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洲的梅雨依旧淅淅沥沥地下着,如丝如缕,仿佛给整个世界披上了一层朦胧的纱衣。司马府中,雨珠轻轻地敲打着屋檐,发出清脆而舒缓的声响,那声音似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又似在为即将展开的新故事奏响神秘的前奏。
庭院里的花草树木在雨水的滋润下愈发显得生机勃勃,翠绿的叶子上挂着晶莹的水珠,宛如璀璨的宝石。然而,在这生机盎然的背后,似乎也隐藏着一丝未知的不安让人难以察觉。
卢凌风陪伴在苏无名身旁,他们的身影在这雨中的庭院里显得格外温馨。卢凌风时不时地为苏无名披上披风,细心地呵护着他。他们的眼神交汇,满是爱意与温柔,满满都是甜蜜,卢凌风手轻轻抚摸上苏无名微微隆起的腹部用手温去感受生命的跳跃,无比的幸福。
就在这时,一名手下匆匆跑来,雨水打湿了他的衣衫,但他顾不上擦拭,急切地说道:“苏大人,有一名为独孤遐叔的举子来报官,说他的妻子轻红不见了,恳请大人帮忙寻找。”
苏无名和卢凌风闻言,脸上露出惊讶之色。苏无名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这倒是奇怪了,这独孤遐叔先前神色慌张,如今妻子又不见了。”卢凌风的眼神中也充满了疑惑,他轻轻握住苏无名的手,说道:“无名,此事定有蹊跷,我们去看看。”
他们立刻让人将独孤遐叔带来询问。独孤遐叔浑身湿漉漉地站在他们面前,神色焦急而疲惫。他的头发被雨水打湿,贴在脸上,眼神中满是无助和恐惧。“大人,求求你们一定要帮我找到轻红,她离开家后就不见了我去了她娘家也没有找到她,我实在是担心她的安危。”独孤遐叔的声音颤抖着,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仿佛也在为他的遭遇而悲伤。
独孤遐叔站在那里,身形微微晃动,仿佛随时都可能倒下。他的眼神空洞而迷离,如同失去了灵魂的躯壳。脸上的憔悴之色清晰可见,皮肤苍白得近乎透明,仿佛许久都未见过阳光。雨水不断地从他的发梢滴落,他却浑然不觉,只是呆呆地望着前方,神情恍惚。
他的双手无意识地颤抖着,时不时地抓扯着自己的衣角,动作显得极不自然。嘴唇微微翕动,却又说不出完整的话语,只是偶尔发出几声含糊不清的呢喃。他的整个状态,让苏无名心中的怀疑愈发浓重。苏无名紧紧盯着独孤遐叔观察着一切。
随后苏无名对独孤遐叔语气沉稳地说道:“你先莫要慌张,将事情的经过详细说来。”卢凌风则站在一旁,眼神锐利地注视着独孤遐叔,仿佛要从他的话语和神情中找出线索。
苏无名接着派人去寻找轻红的下落,过了不久手下说并无任何下落,听到此话 独孤遐叔呆呆的站在那里,整个人如同被狂风暴雨摧残过的枯草,摇摇欲坠。雨水肆意地打在他身上,他却浑然不觉,只是双眸空洞无神,满脸的焦灼与绝望。
他猛地双膝跪地,双手紧紧抓住苏无名的衣角,声音颤抖且带着哭腔:“大人啊,求求您一定要找到轻红。没有她,我真的如同失去了灵魂,不知道该如何活下去。”说完,他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泪水和着雨水在脸上肆意流淌。
苏无名看着独孤遐叔这副模样,心中涌起一股感慨不知真假。他轻声安慰道:“你莫要太过着急,我定会竭尽全力找到你的妻子。但你需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说来。”
独孤遐叔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可他的眼神依旧恍惚,仿佛沉浸在痛苦的回忆中无法自拔。“今日清晨,我照常如往常一般前往文庙读书。可当我路过那处熟悉的回廊时,眼前的一幕却如同晴天霹雳,让我肝胆俱裂。我竟然看见刘友求和我的妻子轻红在一起,他们的举止那般亲昵,甚是不清不楚。那一刻,我只觉得气血上涌,脑袋嗡嗡作响不敢置信,心中的愤怒如同熊熊烈火燃烧起来。我发疯似的连忙赶回了家中查看情况。却发现我的妻子轻红在家中安静地休息,我便急切地质问她为何背着我和刘友求在一起。可她却满脸惊愕,说我读书读得癔症了,那是我想象出的没有的事,还强硬地不让我再去文庙读书和刘友求见面。我们因此发生了激烈的争吵,互相指责对方。我当时怒火攻心,口不择言,而她也被我气得满脸通红。最后,她一跺脚,转身便离家出走了。我这才如梦初醒,急忙出去寻找,可找遍了所有她可能去的地方,都没有找到她,我去了她娘家找她甚至被我的岳父赶了出来。大人,我真的好后悔,我不该那么冲动,我现在只盼着能快点找到她,求大人一定要帮帮我啊。”独孤遐叔说完,双手无力地垂下,整个人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卢凌风在一旁听着,眉头紧锁。他看向苏无名,似乎在思考着这件事情的蹊跷之处。苏无名则微微眯起眼睛,陷入了沉思脑中不断猜想无数种可能。
随后独孤遐叔在叙述完事情经过后,眼中突然闪过一丝狠厉,他紧紧握拳,对苏无名说道:“大人,定是那刘友求带走了我的妻子。他与轻红不清不楚,如今轻红失踪,除了他还能有谁?恳请大人明察。”
苏无名微微点头表示肯定,即刻派人去寻刘友求来公廨对峙。不多时,刘友求被带到。独孤遐叔一见到刘友求,便如猛虎扑食死死抓住刘友求的衣领,双手因为用力而青筋暴起。他的双眼通红,布满血丝,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发丝湿漉漉地贴在脸上,雨水混合着汗水不断滴落。
他的嘴唇颤抖着,牙齿紧咬,从牙缝中挤出质问的话语:“你把轻红藏到哪里去了?你和她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他的身体微微前倾,仿佛一头愤怒的狮子,随时准备扑向眼前的猎物。
当看到刘友求眼中那一丝暧昧时,独孤遐叔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和绝望。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整个人如同被狂风暴雨摧残过的花朵,既脆弱又充满了悲愤但任然不肯放开抓住的衣领。
另一边刘友求被独孤遐叔死死抓住衣领,他先是惊慌失措地挣扎着,双手用力地掰扯着独孤遐叔的手,试图摆脱束缚。他的脸色微微涨红,眼神中流露出慌乱与不安。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不自觉地吞咽了一口唾沫。
“你放开我!你莫要血口喷人。”刘友求大声叫嚷着,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当他的目光与独孤遐叔对视时,那眼神中却不自觉地闪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虽然那瞬间的异样稍纵即逝,但却被敏锐的苏无名捕捉到了。刘友求一边整理着被独孤遐叔弄乱的衣领,一边急切地为自己辩解:“我从今天到昨天我一直待在酒肆中喝酒,那些舞姬都可以为我作证。我根本不知道你妻子的下落。”他的眼神四处游移,不敢与独孤遐叔长久对视,仿佛心中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他的手指不自觉地微微弯曲,又时不时地轻轻抖动一下,显示出他内心的紧张。
苏无名微微眯起眼睛,紧紧盯着刘友求的一举一动和独孤遐叔的怪异。卢凌风也察觉到了刘友求的异样,他走到刘友求身边,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要将刘友求看穿。