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宿的木窗透着晨雪的光,斯若揉着眼睛走进堂屋时,严浩翔正帮老板摆碗筷——青瓷碗里盛着白粥,碟子里码着刚蒸好的红糖糕,空气里飘着炒青菜的香,像上次在室外拍戏时,剧组早上的简餐,却多了份不用赶场的松弛。
梦予“快来吃!”
梦予挥着筷子喊
梦予老板说这红糖糕是用古镇的井水做的,比学校食堂的甜十倍!”
斯若坐下,刚舀起一勺粥,就被严浩翔递来的剥好的茶叶蛋塞住嘴:
严浩翔“慢点吃,今天不急着逛,咱们把巷子里没去过的店都走一遍。”
饭后雪停了,青石板路被扫出一条窄道,几人踩着薄雪往巷深处走。
斯若拉着严浩翔钻进一家手作灯笼铺,指尖碰着红纸时,老板笑着递来竹篾:
万能“姑娘试试?冬天的灯笼,得加点雪绒花才好看。”
她笨手笨脚地粘纸,严浩翔从身后帮她扶着竹架,指尖偶尔碰到她的手,暖得像灯笼里的烛火。
转进另一条巷,淑璟被糖画摊吸引,斯若则蹲在捏面人摊位前,盯着师傅捏出的“小仙子”发呆——面人穿着舞裙,踮着脚的模样,像极了练芭蕾的自己。严浩翔笑着掏出钱:
严浩翔“师傅,帮她捏个踮脚的小仙子,再捏个……陪在旁边的少年。”
逛到午后,几人在巷口的小馆吃了古镇特色的笋干烧肉,斯若吃得鼻尖发红,严浩翔帮她递纸巾时,忽然说:
严浩翔“晚上咱们在民宿小院烧烤吧,老板说有现成的烤炉,我刚才买了串好的肉串和玉米。”
傍晚的小院亮起红灯笼,雪粒又开始飘,严浩翔蹲在烤炉前引火,火星子在雪光里跳。
斯若帮着串香菇,梦予和琪桐在旁边摆调料盘,淑璟举着手机拍烤炉里的火苗,许景行忽然凑到斯若身边,好奇地问:
徐景行“若若,你从那边表演第一到现在,每次都这么厉害,当‘第一’到底啥感觉啊?”
斯若手里的动作顿了顿,笑着说:
斯若“哪有什么特别的,就像小时候练芭蕾,压腿压到哭,可每次跳完一支完整的舞,就觉得值了——第一不是终点,是每次练到累时,能让自己再坚持会儿的劲儿。”
严浩翔刚好翻完一串烤肉,递到她手里:
#严浩翔“她说得对,上次形体考核,她练到脚背发麻,还说‘再顺一遍’,这股劲比‘第一’更厉害。”
许景行似懂非懂地点头,接过淑璟递来的烤玉米,几人围着烤炉边吃边聊,肉串的焦香混着雪的清冽,笑声裹着灯笼的暖光,把小院填得满满当当。
梦予“光吃太无聊了!”
梦予抹了抹嘴,从包里掏出一沓角色卡
梦予“我早上在文创店买的随机角色扮演剧本!抽卡搭戏,输的人负责收拾烤炉!”
第一局抽卡,斯若和严浩翔抽到
“生离死别情侣”。
斯若捏着卡片,忽然想起拍《失语者》的最后戏,她抬眼看向严浩翔,声音轻得像雪落:
斯若“你要走了?”
严浩翔顺着她的语气,指尖虚扶着她的肩,眼神里藏着疼:
严浩翔“等我回来,带你看古镇的春天。”
她低头,指尖攥着他的袖口,像怕他真的走掉:
斯若“我等你,就站在这巷口,等你回来吃糖炒栗子。”
话音刚落,梦予就喊:
梦予“太戳了!比你俩演《拾光·十八岁》还入戏!”
第二局是“不善言语的哥哥和叛逆妹妹”。
斯若叉着腰,故意装出蛮横的样子:
斯若“我就要去学跳舞!你别管我!”
严浩翔皱着眉,语气硬邦邦的,却伸手帮她拂掉肩上的雪:
严浩翔“天冷,先把外套穿上,想学,哥陪你。”
简单两句,却把“嘴硬心软”演得活灵活现,琪桐笑着说:
琪桐“这就是严学长平时对若若的样子吧!”
第三局“恨海情天的夫妻”,斯若红着眼眶,声音发颤:
斯若“当年你为什么要走?”
严浩翔别过脸,喉结滚动着:
严浩翔“我怕我给不了你想要的,可我后悔了,每一天都后悔。”
他转头时,眼里的红血丝像真的,斯若忽然就落了泪——不是演的,是被他眼里的“悔”戳中,像看到了《巷陌暖阳》里林晚的委屈。
最绝的第四场严浩翔拽着她的手腕,语气放浪却藏着慌:
严浩翔“别装了,你明明也喜欢我,为什么不敢承认?”
斯若想挣开,眼神却软下来,声音轻得像叹息:
斯若“我不是圣人,可我怕,怕你只是玩玩……”
他忽然收了嬉皮笑脸,指尖轻轻碰她的脸,语气认真:
严浩翔“我是烂人,可对你的真心,比这古镇的雪还干净。”
最后一局自由对手戏,两人没看剧本,就站在灯笼下。严浩翔望着她,忽然开口:
严浩翔“从艺考到现在,每次你发光,我都想站在你身边。”,
斯若抬头,雪落在他发梢,她伸手帮他拂掉,声音软乎乎的:
斯若“那你就一直站在我身边,别走开。”
没有复杂的台词,却比所有角色扮演都动人——灯笼的光落在两人身上,雪粒飘在他们之间,像把所有的默契、所有的心动,都揉进了这局没剧本的对手戏里,暖得让人不想眨眼。
游戏结束时,雪下得大了些。许景行和淑璟收拾烤炉,梦予和琪桐还在回味刚才的对手戏,斯若靠在严浩翔身边,手里攥着他刚烤好的棉花糖,甜得发黏。
“刚才演‘烂人真心’时,”她小声说
斯若“你说真心比雪干净,我差点信了。”
严浩翔低头看她,眼里的光比灯笼还亮:
严浩翔“不是演的,是真的。”
严浩翔声音低沉
雪落在灯笼上,发出簌簌的响,小院里的笑声还没散,两人的悄悄话裹在暖光里,比刚才所有的角色扮演都甜——古镇的冬夜,有烧烤的香,有游戏的闹,有戏里的情,还有戏外的真心,像这落在掌心的雪,凉丝丝的,却暖得让人记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