村。没过多久，天下大一点的城市甚至村庄全部被毁，只剩下东京都城。大神把识字之人全部献祭，十来年竟然血池并没有满，不满大神的人手无寸铁，加上见到种种神迹，全天下都认为是太阳神发怒，只得拜求大神向太阳神告罪求得赦免。十多年又过去了。大神说要回家去太阳神那里当面求告，定下了种种约定，普告天下，最重要和最主要的就是留下了神位和圣女血祭制度。那个田字符就是神位，天下九州，每州都要有一个神位，血池和圣女，圣女每五年献祭一次，由各州选拔十五六岁少女评选后挑出一千名血祭。

几十年过去，武士们都老了，手中武器也不能喷火了，大神也没有了消息，天下人慢慢懈怠了，甚至有人反对，然而就在有一年几个州没有举行五年一次的大祭后，从天而降九个圆球，落地后天崩地裂，火光冲天，升起了硕大无朋的蘑菇云。几千年过去，地上寸草不生，人几乎死绝，没有了活路，大家四散奔逃，唯有逃到南方大山里有几支人脉存活了下来。

千年以前，天下似乎平定下来，一支人马回到了大日本帝国的都城，也就是老头子的祖上，开始繁衍生息发展下来，发展壮大后也派出了无数人马向其他八州进发，出去的人没一个回来，也没见到其他州来人。于是定下祖训世代守卫在都城不得外出，并严格遵照大神要求五年一次做好血祭，只是人口太少，圣女没有千名，但没有发生什么事，渐渐地人数越来越少，到现在只剩下一名了。也就是如此，千年来大家平安无事，日子越过越好了。

”明年就要血祭了，没想到大神家派神过来了，这位就是圣女。”老头子指着坐在行愿对面的女子说道。行愿已经晓得他们为了避免再次遭遇灭顶之灾，对这些看得比迷信还要迷信，在每次血祭后都要挑选一名女子作为下次的祭品，在剩下的五年里，圣女地位超然，待遇优渥。但也就是这样，加上求生之愿，圣女们都有了不情愿甚至是反抗之心，但是架不住牺牲我一个幸福天下人的反复洗脑乃至不足为道的小动作比如威逼利诱之类，血祭一直还是传承了下来。

行愿心里已经是义愤填膺，火冒三丈，也有了个谱，不管多么匪夷所思，心里已经拿定主意。于是试探着说了一句:“哟西，你们滴做得大大滴好！”老头子如雷轰顶，翻身跪下匍匐在地，磕头如捣蒜:“大神啊大神，您真是大神啊！这个神位的圣号除了大神和作为大祭司的我知道，没人知道！在下也只是在我父亲临终前才传授于我作为与神联系的印记啊！”行愿也没让他们起来:“今天你已经将这不传之秘泄露出来，本神与你重传印记吧，你让他们两个还有侍女们出去。”

行愿让老头子脱去全身衣服，泡在香汤里足足半小时，凭着记忆，忍着恶心，围着老头子所在的松木大浴盆跳了一大回大神舞，东北风味十足，祷告词也是用各种英语诅咒问候从小日本天皇到老百姓的所有家人和祖宗。

估摸着差不多了，让老头子站起来，惹着恶心用借来的长矛在老头的下腹刻上了几个字“kill japan”，痛得那老头龇牙咧嘴，不过他的虔诚倒也不是盖的，硬是没有哼出声来。然后告诉他，以后有人找他就以这个为印记，同时他在传给下一代大祭司的时候也要刻字在小腹上，多加一句声音暗号“灭洁盆”。并蛊惑他道：“原来的大神被太阳神囚禁起来了，要十万年后才能出来。太阳神看在你们虔诚的份上，派我和仙子下凡来让你们过得更好，尤其大祭司你和你们家族世代虔诚，血祭后我们将封个神位给你们升天，让你们中的一个协助本神管理天下，所谓君权神授罢了。”老头子嘴巴乐得都合不拢了，光着屁股一个劲地磕头不已，可把行愿腻歪坏了，忙又交代道:"明日中午本神带领你们敬拜太阳神，圣女现在就随伺我身边，不得离开。仙子有任何要求让你们侍女照办，你不得过问！你滴明白？如有违反，死啦死啦滴干活！"老头子磕头如捣蒜，忙不迭答应，那颗快停的心脏在这一乐一惊的高强度刺激下差点罢工。

行愿带着圣女回到胡莹房间，胡莹已经穿了一套侍女拿来的细麻衣服坐在那里喝粥吃水果。行愿心里明白胡莹这是在演戏要全套。然后教了圣女一句地藏真言让她去院子外围着田字符不停绕圈念咒，接着支开两个侍女后，才低声用英语和胡莹介绍了所获的情报，强按住要跳起来的胡莹，甚至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捂住了胡莹要大骂的嘴一回后，行愿说出了他的计划。胡莹冷静冷静下来，又把几个细节落实后特意又交代行愿道:“现在我们百分之九十肯定不在我们原来的时空了，这里时间一扯就是成千上万年，你带着这个叫圣女的女子一起可不要乱来，说不好她也许是我们多少年前的老祖宗老太婆或者多少年后的小女孩，这太乱套了，晓得伐？”行愿赶快背了一遍社会主义价值观后才来到小广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